看著店員真的刷了卡，嚴晚晚突然就不想笑了。

轉身氣鼓鼓地便去試衣間換衣服，白季李收起店員遞回給他的銀行卡，瞟一眼嚴晚晚氣鼓鼓的背影，眉頭不禁微擰了一下。

「先生，您大概是和您女朋友吵架了吧？要不要再選兩條裙子，送給她，哄她開心呀？」店員也發現嚴晚晚的不開心，趕緊對白季李道。

白季李淡淡瞟一眼笑眯眯的店員，「你看她的樣子，是買多兩條裙子就能哄的好的嗎？」

店員，「..........」

換好裙子從試衣間出來，嚴晚晚看了不看白季李，踩著高跟鞋便大步往外走，原來的裙子也不要了，還是店拿了，替她用袋子裝好，交給了白季李。

白季李拎著帶子，大步跟上嚴晚晚，在她要轉彎往電梯口走的時候，又一把拉住了她。

「小姑父，你還要干嘛？」

嚴晩晚沒有不耐煩，但是話一出口，就成這樣了。

「把鞋子也換了。」

嚴晚晚低頭看一眼自己腳上的恨天高，正想說「不用」，人卻已經被白季李拉著，往旁邊的一家鞋店走去。

被拉進店里，嚴晚晚不像剛才一樣，隨便挑了一件，這次，她直接往沙發上一坐，看都不看那些鞋子一眼。

「您好，請問需要什么款式的鞋子？」店員過來，恭敬地問嚴晚晚。

嚴晚晚看一眼店員，又瞟一眼白季李，氣呼呼地道，「我不知道，問他。」

白季李掃了一眼店員，然後直接指著不遠處的一雙淺灰色平跟小皮鞋道，「就這款吧，38碼的。」

「先生您眼光真好，這是我們剛到的新款。」

嚴晚晚看白季李一眼，「..........」

他怎么知道，她穿38碼。

很快，店員拿了一雙38碼的過來，蹲下身去，給嚴晚晚試。

嚴晚晚有些不情不願地換上，不大不小，剛好合適，因為是鞋子是純羊皮的，所以，穿起來很舒服，一點兒也不打腳。

「可以了，買單吧。」

看著嚴晚晚腳上的鞋子，白季李直接遞了銀行卡給店員，店員開心地接過，去刷卡。

嚴晚晚個子很高，目測有170，又偏瘦，穿平跟鞋，最適合不過。

等買完了單，不等白季李說，嚴晚晚便很自覺地問道，「小姑父，還要干嘛？」

「不用干嘛，去車上，送你回家。」

嚴晚晚抿了抿唇，像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一樣，雙手插在牛仔裙前面的兜里，一蹦一跳地往電梯口走去。

顯然，她的心情突然就格外好了。

白季李看著她，不禁淡淡勾了一下唇角，拎著她換下來的裙子和鞋子，跟在了後面。

..............................

等兩個人上了車，發動車子後，白季李又遞了一包濕紙巾到嚴晚晚的面前。

嚴晚晚看著他那只骨胳雅致修長的大手，不解地問道，「干嘛？」

「把妝卸了。」

嚴晚晚，「..........」

雖然不爽，可是，她卻還是接過了他手里的濕紙巾，然後拉下車內鏡，一邊開始卸妝，一邊嘀咕道，「不許穿短裙，不許穿高跟鞋，還不許化妝，真不明白，我小姑怎么會受得了你，還願意嫁給你。」

白季李淡淡勾唇，沒有說話，轉動方向盤，將車開出了地下車庫。

「你知不知道，女為悅已者容，如果一個女人在你的面前從不穿短裙，也不穿高跟鞋，更不化妝的話，那只能證明一點，她根本就不愛你。」

安靜了一會兒，嚴晚晚又兀自嘀咕道。

「是么？」

原本不期待白季李回答，可是，卻意外聽到了他開口。

「嗯，當然是呀！」嚴晚晚用力地點了一下頭，對著鏡子繼續卸妝，看也不看白季李地道，「你看，自從跟你訂婚之後，我小姑天天打扮的多漂亮，就足以證明她很愛你，想把最好最漂亮的一面，都給你看。」

「那你還爬到我的身上來，跟我做？」

嚴晚晚對著鏡子卸妝的動作，驀地便僵在了那里，心臟，也「噗通」一下，跟忽然掉進了雪地里似的，全身涼嗖嗖的。

是呀！她竟然跟疼愛她的小姑的未婚夫上了床。

不過，也只是幾秒之後，嚴晚晚便恢復了正常，沒心沒肺地笑嘻嘻地看向白季李道，「你之所以跟我做，不就是以為我是我小姑嘛，證明你心里也是很愛我小姑的，不是嗎？」

白季李雙手握緊方向盤，目視前方，菲薄的雙唇緊抿，微微沉了臉色，不說話。

「呵呵..........」見白季李不說話，嚴晚晚又是沒心沒肺地一笑，「小姑父，那晚真的只是一個小插曲，你就把它忘了吧，又或者，你就當和你做的人，是我小姑不就得了嘛！」

「呵..........」

忽然，認真開車的白季李便低低地笑了一下，那極輕的笑聲，在不大的車廂里，格外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片刻的沉默之後，他低沉暗啞的嗓音意味深長地道，「小插曲？！以為？！」

嚴晚晚聽著他的聲音，渾身不由瘮的慌，立刻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姑..........」

「父」字還沒有出口，嚴晚晚的腹部，便有一陣絞痛傳來，她「啊」的輕呼一聲，雙手捂住腹部，身子，漸漸蜷縮成一團。

白季李瞟她一眼，開始的時候，還只以為她是在裝，又打算逮住機會跑，但是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再側頭看她的時候，發現她整個人已經蜷縮在靠門的方向，原本氣色不錯的一張小臉，也變得有些慘白，臉上的表情，更是痛苦。

「怎么啦？」發現不對，他趕緊問道。

嚴晚晚緊緊地皺著眉頭，捂住越來越痛的腹部，密密麻麻的汗水，也在額頭滲了出來，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地道，「小姑父..........我..........我肚子好..........好痛..........」

白季李看她一眼，騰出一只手去抓住她的小手，感覺到她原本溫熱的小手已經變得微涼時，不禁眉宇緊擰一下，立刻踩下油門，握緊她的小手道，「忍一下，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