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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曜干笑著，看著十七的臉色，然後又漸漸沉默下來，尷尬了。

十七忽然笑了下，總覺得跟棋曜說周浩宇的事，有那么些不自然，當聽棋曜這話，還是有些反應的。

「真是不可理喻的人啊，你別管他，他一直都那么囂張狂妄不可一世的，好像這京城就他在只手遮天一樣。」十七笑著說，勸說的話有些干。說得並不是那么自然，目光避開了棋曜，看向了別處。

盡管周浩宇的回來，對十七的影響不大，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可到底她還不習慣出口說周浩宇的不是。

沒有任何情分了，她知道，她愛過的周浩宇，那年就已經死在了非洲。現在的周浩宇是誰，和後來知道的另一個周浩宇，她都不認識，跟她無關。

所以盡管十七已經想得很明白，還是無法附和棋曜對周浩宇的調侃。

棋曜看出了十七的態度，面上笑得也不是那么自然了。

干干的附和了句，「是啊，那人是有些不可理喻。」

心底說沒感覺是不可能的，棋曜順著十七看出去的方向看著，她心里，難道真的還有周浩宇？盡管知道周浩宇是那樣的浪子，她心里對他還存著念想？

兩人在別墅外面站著不動，辛依在門口喊了聲，「傻站著做什么？快進屋里來。」

棋曜大聲應了聲，推著十七往屋里去。

「聖誕節想要什么禮物？」棋曜換了個輕快的語調問十七，好像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隨便，都好啊。」

十七笑得還是很勉強，棋曜不點破，「那就買束花就夠了吧，反正你也不挑。」

「都行啊，以前浩宇倒是每周星期固定會讓人給我送花來，跟你在一起後，似乎還真的挺少收到……」

十七話即刻落下，抬眼看向棋曜，棋曜忽然佯裝開懷的大笑，然後說，「送花多俗氣？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有了的人，就不送花了吧，平安夜那晚我們回家，我給你做飯吃，我把家里弄得熱鬧一些，請醫院同事一起過，熱熱鬧鬧的，怎么樣？」

「好啊，這主意不錯。」十七趕緊點頭，怕自己再不小心說錯話，說完就閉嘴。

提起周浩宇，當初跟他在一起生活的事情當然就會下意識想到。但這並不是什么還有多少情分，可棋曜大概不會相信吧。

棋曜卻狀似無意的說了句，「如果真的在意一個人，不是每天送花送什么，而是讓對方真正的開心，琪琪，你說對嗎？」

十七擰眉，話題都已經過去了，為什么又拉回來呢？

「嗯。」十七勉強應了聲，縱然棋曜說得對，可他這話接在提到周浩宇的話後面說，就顯得唐突了。

他從來不會跟別人比較的人，為什么要跟一個「過去」的人這么較勁兒？難道她表達的還不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