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爾看著怒爪，眼睛里露出渴望的神色：「先知大人，我拜托你一件事情，把怒爪交給我怎么樣？它和哈雷肯一定能生出最棒的狼崽子。」

白曉文趕緊搖頭。都知道你們獸人說話直率，但這話也不能亂說啊。我還正琢磨措辭，該怎么開口向你索要座狼之母呢，你居然直接把主意打到怒爪頭上了。

魯爾看到白曉文拒絕，嘆了口氣：「這可怎么辦？先知大人如果離開獸人王國的話，就沒有能和哈雷肯配種的雄性巨狼了。」

白曉文笑道：「芬里爾雖然死了，但你可以找其他巨狼啊。」

魯爾搖頭：「不，在怒爪被擊敗殺死之前，哈雷肯是不會願意和其他巨狼配種的。現在怒爪就是哈雷肯心目中的狼王。」

白曉文心中暗爽，他也知道這一點，這正是他執行下一步計劃的重要基礎啊。

「我有個建議。」

白曉文清了清嗓子說道，「魯爾大師，你把座狼之母交給我……」

「什么？這不可能！」魯爾一驚，趕緊擺手，「先知大人，哈雷肯是非賣品，不管你出什么價，我都不會同意把她賣掉的。就算我同意，大酋長也不會同意的。」

白曉文笑道：「可是，怒爪是我最重要的契約伙伴，我是不可能把它給你的。沒了怒爪，座狼之母就沒辦法再生育狼崽，對你們來說還有什么價值？不如把它交給我，等到下一窩狼崽出生時，任你挑選如何？」

魯爾皺眉搖頭，堅決不答應。

白曉文嘆了口氣：「魯爾大師，基於我的身份，其實我能為獸人王國爭取到的利益有很多。如果做交易的話，獸人王國是穩賺不賠的。」

看到魯爾猛然抬頭，白曉文露出了一個「你懂得」的笑容：「聯軍統帥亞漢，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大陸議會長卡美洛女王，也受過我的救命之恩。聖器巴爾格拉的懲戒，精靈王國阿穆莎森林的地脈走廊，都是我找到的……」

白曉文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現在獸人王國在盟軍中的形勢如何，不用我說你也清楚。這些話，請你帶給卡穆什大王。是否轉讓座狼之母哈雷肯，就由他來決斷，怎么樣？」

「我……明白了。」

魯爾露出了一個有點苦澀的笑容：「也許同意你來參觀赤頂山營地，是我犯下的一個錯誤。」

白曉文也沉默了。他沒有開口，只是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我很抱歉。

平心而論魯爾是個不錯的獸人溫和派，對白曉文也頗為熱情。但白曉文卻利用他這份善意，算計了他一把，這件事白曉文做的是不地道的。

但是，白曉文這么做，也是任務所迫。既然想讓怒爪得到完美覺醒，那么座狼之母這一關就勢必繞不過去。怒爪和魯爾之間，白曉文只能對不起魯爾了。

不過，這也是一樁交易。

白曉文在得到座狼之母後，肯定也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照拂獸人王國，緩解一下獸人王國在聯盟中的窘境——作為最後加入的盟國，以及卡美洛、精靈王國曾經的敵對國，獸人王國在盟約之中肯定是被邊緣化的存在，比北方王國約爾尼的地位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