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坐下才道：「明日容川和明雲去書院讀書了，今天回來晚了，他們在書院旁聽來著，行了，開飯吧！」

說著，周書仁的筷子夾了鵝肉，他一直盯著全是肉的一塊呢，吃大鵝，他不喜歡啃骨頭，就喜歡挑東肉吃，大鵝那么多的肉，光吃肉才過癮。

周老大自從覺得認清爹私下一面後，看著飛快夾肉的爹，莫名的不怕了，腦子一抽夾了一塊放到了爹的碗里，「爹，這塊肉勁道，您嘗嘗。」

周書仁盯著碗里的鵝膀根，活肉是活肉，好吃是好吃，可不好咀嚼，心里想著，老大真沒眼力，沒看他只夾肉吃嗎？

周老二不知道大哥抽什么風，只知道爹只喜歡吃肉，他想解救大哥都解救不了。

周書仁抿了口酒，「老大啊！」

周老大，「........爹。」

直覺告訴他，爹私下在嘴賤也是和娘，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爹依舊是爹，只可惜明白的有些晚。

周書仁微笑，「你看明雲入了書院，今年冬日明騰也該去書院了，你是兩個孩子的爹，這么長時間，你也一直在努力學，今個爹高興，借著機會考考你，來，用鵝膀根作詩。」

「咳咳。」

昌廉被酒嗆到了，早知道就不看戲喝酒了，容易傷到自己，見爹望過來，立馬低了頭，深怕爹也拉上他。

昌智一言難盡的看著爹，真虧爹想得出來，還鵝膀根作詩，打死他都不要用鵝膀根作詩！

容川低著頭看著碗里的米飯，恩，今個的饅頭一看大嫂就高興，白面比往常摻的多。

明雲張了張嘴，最後閉上了，不是他不幫爹，實在是爺爺明顯在修理爹，老子修理兒子沒毛病，他一個孫子輩的還是老實些的好。

竹蘭則是啃著大鵝繼續看戲，周書仁不喜歡啃骨頭，她喜歡啊，趁著牙口還不錯，一定要多啃一些！

周老大臉憋的通紅，這咋作詩，不是，就是完整的鵝，他也不會作詩啊，書的確也讀了不少，可作詩對他就高難度了。

周書仁問，「作不出來？」

周老大，「........恩。」

周書仁將碗里的翅膀根放到了老大的碗里，「吃吧，既然作不出來，那就吃了它，還有，日後干什么多看，觀察明白了在動手。」

周老大再反應不過來，他就太傻了，爹是不喜歡吃膀根啊，「爹，我記住了。」

「對了，爹再給交代你辦件事，你不是在種菜嗎，從明個開始每天干了什么都寫下來，等菜長出來了，我要整個生長的過程，你可觀察仔細寫仔細了，我要看的。」

周老大，「........」

爹絕對不是又發現他可以扶上牆了，而是磨練他的觀察力呢，這才是他知道的爹，昨個的爹印象已經模糊了！

竹蘭這桌，吃的很不錯了，竹蘭看著李氏一點都不惦記老大，現在老大沒鵝肉有吸引力，默默的同情了一把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