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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的時候也聽醫生提了句，姑奶奶這不是自然現象。

不是自然現象，還能是什么？

人為的就能查出原因，見果木果然即刻離開醫院，以為有了什么頭緒，但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什么好的進展。

「不好說。」果木遲疑道。

「怎么個意思？」索河正色看向果木，難道是老太爺？

莞城目光也沉了沉，無疑跟索河想到一塊兒去了。不會是老太爺讓人做了什么吧？以老太爺的處事方式，他要讓人對辛依的孩子下手定會認為是天經地義。

「什么可疑的情況都沒有。」果木道。

昨天就去了老宅，新樓這邊人不多，只有兩個護工，食物什么的都是絕對安全。去老宅也是石芸和莞城隨行的，沒多久之後唐爺就到了……

「但最可疑的是，孫少夫人昨晚上小產了。」果木嚴肅道，這也太湊巧了吧？

莞城、索河正眼看向果木，驚濤老婆小產了？

「可你仍然沒發現什么可疑之處？」莞城緊跟著問道。

果木聳肩，「問過老宅的下人了，孫少夫人根本就沒在老宅用餐，吃的食物是大太太廚房單獨送去老宅的。」

他和果然昨晚上就沒有驚動任何人，即時去老宅突查的，大半夜的，所有人都在睡覺。

早上遇到大太太時候，果木遠處聽了一耳朵，這才懷疑上了。

莞城低聲而出，「這么看來，就不會是老太爺下的手……」

「不是。」果木應道。

「這樣說來指向的就是香夫人了，可這樣做未免太明顯。」莞城低聲道，二房那老妖婦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真要是二房人做的，那必然會滴水不漏，哪會這么明顯。

索河壓低聲音猜測道，「難道是二老爺或者兩位老夫人做的？」

四老夫人！

幾乎幾人都想到了四姑婆，因為她兒子趙東祈可是唐家幾支脈中唯一一個出息的後輩。如今被唐爺任命代理懂事，手握大權，站在權利高峰的人都會上癮，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也沒什么不能理解。

石芸一直在一邊聽著，跟莞城他們相比，她就是嶄新嶄新的新人，他們說話的時候她壓根兒插不上嘴。

其實她想說，事情哪會有這么復雜？

要是二老爺他們背後做的事，那得在老爺子身邊安插下人吧？可老宅的所有下人，包括管家不都是當年三太太自己親自挑選換上的嗎？再說了，昨天那樣的情況，里里外外都是人，哪做得了太多別的事？

「沒那么復雜。」石芸低低插了句話。

得，沒人回應。

好吧，當她沒說，可不說心里憋得慌，好大會兒後，又說：

「我們在這里猜，能猜出什么？等醫生化驗出來的結果再說不是更有方向嗎？」

醫生既然提到羊水被污染，那么定會查出是什么污染的，唐爺不是讓醫生將胎盤拿去化驗了嘛，等結果唄。一群人在這里做著無謂的猜測，折騰一晚上又查出什么了？

好家伙，石芸這盆子涼水給潑得，莞城目光跟冷刀子似地朝她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