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聲浪隔著大老遠從外傳來。

「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楊永康皺眉道。

那個倒霉的女檢查員又跑了過來：「領導，外面坐著示威的人數又增加了！現在已經接近一千，還有人打著橫幅標語，說……」她猶豫了一下。

「說什么了？你不要怕，有什么難聽的都沒關系。」楊永康打算評估一下外界的事態發展程度。

「……他們說，要讓傅會長、武委員離開覺醒者協會，不要再打壓新人，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女檢查員一個激靈說道。

武崇廉瞪了女檢查員一眼，轉述就轉述吧，你連語氣都學的這么慷慨激昂是幾個意思？

楊永康發現了問題：「不對啊，他們坐在大門口，是怎么知道老傅、老武兩個人的表態的？」

向天拍了拍腦袋，一指白曉文：「白同學，你能把直播關了嗎？」

白曉文頭頂的靈能攝像頭顯露出來，他一臉無辜地說道：「你們都知道的，我是個主播。」

傅義平險些一口氣沒順出來，指著白曉文：「你你……」

白曉文沒理他，掏出手機刷著直播間的彈幕。

「曉文你別怕，我們都支持你！」

「兄弟姐妹們我來晚了，剛剛看到直播……現在已出發！」

「出發出發，靜坐示威！」

「目標，覺醒者協會正大門！」

「讓那幫官老爺們看到我們曉文後援團的決心！」

白曉文笑容可掬，跟觀眾來了一波互動：「感謝大家的關心，有你們的支持，我受到一點不公正待遇也沒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家不要再來了，我已經證明了清白……」

「至於說傅會長指我？沒關系沒關系，讓他指吧，在指我的時候，至少有四根手指頭是指的他自己……」

傅義平老臉抽搐，把手放下了。

在放下手的一瞬間，楊永康的手機嘀嘀響了起來。

楊永康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臉色微變，噌的一聲從主座上站起來，啪地敬了個軍禮：「首長好！」

這下子，一屋子大佬嘩啦啦都站起來了。

楊永康按照手機另一端的指示，開了免提。

清晰的聲音傳來：「你們靜海基地市的覺醒者協會，出了什么狀況？連辦公電話都打不通！老楊，我只能直接聯系你了。」

楊永康：「是，首長請指示。」

「保護人民，預防危險，是覺醒者協會的職責，但也要注意工作態度和工作方法嘛！你看看，高考狀元奮勇殺敵，保衛了城市，多好的一件事，證明了我們華夏高考制度的優越性！宣傳部正要拿來當做今年的正面典型。你們倒好，直接把人給抓起來了，還鬧得網上都傳了個遍……」

「是，是。」楊永康不斷地答「是」，好容易等到首長講完，啪地又敬了個軍禮，「按首長指示辦！」

一通電話掛斷，楊永康長舒了一口氣，不帶表情地瞅了傅義平、武崇廉一眼。兩人的臉色已經變得青中帶白。

「白曉文同學……能不能把直播先關了？」楊永康和顏悅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