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友重逢(2 / 2)

很多人都覺得羅盤是一個整體,實際上,羅盤分成了天池,內盤和外盤三個部分。內盤為圓,外盤為方,三者合一才是完整的羅盤。王樂安給我拿來的只是一個內盤。這只鐵羅盤另外兩個部分哪里去了?

「這個……這個……」王樂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兄弟我跟你說,你要能搭上這條線,已經在上流社會就吃得開了。你自己不想想,一般老百姓有幾個玩起古董的?真正的好玩意,還不是都在有錢人的手里?你要是能幫上沈衣玉,以後還愁沒有生意么?兄弟,我跟你說,做生意得把眼光放長遠……」

「再說,人家妹子也知道自己錯了,這不是好言相求的,讓我來找你了么?」

王樂安後來嘚啵了什么,我沒聽清楚,但是他這幾句話的確讓我動心了。

我陳家從我太爺開始經歷劫數,都是源於一件神秘的物品,那樣東西究竟是什么就連我爺都不知道,他只是隱約聽我太爺提起過,那是一件能引動白燈冒出綠焰的東西。

我太爺的失蹤,我爸的死,一直都是我爺的心魔,解不開這個謎團,我爺死不瞑目,我也會遺憾終身。可是,光憑我的白燈號,想把那樣東西找出來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如果,真能開辟一條新路出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我猶豫再三,才從櫃台下面拿出背包,跟著王樂安去了沈氏庄園。

可我卻在沈氏庄園當中見到了三個道士。單論服飾的話,三個人應該是來自於同一個道觀。可他們三個人卻坐在不同的方向,彼此之間,不但沒有任何交流,而且半閉著眼睛,似乎連看對方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客廳里的四張沙發,被三個道士各占了一張,沈衣玉自己坐著一張,如果我沒有跟其中一個人同坐的想法,就只能站在客廳里。

客人來了不安排座位,反倒讓人站在地中間。沈衣玉著明顯是要給我難堪。

我轉頭看了王樂安一眼,意思問他怎么回事兒。

王樂安只能給我賠了一個笑臉,自己一路小跑兒著到了沙發中間:「沈小姐,我把陳掌櫃給請來了,你看……」

沈衣玉看向我道:「陳掌櫃是打算站在遠處跟我談生意么?」

沈衣玉說話的時候,我正好站在客廳門口,離著她大概還有五六米的距離。

沈衣玉是想讓我過去,站著跟她說話?

站在沈衣玉身前的王樂安一個勁兒給我打眼色,意思是讓我趕緊過去。我卻冷聲開口道:「我不聾,你說的話,我能聽見。」

沈衣玉的嘴角上掀起了一絲冷笑:「上次見面,你不是讓我滾么?現在怎么主動來找我了?我還以為術士多有骨氣,沒想到一樣得為五斗米折腰!」

我深深看了對方一眼,轉身就往外走,王樂安幾步追了上來:「陳野,你聽我說……」

「說你個狗屁!」我甩開王樂安徑直回了白燈號,可我還沒點著門口的燈籠就聽見屋里傳出一聲腳步擦地動靜,我反手一下拉開了房門,右手跟著拔出匕首往屋里那條黑影的脖子上抹了過去,我的匕首剛壓住對方脖子就聽見那人喊了一聲:「老班!」

「你,葉玄?」我被眼前那個淚流滿面的家伙弄得一愣,還沒來得及收刀,五大三粗的葉玄就抱著我嚎啕大哭:「老班!我總算找著你啦!我來就不走了,我是來投奔你的……」

葉玄哭得老淚縱橫:「老班,我要餓死了,你有吃的嗎?」

我順勢往桌子上看了一眼,那上面已經擺了一堆的雞骨頭和三四個空酒瓶子,葉玄把我留著當晚飯的東西都吃了,還問我有吃的嗎?

「先等會兒!」我沒好氣的給葉玄叫了外賣,那家伙一邊吃一邊跟我哭訴:「老班,自從你退伍,我就沒過上好日子。我那毛病又犯了,誰都不搭理我啊!前一段時間,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工作,結果毛病又犯了,前天跟經理說了句話,那貨就跟電梯一塊掉樓底下去了。總經理求著我別干了,我沒地方去,只能投奔你來了。」

葉玄跟我是戰友,槍械,格斗樣樣精通,如果不是他那毛病,他能成為兵王之王。可惜,那家伙身上霉運太重了,誰跟他搭檔誰倒霉。

新兵訓練三個月他換了六個班長,傷得最輕的一個在醫院躺了半年。全連誰都不敢要他,我就成了他的第七個班長。說來也怪,我們倆在一起什么事兒都沒有。還總替連隊拿獎。我退伍之後,他被選拔成了特種兵,後來我倆就沒了聯系。現在看,他應該是也退伍了。只不過,退伍之後混的糟糕透頂。

我搓了搓眉毛:「行,你以後就跟著我|干。富不著,可也餓不死你。」

「行行……」葉玄樂得一個勁兒點頭,一高興又多吃了倆肘子。我特么一直懷疑他是貔貅,飯量能頂我仨,還不見他胖。

我和葉玄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還沒醒酒就聽見有人砸我店門,等我出去一看是王樂安的一個朋友:「陳老板,你快去看看吧!安哥,他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