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番外-一個人,太孤單!(2 / 2)

冷廷遇趁著醉意,頭順勢往簡夏的頭頂上一歪,滾燙的臉頰,就貼著頭頂發絲和額頭,然後,微瞌著雙眸,從鼻子里發出一個再性感媚惑不過的淡淡的「嗯」的音符來。

簡夏低垂著雙眸,根本不敢看他,只扶著他,往樓上走。

但是莫名的,冷廷遇185的個頭,這么高大的一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她卻一點都不覺得費力,只是那醇烈的酒香混和著他身上原本淡淡清洌的味道,讓簡夏渾身都綳緊了,像一根隨時可能斷掉的弦一樣。

上了樓,簡夏一路扶著冷廷遇,兩個人以絕對怪異卻親昵的姿勢,進了冷廷遇的房間。

來到床邊,簡夏一邊小心翼翼地將他往大床上放,一邊輕聲道,「四叔,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告訴爺爺奶奶,你回來了,讓佣人去給你弄點醒酒湯…….」上來。

「啊!」

才將冷廷遇扶到床上躺好,簡夏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便是一聲輕呼,被帶進了冷廷遇的懷里,整個上半身都扒在了他胸口位置。

原本就是大夏天的,兩個人都穿的少,隔著薄薄的布料,哪怕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間,簡夏便清晰地感覺到了冷廷遇胸口溫度的炙熱和那強健有力的心跳。

「四..........」

簡夏的大腦空白了一瞬,當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便支撐起身子想要從他的懷里起來,可是,她才動,冷廷遇就一個翻轉,將她壓在了他的身下。

「四..........」

「別走,陪我一會兒..........」

簡夏驚愕地再要開口,冷廷遇低低喃喃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邊響起,那撩人的熱氣,全部噴灑在她的耳鬢。

幾乎是「嗡」的一下,全身的熱血,立刻便簡夏的腦袋上沖,一張原本就緋紅的小臉,跟天邊的紅雲一樣,瞬間就炸開了。

「四叔,你醉了!」

簡夏去推他,可是,他卻像是睡著了般,壓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唇瓣就貼在她的臉頰上。

「四叔,..........」

「你願意嫁給冷彥嗎?」

就在簡夏以為冷廷遇睡著了的時候,耳邊,卻又突然響起了他低低的聲音。

「願意呀,當然願意。」簡夏是想都不想,答應便脫口而出。

「廷遇,廷遇呀!」

也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老太太的聲音。

「四叔,你醉了!」

聽到門外傳來的老太太的聲音,簡夏立刻就慌了,趕緊便用力去推壓在身上的冷廷遇。

只不過,這一次,很奇怪,原本壓在她身上根本撼動不了的冷廷遇,這次輕輕一推,便被從她的身上推了下去。

聽到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簡夏跟做賊似的,趕緊便翻了起來。

「小七,你四叔怎么樣了?」

老太太一進來,看到剛從床上站起來的簡夏和倒在床上的冷廷遇,立刻便關切地問道。

簡夏看老太太一眼,立刻又垂下頭去,無比心虛地回答道,「奶奶,四叔醉了,我去讓人給四叔弄醒酒湯。」

話落,簡夏跟逃似的,也不管老太太是什么反應,大步便往外沖去。

「這丫頭,怎么啦?」老太太看著緊張兮兮跑掉的簡夏,不禁兀自嘀咕一聲道。

「她怕我,看來,我以後還是少回來的好。」就在老太太看著簡夏跑出去的時候,原本躺在床上閉著雙眼的男人,卻已經睜開了雙眼,同樣看向了跑出去的簡夏。

聽到冷廷遇的聲音,老太太回過頭來狠狠瞪向他,「說什么混賬話,小七怕你,就是因為你回來的太少了。」

「是么?」冷廷遇勾唇,唇角漫開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的苦澀。

「不是說你喝多了,醉了嗎?」看著冷廷遇儼然一副再清醒不過的樣子,老太太好奇。

「對,我醉了。」說著,冷廷遇又直接閉上了眼。

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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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一醉方休,可是因為酒量實在是太好,冷廷遇、白季李還有榮崢三個都沒有醉,唯獨醉了的,就只有段昊一個人。

白季李回到盛世名流,倒在沙發上,閉上雙眼,可是,一顆心卻怎么也無法平靜下來,腦海里不斷浮現的,只有嚴晚晚的樣子。

也不知道在沙發上躺了多久,他忽然便嗅到空氣中,不該有的一抹極淡的血腥的味道。

或許,是出於職業的高度警覺性,他立刻便翻了起來,嗅著空氣里那淡淡的味道,找到了餐廳的位置。

銳利的眸光,在並不算大的餐廳晨梭巡一圈,他立刻便發現,餐廳里的一切都沒有問題,唯獨有問題的,是餐廳地板的縫隙里,竟然干涸的血跡

白季李眉頭一擰,蹲下身去,細細檢查。

想到昨天晚上跟嚴晚晚通電話的時候,她就在醫院里,想必受傷的人,不是嚴晚晚,就是嚴晚晚最熟悉親近的人。

到底在他離開的這兩天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只是短短的兩天而已,就讓嚴晚晚改變了想法,做出了這么狠心的決定。

立刻,白季李便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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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季李到達醫院病房外的時候,嚴端雲正靠在床頭里,看著狗血的家庭倫理電視劇。

白季李從病房門上的透明玻璃看到里面正望著電視一臉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樣,立刻便厭惡地皺起了眉頭來。

第一次,他甚至是連敲門的禮貌都沒有顧及,直接便推門而入。

看電視劇正看的入神的嚴端雲聽到聲音,朝門口的方向看去,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是白季李的時候,她明顯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立刻便下了床,然後拿過自己的包包包往洗手間里沖了進去。

白季李看著她這一系列怪異的舉動,更緊地擰起了眉頭。

不過,他還不至於跟進洗手間里去,把嚴端雲拎出來。

很快,洗手間的門便從里面被拉開了,嚴端雲走了出來,笑臉盈盈。

白季李看到她明顯被整理過的頭發和身上的病號服,還有嘴上新擦的口紅,臉色愈發的陰沉,兩片菲薄的唇瓣,抿成了冷冽的刀鋒,那雙深邃的黑眸里,更是黯然翻涌。

「季李,你怎么來啦?」

「嚴端雲,說吧,你對晚晚做了些什么?」眯著朝自己走近的嚴端雲,白季李冷冷開口。

原本還笑意盈盈的嚴端雲聽著白季李的話,立刻便頓住了腳步,臉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里。

「嚴晚晚她是不是根本沒離開,她是不是還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還在你面前,說了我什么壞話?」忽地,嚴端雲便氣憤地大叫道,眼里,涌起各種各樣的委屈來。

白季李如霜染般的森冷眸光看著她,沒有說話。

還要多說什么,一切,嚴端雲已經不打自招了。

是她逼走了嚴晚晚,以自殺的方式,逼得嚴晚晚不得不離開。

他已經記同事幫他分析對比過了,家里餐廳地板縫隙里干涸的血跡,全是嚴端雲的。

嚴晚晚不可能去傷害嚴端雲,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嚴端雲以自殺的方式,逼迫嚴晚晚離開他。

當他進到病房,看到嚴端雲被包扎的左手手腕的時候,便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

嚴晚晚這個傻姑娘,怎么就那么好騙。

她怎么就忘記了,嚴端雲是干什么的呢!

嚴端雲是醫生呀,她當然很清楚,傷口割多深,不至於送命,卻足以達到演戲的效果。

見白季李不說話,只那樣一副要撕了自己的樣子,嚴端雲氣慨地不禁冷笑一聲,挑著眉梢滿臉不屑地道,「她自己下賤,竟然在我們還沒有退婚的時候就勾引你,結果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讓她被引產,兩次大出血,讓她以後都不能再懷孕生孩子。」

白季李的黑眸驟然一眯,冷冽的寒光迸射出來,額頭的青筋都開始突突暴跳,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來道,「嚴端雲,她是你的親侄女。」

「親侄女又怎么樣?親侄女她就可以下賤到勾引我的未婚夫啦?」嚴端雲怒吼,委屈的淚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你以為,她不能再懷孕生孩子,你的父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嗎?」

「所以,你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媽?」

「是又怎么樣?難道我不該說嗎?」嚴端雲怒吼著,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理虧愧疚。

白季李看著她,怒極反笑。

所以,他真的笑了,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嚴端雲看著那樣笑出聲音來的白季李,渾身不禁一顫,連眼淚都不敢再往下流了。

「嚴端雲,你還真的是越來越讓人惡心厭惡了!」白季李倏爾停止了笑聲,如冷意森森的眸光射向嚴端雲,「從現在開始,你最好是祈禱晚晚一個人在外面能平平安安的,否則,你不會好過。」

話落的同時,白季李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白季李就這樣離開,消失在病房外,嚴端雲渾身又是一個冷戰,這才恍然明白過來,原來,白季李什么都沒有問,可是,她卻什么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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