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李看著她胸前兩團雪白的高挺,和高挺上那兩顆粉嫩嫩的朱果,深邃的黑眸,完全不受抑制地猛然一沉,道道灼亮的暗芒,剎那不斷劃過,身下的某個地方一緊,身體里的血液,也是瞬間要沸騰起來,但他臉上的神色,卻控制的極好,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伸手過去,將她滑下來的衣服替她穿上,又給她把扣子一顆顆扣好,然後,牽過她的小手,啞著嗓子道,「嗯,知道了!過來,吹頭發。」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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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干頭發,兩個人從洗手間出來,白季李將那張找回來的銀灰色銀行卡又重新交給嚴晚晚。
嚴晚晚接過,看了看,「里面的錢沒少吧?」
白季李笑,卻又有些無奈。
倒了一杯溫開水,遞到嚴晚晚的面前,他才開口道,「難道你不知道,這卡有密碼的嗎?」
「我知道呀!你就不擔心我把卡的密碼告訴了別人,然後別人把卡里的錢取光了?」
「不會。」看嚴晚晚不接他手里的水,白季李直接將水杯送到她的嘴邊,「就算會,也沒關系!錢沒了可以再掙,但你絕對不能丟。」
嚴晚晚看著他,立刻便傻傻地笑了,第一次有了被人捧在掌心,把自己當成珍寶的幸福感覺。
她墊腳,伸手過去,一雙藕臂攀上白季李的脖子,「二哥,你對我真好!」
白季李抬手刮了一下她秀挺的小鼻梁,「把水喝了。」
「哦。」
答應一聲,嚴晚晚捧過杯子,將里面的溫開水,一股腦兒地喝盡。
「不用替我省著,想花的時候就花,想買什么就買,知道嗎?」
嚴晚晚看著他,忽然便皺起眉頭,一本正經地問他道,「如果我想買別墅呢?」
「嗯,可以。」
「那如果我想買輛法拉利呢?」
「誰開?」
「我開呀!」
白季李點頭,毫不遲疑地道,「也隨你。」
嚴晚晚掏出口袋里的銀行卡,認真地看了看。
還真沒想到了,卡里的錢竟然能買別墅,買豪車。
「如果我想買飛機呢?」
「暫時還不夠,等我再存幾年。」
嚴晚晚揣著銀行卡,笑了,笑的不知道有多么的幸福又甜蜜。
「二哥,你真逗!」
白季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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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季李很早就走了,下午的時候,嚴晚晚出院,嚴晉安沒空,讓秘書來給嚴晚晚辦的出院手續,接她回了省委大院。
到了下午六點多,嚴晉安回來的時候,他的身後,還跟了另外四個人,分別是嚴晚晚的父親,嚴柏枝;繼母楊依芸;「妹妹」嚴心語;弟弟嚴宸軒。
嚴心語十七歲,比嚴晚晚也就小了一歲不到,是楊依芸跟前夫的女兒。
她的前夫死於車禍,前夫家里又沒權沒勢的,十一年前,楊依芸嫁給嚴柏枝的時候,就帶著女兒一起嫁了過來,並且,把女兒的姓改成了嚴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嚴心語是嚴柏枝的親女兒呢。
當然,嚴柏枝對嚴心語這個繼女,可還真是不錯,連嚴晚晚都覺得,嚴心語真是嚴柏枝的親生女兒,她的親妹妹,要不然,嚴柏枝對嚴心語,怎么會比對她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
至於嚴宸軒,就真是她的親弟弟了,只不過,已經快十歲的嚴宸軒,卻從來不拿嚴晚晚當親姐姐來對待過。
原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嚴晚晚看到拎著大包小包,跟走親戚似的「嚴家四口」,不禁嘴角一抽,起身便打算往樓上去。
「晩晚。」
只不過,她才抬腿,門口處,便傳來了一道嚴肅的聲音,是嚴柏枝。
「沒看到我們嗎?你這樣抬腿就走,是什么意思?」
「柏枝,晚晚還小,你別這么嚴厲!」一旁的楊依芸立刻嗔了嚴柏枝一眼,維護嚴晚晚道。
「都十八歲了,哪里還小,就你貫著他。」
嚴柏枝的話音落下,嚴晉安回頭,一記威嚴的眼神朝他掃過雲,嚴晉安和楊依芸立刻都閉了嘴。
嚴晚晚聽著身後的聲音,無奈地咬了咬後牙槽,抬起的腳,不得不又落下,轉過身來,卻只是看向嚴晉安,笑呵呵地道,「爺爺,你回來了。」
嚴晉安慈愛地點頭,走過去,「下午爺爺有事,沒有去接你,不生爺爺的氣吧?」
「怎么會!」嚴晚晚挽住嚴晉安的手臂,眉目彎彎地道,「我又沒事,自己一個人出院都可以。」
「姐姐。」這時,嚴心語走了過來,微笑著格外溫順地叫她。
嚴晚晚瞟她一眼,淡淡「哦」了一聲,然後,又繼續跟嚴晉安道,「爺爺,下午我跟張嬸..........」
「嚴晚晚,心語跟你說話,你就這樣敷衍她的?」
「柏枝,你怎么又凶晚晚呀!」楊依芸將手里拎著的東西放到嚴晉安的眼皮底下,趕緊又到嚴晚晚的身邊,格外溫柔又慈愛地噓寒問暖道,「晚晚,你爸這兩天心情不太好,你別生你爸的氣!我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你受了傷,所以你爸一下班,我們就過來看你了,你沒事吧,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阿姨挑了一些補身子的給你,我看你氣色差了不少,一定得好好補補。」
嚴晚晚看向楊依芸,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這都出院了,還能有什么事,你們就不用這么客氣,特意來看我了,我挺好的。」
「嚴晚晚,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嚴柏枝,晚晚是你的女兒,她說話什么是個態度,難道不是你這個當父親的應該先反省反省一下自己嗎?」見嚴柏枝從一進屋,就處處看嚴晚晚不順眼,嚴晉安心里就特別的不舒服,沉了臉看著嚴柏枝這個兒子,厲聲道,「有話不讓說,有氣不讓撒,你平常也是這樣管理下屬,對待你的市民的?」
「爸,您別生氣,柏枝這兩天心情不好,對待晚晚嚴厲了些,是他不好,您千萬別..........」生氣!
「我教訓兒子,還用不著你來插嘴。」楊依芸討好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嚴晉安凌厲的眼神便掃向她,低聲呵斥。
楊依芸看著嚴晉安,心里一個寒噤,立刻便閉了嘴,悻悻一笑,低下頭去。
「自己的情緒都管理不好,你又還怎么為人父,更何淡當一城老百姓的父母官?」
嚴柏枝看著嚴晉安這個父親,張了張嘴,最後,卻又不得不將所有的火氣,都壓了下去,點了點頭道,「是,爸你說的對,我以後會注意。」
饒是四十多歲,身為副市委書記的嚴柏枝,也不得不對嚴晉安這個父親和省委書記,恭恭敬敬。
嚴晚晚看著生氣的嚴晉安,忽然就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行為。
她不喜歡嚴柏枝他們一家四口,就不喜歡他們唄,又何必把所有情緒都表現在臉上,讓嚴晉安知道,把矛盾上升一個級別,鬧的大家都不愉快。
唉!
爺爺說的真對,以後,她要學會管理自己的情緒。
「爸,媽,我餓了,什么時候可以吃飯?」
餐廳里,從一進屋就自已跑去餐桌前坐下,拿著零食在吃個不停的嚴宸軒突然大聲道。
別看嚴宸軒十歲不到,可是,體重卻已經達到160斤了,甚至是超過一個成年男性的體重。
「都回來了呀!」這里,一直在廚房里忙碌的張嬸拉開廚房門走出來,看到坐在餐廳里喊餓的嚴宸軒,趕緊笑著道,「小少爺別吃零食了,趕緊去洗洗手,吃飯吧。」
嚴晉安看一眼餐廳里還一直不斷地吃垃圾食品的嚴宸軒,都懶得再說什么了,深吸口氣,直接道,「都別愣在這兒了,吃飯去吧。」
「晚晚,我們過去。」
「好的,爺爺。」
嚴晚晚答應一聲,跟著嚴晉安一起,往餐廳走去,去伺候她的寶貝兒子嚴宸軒。
楊依芸看了一眼嚴柏枝,趕緊也跟了過去,嚴心語則乖巧地立在那兒,好像沒人叫她,她1;148471591054062都不敢動一樣。
「心語,來,我們過去吃飯。」
嚴心語沖著嚴柏枝乖巧地笑笑,跟著一起走向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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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嚴柏枝他們一家四口也沒有多呆,坐了沒半個小時就走了,而嚴晚晚則借口看書,一吃完飯便躲進了房間里,直到他們一家四口走了,她才出來。
「爺爺,對不起!」
來到嚴晉安的面前,嚴晚晚由衷地抱歉道。
嚴晉安伸手過去,心疼地輕輕撫了撫嚴晚晚的頭,輕嘆口氣道,「晚晚,你不用跟爺爺說對不起,爺爺也知道你心里委屈,不願意跟你爸他們相處,但是,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也是你的一個依靠,爺爺老了,說不定哪天就不在了,不可能一直像現在這樣護著你。」
說著,他又憐愛的撫了撫嚴晚晚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繼續道,「所以,你還是得調整好心態,偶爾也去你爸那里住住,跟你爸好好說說話,這人的感情呀,都是培養出來的,哪怕是親骨肉,隔的越久呀,也就越生疏。」
嚴晚晚看著嚴晉安,聽著他的語重心長,忽然便有些濕了眼眶,但是她卻努力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
「嗯,爺爺,我知道了。」
嚴晉安看著她眼里閃爍著的瑩瑩亮光,不禁心疼地微擰眉頭,「傻孩子,你才18歲,想哭還可以哭,別總是忍著。」
嚴晚晚燦然一笑,眼淚卻滑了下來,「爺爺,我沒事!就是你太煽情了,把我弄哭的。」
嚴晉安亦是一笑,憐愛地輕拍她的後背,「好!好!好!爺爺不煽情了,不煽情。」
嚴晚晚重重地點了點頭,「嗯,爺爺,我去切水果給你吃。」
「好,小心點,別弄傷手了。」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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