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挑撥太子(1 / 2)

背後說壞話,挑唆雲蘿被景玥當場撞見,並毫不意外的被教訓了一頓之後,太子殿下絲毫沒有接受教訓加以收斂,反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越發逮著空的就在雲蘿面前吐槽景玥,意圖給他舅舅找點麻煩。

那興沖沖的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說多有趣的話題,就連他的親娘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時日尚短,皇後的肚子還看不出來什么,也沒有太大的孕期反應,看起來與以往並無差別,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皇上和太子往長春宮跑得更勤快了,就連以往沒事都懶得上朝的瑞王爺都幾乎天天進宮。

但這些差別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是因為安寧郡主在宮中小住。

雲蘿就住在長春宮的偏殿廂房里,隔三差五的還往含英殿跑,在宮中當真如同自己家里一樣來去自由,期間曾偶遇對她說話陰陽怪氣的宮妃,不等她出聲反駁,那宮妃就先被太子殿下給教訓了,之後皇後又降下懿旨把她訓斥一頓,皇上緊接著又給她降了兩個品階。

此後,雲蘿在宮中無人敢惹。

她還遇見了去年投降後和親大彧的西夷三公主,她被納入後宮大半年,但據說,泰康帝從未去過她的宮里,也不曾招幸過她,她就像是一顆小石子,投進後宮這個大湖里,除了最初的一點漣漪之外,再沒有激起一點浪花。

雖然無寵,但時刻關注著她的人卻一點都不少,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似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在無數人的眼前。

大半年的時間,足夠她在後宮受盡冷遇和欺壓,一個在一開始就遭了帝王厭棄的異族公主,在同樣無寵,整天無所事事熬日子的後妃們眼里,正是最好的欺壓對象,伺候的宮人們也並不把她放在眼里,十分怠慢。

鮮嫩的花兒逐漸枯萎,陰郁在她的眉宇間留下深深的刻痕,在看到雲蘿的時候,那份陰郁瞬間如同活過來一般,扭曲著朝她惡狠狠的撲過來。

那感覺就像是被惡鬼盯上,雲蘿雖不懼,但身體卻本能的泛起了一點涼意。

「聽說你已經和瑞王定親,也不知等你們成親的時候,我能不能去喝一杯喜酒。」

對著她充滿惡意的目光,雲蘿面不改色,目光平靜的說道:「不能,沒有我舅舅的允許,你這輩子都不能踏出宮門一步,誰家的喜酒都喝不上。」

三公主……不,此時應該稱呼她為漠妃,她臉色頓變,扭曲了一瞬之後,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表情奇怪的看著她說道:「是了,我如今是皇上的妃子,郡主是不是也應該叫我一聲舅母?」

說完還一臉期待的看著她,但這份期待中帶著的是深深惡意。

雲蘿被著厚顏無恥的話給驚得雙目微瞠,忽然耳朵一動,轉頭就朝身後喊了一聲,「舅舅,她想讓我喊她舅母!」

漠妃頓時一驚,猛的抬頭朝她視線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泰康帝從一叢紫竹後轉出來,一臉沉怒之色。

長公主從別院避暑回來已是八月初,那天正好是今年院試的開場,長公主和景老太妃的車馬被堵在了貢院旁邊的一條街上,足足堵了一個多時辰。

雖然被耽誤了不少時間,但兩位大佬還都挺高興的,坐在馬車里興致勃勃的觀賞著外面的人頭攢動,那誰的衣冠被擠歪了,那誰在大聲叫喊著誰踩掉了他的鞋,又有誰看見他飛走的鞋子?還有結伴而行的幾人擋不住人潮洶涌被擠到了兩個方向,還要伸著手隔空喊話、依依不舍……

在這樣的擁擠之中,卻還有小販行走如游魚,十分有經驗的在人群中穿梭,兜售瓜果小食。

老太妃跟長公主感嘆道:「雖然不新鮮了,但是每每看到這個場景,都忍不住歡喜,瞧這些人,多鮮活啊!他們為家人奔波,而他們的家人都是大彧的棟梁。」

透過外圍的人群,她們還看到了在貢院門前等候開門的學子,意氣風發的少年,沉穩有度的青年,也有胡子一把的中年學子和白發蒼蒼的老童生。

長公主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眼熟的人,指著其中一人對老太妃說道:「那是劉相家的十一郎,才不過十歲就已經連過兩場取得童生功名,若是再過院試,就又是一個年僅十歲的秀才郎。」

「他家倒是少有這樣著急考功名的,一個個的都被劉喜壓著磨性子。」老太妃眯著眼笑,說,「我若沒有記錯,鄭家的大郎也是十歲就取得了秀才功名吧?明年鄉試後進京,正好能趕上安寧和阿玥的婚期。」

「鄭家夫婦養育淺兒一場,淺兒與他們的感情甚深,前一次來京城,他們更是掏空了家底的給淺兒置辦嫁妝,比親生的女兒還要豐厚,淺兒成婚之時無論如何都不能缺他們一家出席。」

長公主缺兩個鋪子嗎?她早早給雲蘿准備起來的嫁妝何止百萬,兩個鋪子也就能塞個箱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