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在發呆？」

「呵呵，只是有些時日沒有像這樣出行，倒也有些不習慣，唉，那么長時間都窩在隋城守著，出來後，那緊綳的神經反倒輕松不少。」楊帆看了看寧昭，微微笑道，「你可有什么事？」

「就是想問問伯父您，你這次親自離開了楊家，那族中的長老們就放心？」

「放在這個非常時期，當然得看來者是誰，誰讓你這個侄女到了隋城，還親自開口，哪有不陪著的道理，要是你在隋城出了點事，你那父親怕是要殺到隋城興師問罪，耽擱幾日，無妨。」楊帆幾分打趣，把兩人間的那點緊張給全都磨滅得干凈。

「瞧瞧您，又來了，唉，算了，我這侄女也不說這些。」寧昭笑著搖搖頭，轉而問，「伯父，你說那天山山脈之後，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聽儒雅所言，有點不大明白。」

聽到這話，楊帆不禁看了眼寧昭，面露凝重，好一會兒，才開口解釋，「也許是茫茫大海吧。」

「難道就真的沒有人到那後邊確認過？」

「哪里沒有，到底是大陸上的奇特之地，就像那無底深淵，總是會有所謂的強者前去挑戰，死得的人多了，隕落的高手也有那么幾個，你覺得還有人敢去試探嗎？那道屏障，可曾讓靈神階的強者馬失前蹄，差點隕落，到了那個境界的強者，可都惜命著呢，傳出去後，便無人嘗試，失敗了倒無妨，關鍵是那條小命。」

楊帆說著話，搖搖頭，「這人呀，越老越惜命，修為越高越惜命，出頭鳥、太過好強，總是死得早，這是亘古不變的規則，任何時代都合適。」

「不知那屏障在什么地方？不會在正西黑海的邊緣處吧。」寧昭好像猜到了點東西。

楊帆神秘一笑，緩緩點頭，目光也重新看向了黑暗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