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永恆的，仙也不是，都會有消散的那一天。但是，人生存在世上的意義究竟是什么呢？成仙又是為了什么？

那時的我不知道我是為了什么而生存，我也不知道碧霄為什么為了宋果而耗盡元力，而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結果。幾千年的歲月，彈指一揮間，碧霄徹底消失在世塵之中。

「那些真仙，多是沽名釣譽，少有作為者。這碧霄娘娘，也算是成全了你們。行了，趕緊回去吧，那法術維持不了多久。」黑龍說道。

在黑龍的幫助下，我背著宋果走回那個飯店，剛把宋果放下，碧霄的法術也結束了，飯店里的人恢復了正常。奇怪的是，他們都好像失憶了一般，把瘋婆也就是碧霄的事忘得一干二凈。若不是碧霄娘娘送給我的法寶還在，我也會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個夢。

「真仙都消散了，他們凡人不記得也是正常，不必在意。」黑龍在一旁解釋道。

我突然想起董明知道那么多關於仙家的事，那個襲擊碧霄娘娘的黑影會不會是他？可是，這個猜測我很快就被自己否認了。一來這董明月身上並沒有什么法力的波動，可以證明他不會什么法術；二來東北的仙家過不了山海關，這件事一直是東北野仙的恥辱，像黑龍這種野仙，又能有幾個呢？後來我也在私下里問過他，他和我說，他家也信奉著保家仙，這也就能解釋那些了。

宋果醒來的時間比預估的還要快，她醒來時，確實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她的臉上泛起一層聖潔的光輝，同時，她的眼神顯得有些冷漠，完全沒有平時的那種溫柔，像是變了一個人。

宋果站起身沖著東方跪拜下去，然後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

毛小毅擔心宋果，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於是他問道：「師姐？你沒事吧？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昏迷過去？」

聽到毛小毅的問話，宋果的眼神中褪去了冷漠，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可還是會讓人感覺到些許不同。

「沒事，可能是累了吧。」

董明月也想去說幾句關心的話，可看到宋果的表情，剛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了回去。

「董明月，你要去哪？你要和我們去江蘇旅游嗎？」

宋果突然問向董明月，這使得董明月多了一絲驚訝，更多的也是興奮：「本來想去京城的，如果你們不介意，一起去玩玩也可以。」

毛小毅看著我，在他的臉上我看到一些擔憂，這是因為我們要去茅山的，此刻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道門之外的人，這使他覺得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