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聞言，微微頷首，點下了頭。她知曉墨絕塵心中的悲涼，他的痛苦。墨絕塵此時是在隱忍著，隱忍著心中的悲痛。

寧昭如此想著，微微嘆息一聲。握住墨絕塵的手，墨絕塵的手指冰涼，滲著冷汗。

他的目光一直望著嫻姑姑。嫻姑姑已經被童年攙扶上了床。她躺在床上，口中仍是念念有詞。

「孩子……我的孩子。」

「我不會放過蘇貴妃！」墨絕塵咬著牙，狠狠開口道，「還有其他想要害我娘親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寧昭怔怔：「你想要做什么？」

「我要讓阿楠如願，」墨絕塵道，「若是阿楠的目的是在太子冊封儀式上揭穿我，我會讓阿楠如願以償，讓蘇貴妃嘗到痛苦。」

墨絕塵對蘇貴妃的稱呼不再是母妃。

「恐怕這件事，還需要皇後娘娘的幫助，」寧昭道，「皇後娘娘應該也是認得賢美人的，若是有她作證，想必事情應該比較順利才是。」

「可是……」墨絕塵怔怔，他與皇後的關系雖然一直友好，但要將此事告訴皇後，墨絕塵卻是有些猶豫，他不知道皇後會不會幫他。

但正如寧昭所說，若是當面對峙時，有皇後開口左右，事情一定會進展順利。

「你放心，皇後娘娘一定會幫咱們的。」寧昭道。這么些日子，她之所以每日晨昏定省，就是為了試探皇後。寧昭能看出，皇後是真心想要廣交善緣，對自己是真心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