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番外-掛個牌子,寫上『嚴晚晚的男人』(2 / 2)

窗外的天空已經亮起,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歡快地灑了進來,把昏暗的卧室照亮。

當映入眼簾的,是男人蜜色健康的寬闊胸膛,聽到的,是男人那穩健又有力的心跳聲時,嚴晚晚眼里那巨大的驚恐,才得以一點點地平復下去,恢復平靜。

她剛才夢到了什么?

夢到了嚴端雲在知道了她和白季李又在一起後,當著她和嚴晉安的面,將鋒利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心臟,剎時,鮮血如水注,噴涌而出,倒到了地上,嚴晉安過去,抱起嚴端雲染滿鮮血的屍體,對著她大吼,讓她陪他的女兒,緊接著,嚴晉安也倒在了地上,閉上了雙眼。

看一眼頭頂睡的深沉的男人,嚴晚晚輕輕地拿開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然後,格外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滑下了床,隨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後,打著赤腳,出了房間。

惠南市的秋天,跟夏天沒有什么區別,可是,清晨卻還是有些涼意。

嚴晚晚拿了煙和打火機,來到客廳的陽台,迎著秋日里初升的太陽和清晨的涼露,「吧嗒」一聲,點了根碧卡,狠狠地抽了起來。

三年過去了,她不能還一直在原地踏步,有些事情,她真得找機會,跟嚴端雲說清楚了。

但是如果嚴端雲的態度,還跟以前一樣,非得以死來威脅她不能和白季李在一起,那她確實也別無它法,只能繼續耗下去。

房間里,嚴晚晚才出了卧室不到一分鍾,白季李那條原本搭在嚴晚晚腰肢上的手臂便動了動,當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的時候,他眉頭一擰,立刻便睜開了雙眼。

「晚晚。」

沒看到原本躺在自己身邊的小女人,白季李的心臟猛然一跳,立刻便從床上翻了起來,爾後隨手拿過扔在沙發上的一條浴巾,隨意一裹,便大步往房間外走去。

「晚晚。」

拉開房門的同時,白季李再次喚了一聲,走向客廳,如鷹隼般的銳利視線梭巡一圈,立刻,便發出了靠在客廳外的陽台上,穿著他的天藍色襯衫,指尖夾著根細長的香煙的小女人。

而嚴晚晚聽到他的聲音,亦是抬眸,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剎那,兩個人的視線,在清晨還夾著濃濃旖旎味道的空氣中相匯,交融,糾纏在一起。

看見嚴晚晚下面露出來的一雙又直又長的腿,還有顆顆瑩潤的踩在地上的腳趾頭,白季李大步過去,什么也沒有說,微一俯身,便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卧室里走。

嚴晚晚就呆在他的懷里,一只手圈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夾著煙,又用力吸了一口,然後,將青白的煙霧,盡數吐在了白季李的臉上。

白季李低頭沉沉地睨著她,卻是躲也不躲,任由嚴晚晚這個小妖精在自己的面前吞雲吐霧。

只要她開心,她干什么都好,他都願意陪著。

「你是不是該走了。」

抱著嚴晚晚進了卧室,將她放到床上,讓她靠坐在床頭里,正要扯過被子往她身上蓋的時候,她猶如這晨曦中窗外淡涼的空氣似的聲音在白季李耳邊響起。

白季李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也僅是微微一頓之後,又繼續扯過薄被,蓋住了她的一雙長腿,爾後,在她的身邊坐下,奪過她手里的碧卡,摁滅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里。

「晚晚,到了現在,你還是不願意把你的想法,都告訴我嗎?」掀眸過去,白季李無比深沉又灼熱,卻又帶著一抹無奈和挫敗的目光,看著她,低啞的嗓音,更是帶著無奈地問道。

嚴晚晚靠在床頭里,澄亮卻是蒙了層淡淡薄紗似的目光,亦是看著他,沒有閃躲,沒有逃避,只有思緒千回百轉,不知道該如何說,又或者是,到底要不要跟白季李將自己全部的心思,都說出來。

白季李似看透她的遲疑,無奈擰眉,雙手伸過去,捧起她的小臉,低頭啄她似沾染了朝露的瀲灧紅唇,爾後,額頭和鼻尖抵著她的,看著她,低低喃喃近乎哀求地道,「不管什么事情,我們一起解決,一起面對,別再讓我一個人,你也永遠別再一個人了,好嗎?」

嚴晚晚看著他,心弦顫動,紅唇微微翕動,可是,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白季李看著,再次低頭,吻住了她,含住她的唇瓣,極盡溫柔與耐心地吸-吮舔-舐,轉輾廝磨。

嚴晚晚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不回應,也不掙扎,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白季李的唇舌抽離,滾燙的唇沿著她的下頷往下的時候,她的嘴唇才又動了動,終於發出聲音來道,「我怕我小姑。」

白季李親吻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來看她,那深邃的目光,溢滿欣喜。

再次捧起她的小臉,像是哄騙不諳世事的嬰孩般,白季李哄著她問道,「怕她什么?」

「怕她不願意讓我們倆個在一起。」

果真,在白季李的蠱惑下,嚴晚晚將壓在心里超過三年的痛苦與掙扎,無奈與忐忑糾結,說給他聽。

白季李眉宇輕擰一下,心臟卻猛地一縮,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刺了一下般。

「怕她再以死相逼。」嚴晚晚看著他,頓了頓,剎那充滿絕望地問他道,「我爺爺是我生命里最親最重要的親人,如果我小姑因為我而死,那我該怎么辦?」

看著她,白季李忽然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用力,緊緊地抱住,心疼地,自責地,充滿愧疚地,又滿懷感激與興奮地緊緊抱住了她。

他低頭,用力親吻她的發頂,低啞卻無比有力的嗓音沉沉道,「不會的!晚晚,她不會再逼你離開我的,相信我,她一定不會的。」

嚴晚晚欣喜,抬頭殷切地看他,「真的嗎?」

白季李沉沉點頭,「傻瓜,當然是真的。」

他怎么可能會讓三年前的一幕重新上演,再讓嚴晚晚面臨一次同樣的痛苦與決擇。

嚴晚晚看著他,忽然微微揚起唇角,笑了,眼里的那抹絕望,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期待與希冀。

「好呀!」她深吸口氣,像是玩笑卻又格外認真地道,「白季李,等哪天我小姑親口跟我說,她不恨我了,她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我就跟你在一起,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

白季李溫熱又粗糲的指腹,輕撫她的小臉,搖頭道,「晚晚,不止是在一起,是嫁給我,是要做我的妻子,做我的白太太,我一輩子的女人。」

嚴晚晚笑,笑的明麗極了,就像此刻窗外升起的太晚。

她點頭,用力地沉沉點頭,格外俏皮地道,「好,嫁給你,讓你當我的男人!以後你出門的時候,就在胸前戴一個牌子,上面就寫著『嚴晚晚的男人』,可以嗎?」

白季李笑了,只有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么的幸福與滿足。

他低頭,再次含住嚴晚晚的紅唇,呢喃著模糊道,「好,只要白太太喜歡,就全依白太太..........」

嚴晚晚笑,雙手攀上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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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酣暢淋漓的情事之後,兩個人相擁著沉沉睡去,再次醒來,已經是快中午十二點了。

嚴晚晚去浴室洗完澡,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白季李剛好從外面回來,手里,拿著一支外用的消炎葯膏。

嚴晚晚看到,想到那葯膏的用處,臉上,不由地爬上了抹羞赧來,還好她皮膚沒有以前白,也不大看得出來。

「現在擦,擦了可以先不穿褲子。」

白季李卻是自然地很,走到她的面前,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眉目含笑看著她道。

嚴晚晚瞟他一眼,從他手里奪過葯膏來,看著他像模像樣地道,「我餓死了,你去洗漱一下趕緊做飯吧,我自己擦就好。」

白季李笑,下一秒,便微一俯身,將嚴晚晚打橫抱起,一邊往大步卧室走一邊笑的不知道多開心迷人地眯著懷里的小女人道,「看也看過不少次了,親也親了不少次了,還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嚴晚晚,「..........」

進了卧室,將嚴晚晚放到床上,白季李輕輕一扯,她身上的浴巾便松開了,沐浴過後的軟-香-玉-體,就猶如一幅畫卷般呈現在白季李的面前。

他喉結微微上下滑動一下,忍著身體的變化,在嚴晚晚的身邊坐下,然後擰開葯膏,又抬高嚴晚晚的一條腿,架在自己肩膀上,開始給她擦葯。

嚴晚晚看著眼前的男人和此刻他們倆個的姿勢,簡直就..........讓人噴血!

「啊!」

就在白季李沾了葯膏的手指落下的同時,嚴晚晚輕呼一起,全身都跟著顫栗一下。

「怎么,痛?」

看著嚴晚晚因為敏感,而明顯收縮了一下的兩片花瓣,白季李掀眸,一雙無比沉亮灼熱的黑眸看向她,好整以暇地問道。

嚴晚晚狠狠瞪他一眼,直接拿過一個枕頭,擋在了兩個之間,將白季李那燙人又無比曖昧挑逗的視線,與自己隔絕。

否則,她可不敢保證,她自己不會率先撲上去。

白季李一笑,又看向她那紅腫的厲害的位置,不禁心疼地擰了擰眉,然後,強忍著身體里的變化,繼續給她擦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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