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小屋。

「這塊石板，名叫『太古的契約』。」

巫女凱洛雯咳嗽著說道，「這石板很特殊，用任何方式都無法將其摧毀。石板之中蘊含一種特殊的力量，我們可以稱之為契約之力！魔王們就是憑借石板的契約之力，約束下面的惡魔領主，使混亂邪惡的惡魔，能夠團結在一起。」

白曉文疑惑道：「可是我從這石板上，感覺不到任何力量。」

巫女凱洛雯道：「你知道蝙蝠嗎？我的老師說過，蝙蝠能夠飛行，是通過一種聲波的反射來實現的。這種聲波，人類無法聽到，因為其頻率超出了人類的聽覺閾限！所以也可以稱之為『超聲波』。」

看到白曉文點頭，巫女凱洛雯繼續說道：「靈力波動，也是同樣的道理。石板蘊含的能量，其波動頻率遠超我們所能感知的閾限，所以我們感覺不到它的特殊。這種超高波動的靈力，也可以稱之為『超靈力』。你感受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

白曉文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需要盡可能多地了解這塊石板，請將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巫女凱洛雯道：「即便你不做要求，我也會毫無保留，因為你是……救世主……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由於太過用力，甚至能看清手背上的淡淡青色血管。

「你的身體……沒問題吧？」白曉文道。

「沒事。」

巫女凱洛雯停下了咳嗽，「太古的契約石板，可以收集下位者的靈力印記，來訂立契約。不過，契約的力量是雙向的，在上位者對下位者產生約束的同時，上位者的一部分力量或特性，也會被下位者繼承。」

「也就是說，簽訂了太古契約的低級惡魔，會變得更強一些。」

白曉文總結了一下。

巫女凱洛雯點頭，隨後說道：「這樣一來，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解決白銀之王的領域壓制問題。赫里斯托斯大人，您身具神性，是不會懼怕白銀之王的領域的！如果您能夠成為太古契約的上位者，那么所有和您簽訂了太古契約的下位者，也都會繼承一絲來自您的力量特性。雖然仍然會承受白銀之王的威壓影響，但不至於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白曉文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所謂「白銀之王的領域壓制」，其實就是神裔生物的階位壓制。

至於白曉文身具神性，有兩種可能性。

一種可能，就是「弒神者」被動，能夠讓白曉文無視神裔生物的階位壓制。

第二種可能，就是識海中出現的第三本書——那本殘缺的黑書，賦予了白曉文10點「死神之力」的疑似職業典籍！

後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總而言之，上述兩點中不論任何一點，巫女凱洛雯能看出來，都是很了不起的。看來她和她的老師愛拉斯謨，不是普通的神棍。

「你提出的建議很有可行性，我同意訂立太古契約。」白曉文道。

只要能解決階位壓制，在白曉文看來，高階神裔也沒有什么可怕的。在恐龍星球，他就遇到過一只神裔生物，大致上能感覺出神裔生物的強度。

巫女凱洛雯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不，很抱歉，赫里斯托斯大人。我提出的辦法，一點可行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