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番外-如果我們在一起,你會輕松很多很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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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您回來了。」

當嚴晚晚跟著楊依芸回到市委大院後,家里的保姆開了門,見到她們倆個,卻只是叫了楊依芸一聲,完全不把嚴晚晚當回事。

不過,嚴晚晚也根本不在意,因為她也從來不會把不在意她的人,當回事。

楊依芸點頭答應,一邊換鞋子一邊問道,「柏枝呢?」

「哦,書記在書房。」保姆回答道,說話的時候,還瞟了嚴晚晚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就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神色。

嚴晚晚倒是根本沒有瞧保姆一眼,越過楊依芸和保姆,鞋子也沒換,直接便往樓上走去。

保姆看到,小聲地嘀咕,卻不敢讓嚴晚晚聽到。

樓上房間里的嚴心語聽到有人上樓的「蹬」「蹬」「蹬」的聲音,大概猜測到是誰,立刻便興奮地跑了出來。

看到果然是嚴晚晚,嚴心語不禁揚起唇角,笑了。

雙手環胸,她像一只勝利的公雞一樣,踱著無比愜意的步子,一步步走到樓梯口的位置,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往上走的嚴晚晚。

「哼!」待嚴晚晚走近的時候,嚴心語一聲嗤笑,無比譏誚地道,「難怪你看不上人家洛學長,原來,是早就勾搭上小姑的男人了,還以為你多純情呢!不知道洛學長要是知道了你這副德行,還會不會喜歡你呢?」

嚴晚晚的腳步,在踏上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不得不停下來。

她掀眸,無比凌厲又冷冽的眼鋒,掃向嚴心語,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來道,「滾開!」

嚴心語睥睨著嚴晚晚,又是一聲嗤笑,「你神氣什么?不就是有一個比只雞還惡心的媽嗎?你有什么好拽..........」的。

「啪!」

嚴心語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嚴晚晚便一步跨上台階,同時揚手,朝嚴心語的臉上甩了下去。

「這是怎么啦?」樓下的楊依芸聽到聲音,趕緊扯著嗓子大叫,往樓上跑。

「媽,嚴晚晚她打我!」嚴心語立刻捂著被打的臉,哭著控訴。

「嚴晚晚!」楊依芸還沒有跑上來,書房里,嚴柏枝已經走了出來,瞪向嚴晚晚便是一聲怒吼,「你給我過來!」

「爸,嚴晚晚她又打我。」看到嚴柏枝出來了,嚴心語哭的更厲害了,一臉受盡欺負委屈的模樣。

嚴晚晚冷笑著斜她一眼,直接越過她,往嚴柏枝的書房走去。

「你不要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欠你似的,每次回來,都給我擺著這張臭臉。」嚴晚晚才走到書房的門口,嚴柏枝便憤怒地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嚴晚晚看一眼他那根幾乎就要戳到自己臉上的手指,爾後迎上他憤怒的目光,眉梢微微一挑道,「別人是不欠我,但你一定欠我的。」

嚴柏枝怒瞪著她,胸口起伏著一時氣結,緩了緩後,才又怒吼著道,「嚴晚晚,這是你對我這這個父親該有的態度嗎?」

嚴晚晚毫無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反問道,「難道不是嗎?你除了在我的身上貢獻了一顆精子,還為我付出過什么?」

「你..........」

「爸,她都這樣了,你還縱容她!」嚴心語在後面,大嚷著煽風點火,而一向在嚴晚晚面前扮好人的楊依芸,這些,也沒有再演戲,而是站在一旁,看嚴晚晚的好戲。

嚴柏枝實在是氣極,再加上嚴心語那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他揚手一巴掌便要朝嚴晚晚的臉上甩下去。

嚴晚晚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所以,在他的手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及時往旁邊一閃,避開了。

「我來,不是要送上門來被你們羞辱打罵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要和誰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既然你們平時沒有在乎過我,那么現在,也就輪不到你們來操心我的事情。」

話音落下,嚴晚晚誰也不理,更是誰也不看,轉身便打算走。

只不過,她才轉身,有只大手便一把將她拉了回去,然後,一陣微風拂面,耳邊便是「啪」的一聲脆響,震耳欲聾,緊接著,臉上,有火辣辣的痛意傳來。

不遠處著著的楊依芸和嚴心語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待回過神來的時候,皆是微微揚起了唇角,眼中,有得意的亮光閃過。

打完一巴掌,嚴柏枝絲毫還不泄氣,怒瞪著嚴晚晚,繼續吼道,「嚴晚晚,只要我一天還是你爸,我就有管你的資格!你媽媽下賤,什么都不顧慮,每天只知道跟著不同的男人亂搞,但是,你是我嚴柏枝的女兒,就絕對不可以像你媽媽一樣,不知廉恥,壞了名聲!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去你媽那里,每天晚上必須給我回這兒來,以後這是你唯一的家。」

嚴晚晚回敬著他憤怒的目光,雖然臉上的痛意那么明顯,可是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硬是連一絲絲的水汽都沒有。

「我媽不知廉恥,我媽下賤,我媽跟不同的男人亂搞,那又怎么樣?關你什么事?」此刻,臉再痛,不及心里的痛,嚴柏枝再憤怒,也不及她心里憤怒的一半,所以,嚴晚晚以同樣的方式怒吼著回敬他,繼續道,「就算我媽每天換不同的男人,那至少,她也光明正大,不像你一樣,偷偷摸摸,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膽去認,都要說成是別人的種。」

嚴晚晚的話一出,不止是嚴柏枝,連她身後不遠處的楊依芸和嚴心語,都震驚了,驚的目瞪口呆,一時完全沒有了反應。

「你說什么?再給我說一遍?」

此刻,嚴柏枝真的是氣極了,他的眼里和臉上,完全沒有做了丑事之後,被嚴晚晚這個女兒揭穿的羞愧,有的,只是憤怒,無比的憤怒。

他指著嚴晚晚,額頭的青筋暴跳,怒吼的聲音更是響徹整個屋子。

嚴晚晚咬牙,一聲冷笑,倏地抬手,指向身後不遠處呆愣的嚴心語,質問道,「你別告訴我,嚴心語她不是你的種,我媽當初和別的男人有了關系,不是被你逼的?」

她不傻,這么多年了,嚴柏枝對她怎么樣,對嚴心語怎么樣,她清清楚楚。

每一次有什么好東西,他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嚴心語,而不是她;每一次她和嚴心語發生爭執,他永遠都是站在嚴心語的那一邊,毫無條件的維護她;甚至是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永遠都只給嚴心語夾菜,從來都不給她夾過菜。

試問,如果嚴心語真的是楊依芸跟別的男人生的女兒,嚴柏枝怎么可能對嚴心語這么好,心里一點芥蒂都沒有。

「嚴晚晚,這些你都是從哪里聽到的?是你媽跟你胡說八道的,對不對?」

「嚴副書記,你想多了,我媽才沒你那么無恥,會在後背說人的壞話,她更加..........」用不著。

「啪!」

嚴柏枝氣的渾身顫抖,在嚴1;150850295305065晚晚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他再次揚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在了嚴晚晚的臉上。

那速度之快,讓嚴晚晚根本來不及反應;那力道之大,仿佛他此刻打的,不是女兒,而是殺父仇人樣。

再一巴掌,嚴晚晚被打的懵在了原地,腦袋都「嗡嗡」作響,原本就有呈現出五個五指印的白凈小臉上,此刻,更是紅腫了起了,五根手指印清晰的不像樣子。

「嚴晚晚,我告訴你,白季李就算是已經和你小姑退了婚,那他也是你的叔叔,不應該是你能宵想的男人,你要是再敢去勾引他,纏著他跟他在一起,我就打斷你的這一雙腿,讓你一輩子都不能行動自如。」一巴掌落下之後,嚴柏枝又指著嚴晚晚的鼻子,咆哮道。

嚴晚晚死死地抵著後牙槽瞪著他,在眼淚就要控制不貪玩涌起來的前一秒,她驀地轉身,大步朝樓下跑去。

檔在樓道口處的楊依芸和嚴心語見到沖過來的嚴晚晚,皆是心里莫名一驚,趕緊給她讓開了路。

「嚴晚晚,我的話你給我記住了,你要是敢不聽,就給我走著瞧!」待嚴晚晚沖下樓後,嚴柏枝仍舊不忘扒在扶手欄桿上,怒吼著警告,可是,回應他的,只有嚴晚晚一口氣中出門,然後「砰」的一聲,將門狠狠甩上的聲音。

「爸,嚴晚晚她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待嚴晚晚離開後,嚴心語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質問嚴柏枝道。

嚴柏枝緊抿著薄唇,怒意未消地看著嚴心語,不說話。

楊依芸看一眼嚴柏枝,知道此刻的情況不太妙,趕緊拉過嚴心語道,「心語,你跟媽來房間,這件事情,媽好好跟你解釋。」

嚴心語捂住耳朵,生氣地大叫,「不!我不聽,我不聽你解釋,我要聽爸說,我要聽爸親口承認,我是他的親生女兒,而不是一個出租車司機的女兒。」

「夠了!」看著嚴心語的樣子,嚴柏枝更是來氣,怒吼一聲,又道,「不管你是不是我嚴柏枝的親生女兒,這些年來,我從來都沒有虧欠過你半分,比起你姐姐嚴晚晚來,你沒有什么好怪我的。」

話音落下,嚴柏枝狠狠瞪她們母女一眼,轉身便進了書房,然後,將房門「砰」的一聲,重重地甩上。

楊依芸被震的一顫,立刻便硬拉過嚴心語,沉了臉色往卧室的方向走。

「你跟我來。」

「媽,..........」

「閉嘴!」

........................................

一口氣沖到大馬路上,站在明晃晃的路燈上,嚴晚晚仰起頭,努力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盛夏的夜,漆黑一片,不知道從什么年月起,夜空中除了一輪彎月,已經找不到幾顆星星了。

有飛蛾圍繞著頭頂明亮的路燈,飛來飛去,哪怕明知是火,也奮不顧身。

就這樣靜靜地站在路燈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那鈴聲,是特別設置的,只為一個男人而響。

所以,聽到那熟悉的鈴聲,嚴晚晚趕緊將眼角最終沒能逼回去的淚水擦干,然後深吸兩口氣,又呼出,將情緒調節好後,這才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二哥。」

聽到嚴晚晚微微有些低沉嘶啞的嗓音,電話那頭的白季李眉宇微擰一下,立刻問道,「晚晚,怎么啦?」

「呵..........什么怎么啦?」嚴晚晚沒心沒肺地笑著裝傻。

「晚晚,..........」白季李無奈,愈發心疼地擰緊了眉頭,「告訴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

「哪有!我剛跟幾個同事去吃完麻辣火鍋,舒服著呢!」

見嚴晚晚並不打算跟他說實話,白季李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晚晚,我會盡快回去。」

原本計劃三天,但現在看來,他必須得縮短行程了。

「我沒事呀,真的沒事,你把你的事情辦完了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