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文瞬間被雷的外焦里嫩。
你,給我名分?
陳大掌門,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還是說我搞錯了時代?大宋紹定年間,其實不是封建父系社會,而是原始的母系社會?
還有,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跟你成婚來著……
陳榕看著白曉文木呆呆的樣子,有些不忍地說道:「阿望,我的心始終是在你這里的。如果你對名分比較介意的話……」
白曉文趕緊擺手:「不介意,啊不是,我……」他有一口槽不知從什么地方吐起。
陳榕笑道:「你不介意就好。雖然沒有夫妻之名,但可以有……嗯,總之我也是跟師父學的,他雖然終生未娶,但情人卻有好幾個呢。」
不行,這樣誤會越來越深了。
白曉文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裝傻,他當機立斷地說道:「榕兒,我已經有意中人了。」
陳榕怔住了一會兒,方才說道:「是……上次上清大典的時候,那位西域女子嗎?」
白曉文想了想,點頭承認。
這個消息對陳榕顯然是個不小的打擊。她呆呆地站在白曉文對面,一時間思緒如潮,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之中,忽然一陣喧鬧聲傳來。
「有人來了?」陳榕猛然岔開話題,「奇怪,我明明吩咐過,不經過我的允許,其他人不准打擾你的。」
這一處湖心島,已經是上清派的後山范圍了,平素幽靜人跡罕至,白曉文這幾天要修煉,就被陳榕安排在了這里。
白曉文循聲看去,看到了湖邊來人,是他麾下的幾位旗主。
為首之人,正是雲中離,而其他幾人,也都是三山五島的宗主,首領級高手。
這幾位旗主,不顧守門弟子的阻攔,叫嚷著要見「呂望盟主」。
「請他們過來吧。」白曉文說道,聲音遠遠傳了過去。
守門弟子答應一聲,把幾位旗主請上渡船,駛向湖心島。
「雲旗主,有什么急事嗎?」等到一行人登上湖心島之後,白曉文問道。
雲中離等人,都顯得很焦躁不安。
「盟主……我家在長嶺山,被黑天教賊人攻破!那些僮仆、外姓弟子,死傷無數,而且直系血親四十一人,全部被黑天教擄走了!」雲中離哀嘆著說道,急得跳腳。
旁邊又有一位旗主道:「我仙謁島也是這般,滿門被劫。」
白曉文看向其他幾人:「你們都是一樣?」
其他幾名旗主紛紛搖頭。
其中一人說道:「我等還沒有接到消息……不過看黑天教的架勢,接下來的目標很有可能是我們幾家了。大伙兒都心焦如焚,所以來求見盟主,請盟主見諒。」
白曉文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怪你們來找我,不必道歉。」
一旁的陳榕說道:「奇怪,黑天教已經大敗而逃,現在估計還在收攏殘兵敗將,怎么還能劫持各位的家人,時間也對不上啊。」
白曉文搖頭說道:「應該不是上一場大戰的黑天教敗軍所為。」
「那會是誰?」陳榕疑惑道。
「鐵血崖……」白曉文道,「我認為,應該是我在鐵血崖遭遇的黑天教聖子厲炎、特使李淳等人,不甘心鐵血崖的失敗,想要用這種卑鄙的招數,逼迫雲旗主等武林名宿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