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戀愛白痴，怎么可能不懂陳榕的心思。

但是，白曉文看得很清楚，陳榕個性獨立，和甄宓、李淑儀、塞西莉亞都不同。

陳榕有很強的獨占欲，這是其一。

陳榕更加理性，有點像女皇武則天，不會把白曉文看得比上清派還重，這是其二。

所以，還是謹守「合作伙伴」的本分比較好。

……

兩天之後。

黑天宮上空，一頭冰霜巨龍盤旋落下。

從冰霜巨龍上，走下了一個渾身黑色甲胄，身高兩米的騎士。

骨族天王，亞巴頓。

亞巴頓的手中，還拎著一個人。這人穿著大宋官服，只是沒有戴帽子，一臉灰塵，顯得有些狼狽。

「亞巴頓，你帶來的是誰？」

「偉大的主宰，」亞巴頓將手中的人丟下，行禮說道，「這是一頭精英級的妖魔。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大宋朝廷的密探。」

「大宋密探？妖魔？」

白曉文來了興趣，瞥了一眼那個抖抖索索的「人」，問道：「是怎么捉住他的？」

亞巴頓說道：「我們遵從主宰的命令，混入臨安城，打探情報。不過在出城之後，希格德莉法發現有人跟蹤，於是將計就計，把他給捉住了。希格德莉法問清楚這個妖魔還有大宋密探的身份之後，認為他活著有很高的價值，就讓我帶著他，來向主宰匯報。」

停頓了一下，亞巴頓又呈上了一張紙：「這是我們這些天打探出來的情報，請主宰過目。」

白曉文點頭笑道：「希格德莉法說的沒錯，這個擁有雙重身份的人，絕對是個關鍵人物，而且他出身大宋朝廷，所知道的情報，必定比你們打探的更加詳盡。」

接過那一頁紙，白曉文對那個瑟瑟發抖的「人」說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出身？老實交代。」

那「人」垂頭說道：「小人名叫張熙，是……是兔妖。」

「我沒問你是什么妖！」白曉文搖頭，「我是問你，在大宋朝廷里，你是什么身份。」

兔妖張熙趕緊說道：「小人在機宜司李大人手下做事。因為耳目靈敏，被李大人安排監察臨安，嚴防……嚴防異族奸細。」

「機宜司，是什么部門？李大人又是誰？」

兔妖張熙道：「機宜司，是直屬於樞密院的諜報部門。李大人名叫李知孝，本體是一頭狼妖，修為比我高十倍……」

白曉文目光一凝，沒想到又跳出來一個妖魔，真應了那句話，「妖魔橫行」啊。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白曉文輕輕抖了抖那張寫滿情報的紙頁，「我的屬下也打探了一份情報，如果你說的有不盡不實，和這份情報相違之處……你就要好好解釋一下原因了。」

兔妖張熙連忙道：「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