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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的話讓夜沉淵猛地清醒！他恍惚看著元初，這才意識到之前的一切都是幻境，也是，師傅怎么可能讓他挖心？

元初見他醒了，松開他的手，審視的看著他。

之前她走之後，突然意識到不對，夜沉淵最後說的話，明顯是想氣走她。

原本她不想理會，可腳步卻不由自主的轉彎。

她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就一次，讓她看看夜沉淵到底在搞什么鬼！

結果她一回來，就看到夜沉淵露出極其痛苦的模樣，下一秒，還舉起了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

她一驚，身體快過理智的抓住了他！

終於，夜沉淵清醒過來，而兩個人保持著這種姿勢，一時之間，相對無言。

夜沉淵深深的看著她，從幻境掙脫後，他的心緒極不平靜！或許是幻境給了他刺激，讓他突然不想再沉默下去了！他不想只跟著她，只躲在暗處守護她！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熱切，讓元初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縮了縮，因為她現在是有貓耳朵的人了，所以此時她兩只耳朵警惕的豎著，見夜沉淵眼神一暗，她連忙站起來就想走！

這一次，夜沉淵想都不想就拉住她，既然已經被她發現了端倪，他也不想再放她離開了！

元初掙了兩下掙不開，索性也就不掙了，她冷聲質問他。

「你到底有什么在瞞著我？」

兩人對峙著，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夜沉淵眼中的風暴，整個人都緊綳起來！

「夜沉淵，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對不對？」

她冷靜分析道，「你不告訴我，或許就是因為你太了解我了，你知道真相只會讓我更憤怒，對不對？！」

夜沉淵薄唇緊抿！血脈快速涌動的一瞬間，他真的想將一切都告訴她！

元初大大的貓眼看著他認真的說，「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你不說，我想我們之間，永遠都回不去了。」

她這句話，徹底擊潰夜沉淵所有防線，他瞳孔緊縮，下一秒，他終於低聲說道。

「因為我在夙鏡里，看到了你的未來。」

元初皺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幻境中，你救不了你最想救的那個人，而且你也會死。」

元初一驚，猛地收回手來。

「你知道我要救的是誰么？」

她不相信夜沉淵是真的看到了，畢竟天機不可泄露，何況還是異世的天機？

結果夜沉淵眯了眯眼，猜測到，「應該是你父親？我看到他頭發很短很短，而且你們都穿著很怪異的衣服。」

他的話讓元初心神俱震！這下，她是真的相信夜沉淵看到了，畢竟他不可能無中生有！

氛圍一下變得微妙起來。

元初神情凝重，突然問道，「你說我救不了？為什么？」

夜沉淵張了張嘴，卻發現只有這一點他不能說！

夙鏡已經被他激活，一旦使用就需要等價交換，而他如果說出口，日後若真有要使用它的一天，她會很痛苦！

元初見他不說話，皺著眉又問，「你肯定我救不了么？」

夜沉淵也不能肯定，因為未來或許會改變，他只是不敢冒險罷了。

元初想她已經明白了……

月亮爬得老高，她安靜良久，才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