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頭，光影將他的輪廓籠罩得更加立體，也更加冷清邪魅。

「師傅不負責的話，徒兒會告訴岳母大人的。」

元初被他的稱呼羞得不要不要的，她算是發現夜沉淵的惡趣味了，越是這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時候，他就越一口一個徒兒。讓她原本沒覺得禁忌戀的，這會想到他小時候乖乖巧巧的模樣，莫名覺得禁忌了。

她縮在床腳義正言辭，「總而言之，你不說清楚，別想上我床！」

夜沉淵挑眉，「師傅的意思是，我說清楚了，就能上你的床？」

元初啞口無言，最後咬牙切齒道，「對啊！你能保證你說的都是實話嗎？」

夜沉淵沒想到元初居然默認了，他勾唇，「知無不言。」

「那好！」

元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我先出幾個問題試探你的誠實度！」

夜沉淵側身看著她，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元初問，「我偷偷藏在天方開舟的長露酒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夜沉淵聽罷，心虛的點了點頭，「師傅，長露酒里有躁靈果，喝了會容易引發靈力暴動，對身體不好。」

主要是他幫她煉化了酒里面的躁靈果後，她又不愛喝了，說酒很辣，但不甜了，他有什么辦法？只能偷偷將她的私藏拿走了。

元初雙手叉腰，「我就知道是你！」

夜沉淵眨了眨眼，「師傅，我誠實回答，你不能生氣。」

好吧……想知道更多秘密的元初默默咽下了這口氣。

「那我對流星許願，說想要清光琉璃簪……是不是你故意找來，放地窟里讓我撿的？」

那次她聽人說清光琉璃做的簪子特別美，但清光琉璃已經絕跡了，所以晚上她看到流星時，順手就許了一個這樣的願望。

誰知過了一段時間，夜沉淵突然說他在學院里發現了一個小地窟，要帶她去尋寶，然後她就在一個箱子里，發現了一支清光琉璃做的簪子。

她當時高興傻了，完全忘記對它的存在表示懷疑，後來想想，又不太好意思問，這會終於問了出來。

夜沉淵聽罷，眸光順著她的臉往上，落在了那支蝴蝶式樣的清光琉璃簪上。

「……只是一支簪子，師傅喜歡就好。」

他沒說，他那段時間天天往蘇幕兩家跑，就是借助幕家的拍賣行，去找清光琉璃簪。

好不容易找到之後，對方卻不肯賣給他，他用各種方法，各式寶物，才將簪子換了回來，就為博她一笑。

元初見他承認了，神情莫名有些感慨。

「所以那個地窟，也是你弄的？」

夜沉淵雙眼瞟向別處，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原本那就是學院的一個荒廢地窖……

元初抿著唇，突然撲哧一下笑了！

「你傻不傻，明明那時候還有那么多事要做，干嘛弄這些和我過家家？」

故意制造一個「寶藏」，故意給她尋寶的機會和驚喜，可不就跟過家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