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異義就扣獎金。」

「不是吧？假公濟私？」棋曜按著濃眉，果然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對！」十七點頭。

棋曜無奈，「哪兒找我這樣勤勞工作的員工啊？老板，請到我你就偷笑吧。」

十七本沉著臉，可看棋曜那張苦瓜臉，又忍不住的好笑。

兩人正說著話，兩位女士去而復返，十七噤聲，一邊坐著，不干擾人。

李女士開門見山就問，「棋醫生，您給看看我這張臉，需要做些什么才能變得漂亮，但又能讓人認得出還是我。」

棋曜正襟危坐，收住方才輕松的笑意，面帶些許嚴肅，拿著尺子在李女士臉上比了幾下。

「寬臉是你的死穴，削骨或者磨骨改變臉的線條是很有必要的，眼睛小，但你瞳孔大，所以可以考慮拉雙眼皮和開眼頭，額頭略宰，可以考慮脂肪封額，讓額頭飽滿。你鼻子和嘴巴都很漂亮，如果你已經決定接受手術，那么我建議你先進行削骨手術，手術恢復之後再考慮別的，怎么樣？」

李女士點頭，「行，聽棋醫生的！」

「棋醫生，那我呢？我就想磨個顴骨，可我也想開個運，眼頭開一下您覺得可以嗎？」張女士立馬問道。

棋曜再看向張女士，依舊拿著尺子比了下，「一般人雙眼是這個距離，張小姐你呢，目前是這個距離，如果你想開眼頭，也是可以的。」

十七在一邊安靜的坐著，怪不得棋曜的業績蹭蹭直上呢，聽他說話就有種令人安心感覺，語速低緩，涓涓溪流聲入耳一般，沁人心脾。談話中，並沒有特別討好對方，可莫名就令人窩心，讓人感到溫暖。細聽下來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但多談得來，就會潛意識里被他吸引。

十七輕輕趴在桌面上，腦袋擱在手背上，目光淡淡的看著棋曜。

共事這么久，她已經完全將棋曜和前夫以及她哥分開了，棋曜就是棋曜，不同於前夫和她哥的。

其實，她並不知道深愛過的丈夫在認真工作時是什么樣子的，會不會像棋曜一樣，一個人獨自沉默，然後擰緊眉頭，會不會在無奈的時候輕輕按眉頭。

其實對於丈夫，她現在才知道，並沒有她想象的那般了解。

她哥哥呢？

寇全也是醫生，她哥在煩惱時候會不會有棋曜一樣的小動作？她哥哥在開懷時會不會朗聲大笑，笑得眉目都舒展開來？

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她似乎都沒有過多的關注過，特別是她哥，離開國內這么久，她對她哥音容笑貌都模糊了。

因為棋曜給她的感覺太像寇全，可這人又是另一個人的臉，這讓十七很混亂，甚至在跟哥哥通話時，眼前出現的都是棋曜的臉。

理所應當的享受哥哥給她的關懷，卻總是忽略這個一直站在她身後默默照顧她的人。

兩位女士走了，棋曜收拾好辦公桌，伸手在十七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