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轉，睡袍的一邊也被壓在了床上，露出了半邊身子，中間那黑色罩罩印入李天冬的眼里。她的胸當然已經不美了，不過在她這個年紀，算是相當難得的，而且因為罩杯的原因，還算挺立。

李天冬轉過目光，說：「按摩都是按背後呀，前面肉少骨頭多，不會舒服的。」

秀姨看來心情大好，一掃陰郁神色，笑著說：「不是讓你按摩，是讓你摸摸我的骨。我不懂摸骨術，不過我聽說得摸遍全身的骨頭才准。」

李天冬長松一口氣，原來她是想讓自己摸骨呀，還以為……想岔了，他忍不住笑說：「摸骨術以頭骨最主要，脖骨和背及臀骨次之，而胸骨與肋骨最次之。一般摸了前幾者基本就可以確定一個人的命格了。」

秀姨搖搖頭，說：「是說最次之，又不是說不用摸了。你幫我摸摸，力求一個准字。」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李天冬自然不好拒絕，正要搭上手，秀姨突然問：「對了，你認識我嗎？」

「呀，你不是秀姨嗎？怎么這么問？」

秀姨笑了起來，說：「沒什么，你摸吧。」

李天冬的手放在她的腰帶上，有些猶豫，但秀姨自己解開了。她似乎也有些羞澀，臉有些紅，手放在胸前像是要遮住一般，但還是說：「要解掉嗎？」

李天冬想點頭，但還是搖了搖頭。他知道一個中年女人的尷尬，當支撐去掉後，兩塊肉就會像化了的雪糕一樣耷拉下來。曾經完美的胸部如今變得有氣無力一般，就算這個女人皮再厚，也不會願意在別人面前袒露。況且，還是在一個初次見面的年輕人面前。

秀姨顯然也明白李天冬在為她的自尊心考慮，不過沒說什么，只向兩邊攤開手，做出請上來的模樣。

李天冬手指先搭在她的喉骨與胸骨的連接處，觸手間，感覺骨頭很是平坦圓潤，又以一指為距，向左右拉開一點點接觸。

這種接觸怕癢的人會很受不了，秀姨看起來似乎也很癢，但仍是強忍著不動，又小心翼翼地問：「怎么樣？」

李天冬沒說話，又一寸寸下移，很快就接觸到了罩罩，稍一猶豫，繼續移動著，手指間，已經觸到一塊軟肉，確實很軟，已經失去一定的彈性了，就像毫無根基地浮在胸骨上一般。他的手指繼續點在海綿上，但海綿的彈性緩沖了手感，於是他將那塊海綿從下面往上托了托，一路點了下去。

胸前平坦，肋骨平坦，毫無疑問，這是貴人骨。他心中一聲哀嘆，如果劉小巧有這樣的命該多好，不，哪怕她一生平庸都好，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