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大在乎的,索河都會多看一看。人是沒了,總算也有人幫他多惦記一會兒。
莞城斜了索河一眼,「那姑娘也沒怎么驚才絕艷到哪兒去,嘖,也就一般人,不知道唐爺都看上她什么了……」
這都是事實,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兒,燕瘦環肥哪一款兒的都有更出挑的。而那姑娘吧,初見是驚艷,看久了吧,也就那樣,臉蛋兒沒比別人好看到哪里去,那脾氣倒是獨一無二。
「沒准兒唐爺有受虐傾向,願意……」
這話還沒完呢,門開了,唐晉騰依舊一身筆挺大正裝出現走出來。
「閑得慌就回去休息吧,不跟著了。」唐晉騰提著公文包大步走進了電梯。
「是。」索河立馬應道,看了眼莞城,緊跟著快步跟上去。
莞城那個悔啊,自己給了自己一耳刮子:「叫你嘴賤!」
索河是到點兒就下班的,因為還有對孤苦無依的母子他得照顧著。
晚上都是莞城跟在唐晉騰左右,唐晉騰上車時把莞城攆走了,大抵是不那么高興這廝背後說他前妻那話。
「都回去休息吧。」唐晉騰撂了句話就上車就走人了。
莞城這回頭又上了索河的車,「唐爺是不是聽見我說那話了?」
「唐爺聽力一向很好。」索河開著打道回府。
莞城仰頭往後靠,「完了,續簽合同鐵定沒戲了。」
莞城、索河他們都是五年一期的合同雇佣,這第二期的合同眼看著就要到了,可真愁人吶。
算算年頭,「我們也跟了爺十年了……」
索河忽然的話讓莞城悲從心來,當年還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什么都不懂,一開始跟過些脾氣差的雇主。那些大佬就把保鏢當黑社會的使,財大起租的鬧了事情就讓保鏢去擺平。
保鏢也是人,也得**的,犯了事兒也要蹲監獄的。
開始跟的幾個老板都不把人當人看,開了薪水就自己當人爹媽了,使喚人就跟使喚條狗一樣。
他們都是陸增提拔起來的,十六歲的小伙子,在陸增的引薦下進了正規的訓練營地,將這當正經職業來做。
訓練營的幾年,學的不僅是拳腳功夫,自身各方面的素質都在加強,知識,語言,社交能力,幾本的商務接洽等等,是往全方位人才的方向訓練的。
所以索河感激陸增啊,陸增背後幫了不少索河、莞城這類的人。
十六七歲的少年,不念書就混社會,到處惹事生非,對自己的職業生涯和自身的要求完全沒有,懵懵懂懂的混日子。
因為當年陸增經歷過那樣彷徨的時期,有幸被唐爺看中,送去了集訓營地,才有他後來的際遇。
唐爺提拔他,他也在將這樣的精神傳遞,見到可塑之才都會下足功夫勸其回歸正途。
人生就是這樣,別人幫自己一把,自己有能力後再幫別人一把,正能量傳遞下去,能幫一個是一個。
大概莞城、索河兩都想起當年入行的情形了,陸增是他們的貴人啊,這也是他們心甘情願喊陸增一聲「大哥」的原因。
可那么樣的大好人,就那么……走了……
世上真的有一種人,大方到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卻換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