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番外-大不了跟著嚴家一起完蛋(2 / 2)

電話那頭的楊依芸正守在醫院里,看著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嚴宸軒,聽到手機響起,她拿過來一看,看到是嚴柏枝打過來的,她不但一點都不急不慌,反而揚起唇角,笑了。

這可還是從她因為藍嵐流產被拘到現在,嚴柏枝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呢!

「喂,柏枝。」

「楊依芸,不管你在哪,在干什么,立刻給我滾到省委大院來。」電話接通,嚴柏枝怒聲咆哮。

「柏枝,發生什么事情了呀,你怎么生這么大的氣?」楊依芸裝傻,溫溫柔柔地問道。

「楊依芸,別給我裝,你馬上給我過來,你要是不過來,我就只能讓季李派人去請你來了。」

話音落下,嚴柏枝再沒有給楊依芸說話的機會,立刻便摁斷了電話。

「唉,我們嚴家,怎么就娶了這么一個心思丑陋的女人。」

嚴晉安深深嘆息一聲,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算是白活了,讓楊依芸這樣的女人生活在嚴家十幾二十年,在這十幾二十年中,不知道楊依芸背著他們,還做了多少的缺德事。

看一眼嚴晉安,嚴柏枝又看向小嫻,緊皺著眉頭問道,「小嫻,你怎么就..........」

「不關小嫻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早上糊里糊塗地答應了楊依芸,把那三件文物放到晚晚店里的。」

嚴晉安這話一出,除了小嫻和張嬸外,其他的三個人都震驚的看向他。

「老爺子,您..........」藍嵐震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白季李看著嚴晉安,更是困惑地擰緊了眉頭。

他不信,嚴晉安會這么糊塗。

「張嬸,今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一瞬的思忖之後,白季李看向張嬸問道。

張嬸看向大家,亦是緊皺著眉頭,如實道,「今天早上,依芸也不知道起的什么心思,一大早便拎著一袋海鮮過來了,說要給老書記做魚片粥,然後把我從廚房里趕了出去,她一個人給老書記准備早餐,我當時也就沒多想,出去買菜去了,等我回來的時候,老書記就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暈暈乎乎的,說著胡話,還喊老夫人的名字,好像是在跟老夫人說話一樣。」

張嬸說的「老夫人」,自然是嚴柏枝的母親,大家都知道。

「那後來呢?」

白季李追問,眉頭擰的愈發緊了,那雙深邃的黑眸,更是烏雲翻騰,暗芒閃爍。

「我見老書記情況不對勁,就扶著老書記回了房間,老書記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就好多了,只是還有點頭暈眼花。」張嬸繼續道。

「老書記,楊依芸她應該您的早餐里,下葯了。」聽完張嬸的講述,白季李立刻得出了結論道。

這個楊依芸,還真是不可小覷呀!

大家聽到白季李結論,更是震驚。

「季李,你確定?」嚴柏枝趕緊問道。

白季李掀眸看向嚴柏枝,淡淡地道,「不能100%,但是想確定,並不難,讓醫生來給老書記抽血做個檢查就可以了。」

「對,抽血檢查。」嚴晉安立刻點頭贊同道。

他還一直想不通,自己怎么突然就泛糊塗了,原來是被楊依芸下葯了。

現在,沒有人比他更想確認這個事實了。

「好,我馬上讓人通知醫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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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芸慢吞吞趕到省委大院的時候,醫生已經為嚴晉安抽完了血,帶著血樣離開,去醫院做化驗了,最快三個小時之後,便會有結果。

楊依芸進屋,一眼看到大家,特別是在看到藍嵐的時候,便揚起唇角,挑釁的一聲冷笑,眉眼間,盡是得意之色。

藍嵐看到她,跟瘋了般,不要命似地便沖了過去,揚手便要朝楊依芸的臉上甩下去。

只不過,楊依芸又不是沒有防備,又豈能讓藍嵐這么輕易得逞,所以,藍嵐的手才揚到半空中,便被楊依芸一把握住了。

但藍嵐又豈是吃素的,在自己的一只手被控制住的時候,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另外一只手猛地一把拽住了楊依芸的頭發,然後用盡全力往一旁一扯。

「啊!」

楊依芸這回可沒料到藍嵐的動作,驚叫一聲之後,整個人便往一側倒去,摔在了地上。

不過,她也絲毫都不示弱,立刻便爬了起來,想要朝藍嵐撲過去。

大家看著這一幕,皆是緊張了起來,嚴柏枝幾乎是和白季李一起,箭步向前,想要去阻止楊依芸。

不過,白季李在看到嚴柏枝動了之後,便又收住腳步,沒有過去。

「楊依芸,你給我住手!」「啪!」

嚴柏枝沖過去,怒吼一聲的同時,揚手一巴掌便甩在了楊依芸的臉上。

楊依芸被這力道十足的一巴掌打的往一側踉蹌兩步,爾後,努力站穩,抬起頭來,無比震驚的看向嚴柏枝,嘴角,已然有血絲溢了出來。

她被藍嵐這個賤人欺負,可是,嚴柏枝居然不幫她這個妻子,竟然是幫著藍嵐這個賤人。

此刻,不止是她嘴角在流血,她的內心,更是血流不止。

不過,震驚的又何止是她,藍嵐也有些震驚了,她沒想到,這種關鍵時刻,嚴柏枝竟然是護著她的。

要知道,時間這么短,嚴柏枝是根本來不及思考猶豫的呀。

「說,那三件文物,你從哪兒弄來的?」嚴柏枝卻完全不給楊依芸震驚喘息的時間,手指著她,怒聲咆哮道。

楊依芸咬牙看著他片刻,爾後,揚唇無所謂地笑了笑,抬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絲,繼續裝傻道,「什么文物?我不知道。

到了現在,楊依芸不僅還自己裝傻,更把在場的所有人當傻子,嚴柏枝對她的最後一絲夫妻情誼,也已經消失殆盡了。

努力壓了壓心中的怒火,嚴柏枝瞪著她道,「就是今天早上,你拿給小嫻放到晚晚的古玩店的那三件東西。「

「今天早上?」楊依芸挑眉,「早上我有拿東西給小嫻嗎?」

「舅媽,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呢,那三件文物,明明就是你拿給我,讓我放到晚晚姐姐的店里鎮店的。」見楊依芸不肯承認,小嫻立刻站出來反駁。

「小嫻,東西她是在哪里給你的?」白季李忽然問道。

「就在院子里,她從車上拿出來放到了舅公的車上,警衛員送我和那三個文物去了晚晚姐姐店里。」小嫻回答道。

聽了小嫻的回答,白季李卻是眉宇一擰,黑眸更沉。

楊依芸竟然連這個都想到了,一切都拿嚴晉安來做幌子。

「楊依芸,院子里有監控,你以為你狡辯的了嗎?」嚴柏枝又怒聲道。

「哦,我記起來了。」楊依芸點頭,愈發一臉無所謂地承認道,「是,早上我是給了三件高仿的古董給小嫻,沒錯。」

「哪來的?」嚴柏枝忽然又咆哮一聲。

「柏枝,難道你忘記了,那可是你交給我,讓我好好收著的,我見家里實在沒地方放,所以才好心讓小嫻放到嚴晚晚的店里去鎮店的。」楊依芸臉色倏爾一變,憤懟嚴柏枝,「你不會不記得了,想要污蔑我嗎?」

「楊依芸,你..........」嚴柏枝氣極,指著楊依芸,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他的人看著,也是愈發的氣憤,沒想到楊依芸居然會反咬嚴柏枝一口,只有白季李,一瞬之後,便想明白了。

楊依芸是越來越陰險了,這次的事情,把嚴柏枝和嚴晉安父子都扯進里面去,就是想要利用他們保全她自己。

一旦她有事,整個嚴家都會跟著完蛋,聲名掃地,但如果罪名都由嚴晚晚一個人來背,那么嚴柏枝和嚴晉安就都會沒事,她也就一定不會有事。

這一招,好狠毒呀!

「楊依芸,夫妻這么多年,你掩藏的還真是好呀,我竟然沒有發現,你是一個心如毒蠍的女人,為了報復,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可以如此地不擇手段。」嚴柏枝緩了緩氣息,強行壓下胸腔里翻滾的暗流,目光如冰冷的刀鋒般射向楊依芸,一字一句,字字都是從喉骨中溢出來般地道,「我告訴你,你的目的,是不會達成的,而且從今天起,你楊依芸,不再是我嚴柏枝的老婆,你休想再踏進我嚴家一步。」

楊依芸看著他,卻是冷冷地笑了,「嚴柏枝,只怕是從我進看守所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經不把我當老婆看了吧!」

說著,她猛地伸手,指向藍嵐,如淬了毒似的目光,亦是狠狠瞪向藍嵐,咬牙切齒地,「要不然,你怎么會讓藍嵐和嚴晚晚這對賤母女害我,又害死我們的女兒,還害得我們的兒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楊依芸,到底是誰害死了嚴心語,又是誰害得嚴宸軒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白季李說著,微微停頓一下,又繼續道,「想必你心里,比我們在場的每一位都清楚吧。」

楊依芸看向白季李,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可是,一想到如今她的以情形,那絲慌亂,便在瞬間徹底消息。

她如今是破罐子破摔,還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咬牙,再次瞪向嚴柏枝,還有嚴晉安道,「嚴柏枝,我告訴你們,要么,嚴晚晚一輩子呆在監獄里,償還她欠心語和小軒的;要么,你們整個嚴家都跟著完蛋,大不了,我陪你們一起。」

「楊!依!芸!」嚴柏枝咆哮。

嚴晉安心臟猛地收縮一下,整個人又是一個趔趄,如果不是白季李扶著他,只怕會摔倒在地。

藍嵐更是瞳孔猛地一縮,渾身涌起無數寒意。

唯獨白季李,因為早就猜中了楊依芸的心思,才勉強保持了鎮定,神色不變。

「呵..........」楊依芸將大家的反應,收入眼底,一聲冷笑之後,繼續道,「嚴柏枝,你放心,如果你們嚴家想完蛋,會有人在法庭上指證你們的。」

說完,楊依芸又是一聲冷笑,爾後,挺直脊背,趾高氣昂地轉身,大步離開。

她在嚴家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哪一次,像此刻般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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