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咽下眼中的殺意。寧昭如今就算是成為墨絕塵的女人又能如何，他不在意這些。

「阿楠，我想要對你說的就是這些，」寧昭道，「人都是有靈魂的，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弟弟，一定也會在某個角落看著你，他們是知道你做的這一切，你母親如此愛著你，如此護著你，但他知道了自己的兒子竟然是這樣的人後，你的母親會不會心寒。

還有你的弟弟，他還那么小，他的性命被他的大哥就這樣舍棄了，他會恨你么？你轉過頭去看看，他是不是在黑暗中凝望著你，他的臉上有沒有血？他有沒有對你說……」

「夠了！」

阿楠揚手一揮，一巴掌直接摔在了寧昭的臉上。頓時，寧昭的臉上熱辣辣的疼著一片。嘴角甚至流下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她笑笑，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絲。

阿楠的心頓時一抽。他剛才並非是真的想要傷害寧昭，他只是……

他不自覺的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寧昭的嘴角，寧昭卻大手一揮將他直接推開。

「別碰我，你讓我惡心。」寧昭道。

「寧昭，在你心中，我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男人么？你真的如此恨我？」阿楠問。

寧昭抬頭，望著阿楠，冷笑道：「我恨不恨你，難道你心中還沒有數么？我恨你，將你恨到了骨髓里。阿楠，我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你說得沒錯，我恨你，我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原諒你。」

「你是在怪我，當初殺掉了你？」阿楠不自覺的問話道。他也不知為何，當瞧見寧昭那雙冷漠的眸子時，他的心仿若被人剜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