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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曹軍大營尚在，還可以依托大營作為屏障，收攏潰兵，徐圖再戰。

但是，現在營寨起火，想必已經被袁軍焚燒。

營寨已失，縱然有夏侯惇等生力軍，也無濟於事。袁熙的大軍，很快就會追殺過來。

曹氏親族武將，實力都相當不弱，夏侯惇更是領主級猛將。但是，在這種十萬級別的大型戰爭之中，領主也沒辦法以一人之力逆天。

夏侯惇還是有些難以相信：「主公，那個傳令的親衛我是認識的，是我們曹氏子弟，一向忠誠。為什么他會假傳你的將令？」

曹操嘆了口氣說道：「聽說袁熙通曉道門妖術，和張角如出一門。想來，他應該是用妖術蠱惑了我的親衛，這也不能怪你。」

夏侯惇深深自責：「若不是我輕信，也不至於失了大營。主公，現在該怎么辦？」

曹操道：「事不可為，我軍只能放棄營盤，渡過白河，回到黎陽。到時候依托黎陽堅城，便能穩定形勢，隨後徐徐收攏殘兵，再議破袁之策。」

停頓了一下，曹操又問道：「奉孝、志才等人何在？」

夏侯惇道：「幾位軍師都是文弱之人，恐怕戰場上刀槍無眼，所以在我出兵之際，把他們留在了大營之中。」

夏侯惇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當時曹操親衛來假傳將令，郭嘉曾經提出過疑問，認為曹操就算敗兵，身邊有許褚保護，也不至於敗亡，不會輕易調兵，導致寨內空虛。

只不過，夏侯惇和曹操是兄弟，聽說許褚身陷火場，曹操遇到了生死危險，心中大急，就沒有理會郭嘉的懷疑，率軍趕來救援曹操。

曹操跌足長嘆：「奉孝、志才，皆難以幸免了！」

曹仁低聲說道：「主公，還是趕緊行動，看看有沒有機會救回大寨。」

曹操搖頭說道：「敵軍蓄謀已久，以逸待勞。我軍士氣沮喪，若是再在大營那邊拖延，袁熙統兵追殺過來，兩面受敵，就真的危險了。為今之計，還是盡快渡河求生！只要有我在，我軍早晚能重新振作。」

一番話說得眾將士氣一振，人人抖擻精神，不理會著火的南大營，徑直向白河而去。

……

曹軍，南大營。

熊熊火光之側，韓旭和沮鵠、高槐二將，引軍嚴陣以待。

沮鵠，是沮授之子，文武雙全。

他看著焚燒中的曹軍大營笑道：「主公智略，真是上天所授，我等難以企及萬一。現在偷了曹營，又有繳獲的曹操兵符為信物，輕易就能詐開黎陽城池。曹軍沒有安身之地，必將成為喪家之犬。」

高槐，是高覽的兩名兄弟之一。

他接口說道：「這次主公派韓瓊將軍，和我兄長高平一道去詐開黎陽，必定手到擒來。可是那呂曠、呂翔、馬延、張顗四將，何德何能，竟然也能撈到這樣的功勞？」

沮鵠笑道：「四將被主公寬恕，戴罪立功，必定人人爭先。主公用他們協助韓瓊、高平二位將軍取黎陽，也是用人得宜。」

兩人知道韓旭是「袁熙」的心腹愛將，所以言語之間，對白曉文的贊揚還是很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