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番外-你給我正經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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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番外-你給我正經點

「六子,這臭娘們還藏了一張銀行卡。」

待嚴晚晚抱著頭蜷縮在地上,幾乎一動不動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從她的身上,搜出了那張銀灰色的銀行卡來,興奮地嗷嗷叫道。

「這卡里面的錢應該不少吧,要不然這臭娘們不會護的這么緊,連命都不要,硬是要藏著這張卡。」另外一個男人又道。

六子看了一眼那張銀灰色的銀行卡,又看一眼蜷縮在地上嚴晚晚,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折疊刀來,晃了晃,咬牙道,「這臭娘們,竟然還騙我們,我讓人嘗嘗厲害。」

說著,他便在嚴晚晚的身邊蹲了下去,拿著手里的折疊,准備去劃嚴晚晚的臉。

正在這時,路的一頭,兩道強烈的刺眼的車燈掃了過來,其中一個男人往車燈射過來的方向一看,看到疾馳而來的黑色悍馬,立刻驚叫道,「不好了,六子,有人來了。」

「他媽愣著干嘛,跑呀!」

六子看到情況不妙,大叫一聲,起身第一個拔腿便跑,另外兩個人也趕緊拔腿便跑。

不遠處,車上的白季李看到三個拔腿狂奔的男人,咬牙,用力踩腳下的油門飛馳過去,卻在要追上那三個男人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瞥到蜷縮在牆邊的小女人。

猛地一腳踩下剎車,車未停穩,他便解開安全帶推開門跳下車。

「晚晚!」

箭步過去,白季李單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去抱起蜷縮在地上的小女人。

借著灑過來的車燈,看著懷里長發凌亂,渾身是血的小女人,他眉心顫動,有熱氣,瞬間便氤氳了眼眶。

「晚晚!」

抱起她,將她摟進懷里,生怕弄疼了她,所以,白季李根本不敢用力,每一個動作,都輕柔的要命。

聽到熟悉的聲音,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嚴晚晚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昏暗的光線下,看著那張眷戀的英俊硬朗的面寵,她努力扯了扯唇角,笑了笑,「二哥..........你給我的..........那張銀行卡..........被他們搶走了。」

看著懷里滿身是傷,血跡斑斑的小女人竟然還努力扯著唇角對他笑,白季李的一顆心,就像被一把生了銹的刀在一下一下地凌遲著般,痛的他呼吸都困難。

「傻姑娘,不許說話,我現在就帶你醫院。」

嚴晚晚再次努力微扯了一下唇角,從鼻腔里發出一個「嗯」的音符,然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靠進白季李的懷里,任由他抱著自己,往他黑色悍馬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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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白季李站在急診室外,看著緊閉上的急診室大門,狹長的眉峰,仍舊緊緊地擰成了一團。

他掏出一根煙來,叼進嘴里,打火的時候,意識到這是醫院,不能抽煙,他又滅了火,將打火機塞回褲子口袋里,然後拔出嘴角叼著的香煙,捏在指尖,不停地轉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想到什么,立刻又掏出手機,撥通了龍鍾宇的電話。

「喂,季李。」

「剛剛在盛世名流附近的xxx路,發生了一起故意殺人未遂案,作案的,是三個男人,你調出周邊的監控,不論如何,24小時之內,一定要逮到這三個人。」

龍鍾宇聽著白季李那從未有過的極度嘶啞低沉的嗓音,不禁眉頭皺了皺,「季李1;148471591054062,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去幫我追查這三個人的下落吧。」

「好,我知道了,有消息馬上告訴你。」

「嗯。」

掛斷電話,白季李又翻出嚴晉安家里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嚴晚晚受了這么重的傷,不可能不告訴她的家里人,不管嚴家人知道一切後,會是什么樣的反應跟後果,只要嚴晚晚不離開他的身邊,他都可以接受。

電話打過去,響了幾聲後,便被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呀?」電話那頭,張嬸接通電話,客氣地道。

「張嬸,我是白季李,嚴書記在嗎?」

「哦,姑..........白二少爺呀,書記還沒有回來,有什么事嗎?等書記回來的時候,我再告訴他。」對於白季李,張嬸極有好感的,所以,對他也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

「晚晚受傷了,在市中心醫院。」

張嬸一驚,立刻便大聲道,「什么!晚晚受傷了?嚴不嚴重,要不要緊呀?」

嚴晉安日理萬機,而且,又上了年紀,白季李不想讓他太擔心,所以,淡淡地道,「都是些皮外傷,不算嚴重。」

雖然都是些皮外傷,但是,皮膚上好幾個地方都裂開了口子,對於一個才十八歲的女孩來說,說不嚴重,那是假的。

「哎呀!晚晚這是怎么啦,怎么就受傷了?」張嬸心疼,兀自嘀咕一聲,又問道,「白二少爺,那現在誰在醫院陪著晚晚呀?」

「我在醫院。」

「那就好,有你在就好!」張嬸稍微放心地點了點頭,「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書記,告訴他嚴晚晚受傷的事。」

「嗯。」

電話那頭,張嬸掛斷電話,趕緊便撥嚴晉安的手機,結果,是秘書接的,說嚴晉安和省領導班子在開會,不方便接聽電話。

張嬸心里急,又把電話打到了市委大院嚴晚晚的父親嚴柏枝那兒,接電話的人是嚴柏枝現在的妻子楊依芸。

張嬸對楊依芸,也不說別的,就問嚴柏枝在不在家?

楊依芸在電話那頭笑笑,態度溫柔地道,「張嬸呀,柏枝這幾天累的不行,剛回來洗了澡睡下,要是沒什么重要的事,你跟我說,等明天我轉告柏枝就好。」

嚴晚晚和楊依芸這個繼母是什么樣的關系,張嬸自然清楚,要不然,這么多年來,嚴晚晚也不會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嚴柏枝那兒幾次。

所以,既然嚴柏枝不接電話,張嬸干脆作罷,也客套地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么事,既然副書記睡了,那就算了。」

「張嬸,你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了呀,有什么事,你跟我說,也是一樣的呀!」電話那頭的楊依芸笑的格外溫柔又賢惠地道。

「真沒什么事,你休息吧,不打擾你們了。」

話落,張嬸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便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張嬸又打給藍嵐,畢竟是親媽,藍嵐不可能不心疼女兒。

還好,藍嵐這回還像個當媽的,聽到張嬸說嚴晚晚受了傷,在醫院,立刻便火急火燎地往中心醫院趕去。

醫院里,待醫生處理好嚴晚晚身上的傷,把她從急診室推出來,送進vip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鍾後了。

她的左手和後背傷的最嚴重,皮膚裂開了口子,縫了十多針,下巴上也有一道口子,雖然沒有縫針,但口子也不小,流了不少的血,肋骨被重傷踢打的太厲害,有兩根出現了輕微骨裂的現象。

幸好,嚴晚晚有很強的自我防衛意識,在被打的時候,一直雙手抱著頭,蜷縮成了一閉,沒有傷到更多的地方。

白季李看著扒著睡在床上,因為麻葯的作用,仍舊昏睡不醒的小女人,一直緊擰著沒有松開過的眉宇,此刻,擰的更緊了。

他伸手過去,因為長期握槍而顯得粗糲的溫熱指腹,輕落在嚴晚晚那張蒼白的有些透明的小臉上,手指滑動,將她額前有些凌亂的長發,一縷一縷,輕柔地攏到她的耳後,然後,俯身下去,低頭落在她的耳鬢位置,閉上雙眼,眉宇輕顫著低語道,「晚晚,我的傻姑娘,對不起,是二哥去的太晚了..........」

或許,是聽到了他低低沉沉的呢喃,嚴晚晚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輕顫動幾下,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看著此刻唇瓣還貼在自己側臉的男人,嚴晚晚竟然揚起唇角,笑了,低低又軟軟地喚了他道,「二哥。」

白季李驚喜,立刻睜眼看她,「醒了。」

「嗯。」嚴晚晚答應一聲,嘴角揚起俏皮地笑意,「原來我還活著呀!」

白季李看著眼前笑的沒民沒肺的女孩,真的是又愛又恨。

愛嚴晚晚,恨自己!

「瞎說什么,不就是受了點皮外傷嗎?」白季李床邊坐下,伸手想要去抱她,便是又怕弄疼了她,最後,一雙手只好頓在了半空中,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我叫醫生進來。」

嚴晚晚點頭,「疼!全身都疼!」

白季李看著她,眉目里心疼與自責,滿滿的都快溢出來,可是嚴晚晚卻又是一笑,咧著嘴道,「不過忍忍就好了!」

白季李實在是難受,伸手過去,輕撫她的長發,低沉嘶啞的嗓音卻帶著責備地道,「為什么要忍,疼就說出來,喊出來!」

「你受傷的時候,不是都是忍著的嘛!」

白季李深邃的黑眸一沉,是怒,更多的是心疼與憐惜,「我是我,你是你,你不需要,聽到沒有。」

「哦。」嚴晚晚忽然便耷拉了一張小臉撇嘴,「干嘛那么凶嘛,人家可是病號。」

白季李看著她,除了心疼又無奈的一聲嘆息,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

「餓不餓,想吃什么?我去買。」

「想吃你,可不可以?」

白季李不輕不重的一巴掌在兜她的後腦勺上,板著一張俊臉道,「給我正經點。」

嚴晚晚再次撇嘴,「那就隨便吧,你買什么,我就吃什么。」

白季李沉沉地睨著她好一會兒,最後,將床頭護士台的按鈴放到她的手邊,叮囑道,「我去買吃的,你老實扒著,有事,就馬上按鈴,叫護士,知道了嗎?」

嚴晚晚點頭,「嗯!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白季李板著俊臉沉沉地眯她一眼,起身,大步往病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