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白曉文多次總結得出的答案。

據說人死之前，腦海中會飛速閃過這一生的重要回憶。

而記憶碎片這種東西，其實主要是死前記憶最深刻的那些畫面。

一幕幕畫面在白曉文的眼前飛速閃過。

最終，白曉文睜開眼睛，站起身來。

尤鶴鳴的雙眸已經失去了神采，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徹底沒了氣息。

「原來是這樣……靈魂契約？我明白了。」

白曉文大步走向了災禍魔王的王座。

現在的王座，已經被一片廢墟掩埋。

白曉文心念一動，一只高大的骷髏勇士出現，搬開了王座的廢墟，將其清理了出來。

白曉文走上前，坐在王座之上，右手觸碰到了王座的扶手。

王座扶手上面凹凸不平，有著一個個猙獰的惡魔雕刻。

白曉文回憶著災禍魔王的身高、臂展，稍微測算了一下，選定了其中一個惡魔雕刻。

他仔細研究了一番之後，忽然用手插入惡魔雕刻的雙眼，用力一按。

頓時惡魔雕刻的雙眼下陷，這只雕刻卻是整體上浮，凸顯了出來。

白曉文順手一擰，前方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王座前的地面，從中分開，一座一人高、兩米見方的石台升起。

在石台之上，懸浮著一塊灰撲撲的石板。

在石板上，有一行行惡魔語寫下的文字。

「赫里斯托斯大人，這是什么東西？」

現在比較清閑的就是烏圖鎮民兵，赫爾巴特一直在注意著白曉文的舉動，見到這一幕，好奇地湊了過來。

「這是一份契約。」

白曉文說道，「上面是用惡魔語寫成的，記錄了一些惡魔的真名，從內容上看，只要是上面有名字的惡魔，應該都是忠誠於災禍魔王的，只是不知道，這種契約的效力，是通過什么方式來維持？」

如果這是一份魔法契約，以白曉文此時的靈力感應敏銳程度，應該能感覺出這份契約之中蘊含的魔法力量（靈力）。

但是，白曉文卻完全感覺不出來。

這石板上的契約書，就像是最普通、不含任何力量的文字一樣，完全看不出奧妙所在。

但是，白曉文又有理由相信，災禍魔王一定是憑借契約的力量，約束著他麾下的惡魔大軍，讓那么多桀驁不馴的惡魔領主唯命是從。

而且從尤鶴鳴的記憶來看，蒙川能夠約束惡魔軍隊，原因也和這種契約書有關。

難道是和文字內容有關系？

破譯了這份契約書，就等於是破解了蒙川能操縱惡魔軍隊的秘密。

當然，就算無法破譯也沒關系，蒙川應該是和災禍魔王進行了合作，現在災禍魔王完蛋了，蒙川也就失去了合作伙伴，惡魔軍隊肯定無法繼續擴張。

從這一點上看，白曉文已經完成了蜂後、坎蒂絲兩位領主委托給他的目標。

不過，白曉文還想要更多，想讓領地更快地壯大起來。操縱惡魔軍隊的秘密，顯然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