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無語了,「吃相太難看了。」
宋婆子見過不少家族,有的家族十分團結,家族是後盾,有的家族十分的現實呢,「大董氏的嫁妝沒有多少了,只裝了一輛馬車。」
竹蘭頓了下,「你去和針線房說一聲,給江家的四口做一身衣服出來,對了,江茗的妾室呢?」
她可記得,江茗後來又收了兩房妾室的,說來,江茗的妾室也不少。
宋婆子,「大難臨頭飛走了,幾個妾室求了大董氏,大董氏寫了放妾的文書,江茗簽的字,已經都放了。」
竹蘭不再問了,示意宋婆子去安排。
晚上,周書仁回來,「江茗的情況如何?」
竹蘭心有余悸,「故意照著右腿膝蓋處打斷的,大夫看了沒有機會恢復正常了。」
周書仁,「他用一條腿換了命,殘缺的活著,對於江茗比利索的死了更難熬。」
竹蘭道:「是啊,江茗在平州當過官,回去居住,前後的境況天壤之別,江茗心里是最煎熬的。」
竹蘭又道:「我以為你不會同意江茗一家子暫住周府呢!」
周書仁換好了衣服,「多好的教材啊,不多利用太浪費了,昌廉和昌智兩個,這回對官場的殘酷有更深的體會了,免得他們兩個拿我當標准,以為官場都是前輩照顧晚輩,很有愛呢!」
竹蘭笑出了聲,「我想你的教育目的達到了。」
周書仁的教育目的的確達到了,周家幾個兒子都去看了江茗。
老大和老二還能好一些,他們不接觸官場,官場爾虞我詐離他們太遙遠了。
昌廉心里就不平靜了,野心誰都有,他從姐夫身上看到了殘酷,尤其是姐夫的腿,這就是姐夫野心的代價,「我又問了大夫,大夫的意思,姐夫的膝蓋不止被打了一棍子,而是打了好幾棍子。」
董楚楚抓緊了手帕,「你日後邁入官場可一定要謹慎,姐夫就是前車之鑒。」
昌廉握著娘子的手,「我會小心的。」
他發現,哪怕有爹護著,如果真想報復他,毀了他的容,打斷他的手腳,其實很容易的,反正他沒死就行。
四房,昌智心不在焉的,蘇萱湊過來,「這都半天了,你一頁書都沒看,心里想事情就放下書。」
昌智放下書,長處一口氣,「爹一直讓我分析典故,我分析的多了,對官場了解也多了,可真見了江茗,我才發現,紙上談兵遠沒有現實來的直接。」
蘇萱心里歡喜,她高興昌智用心去想,丈夫不是笨,只因為有個好爹,不需要他太拼搏,萬事不留心,現在也是一次成長,「爹看著你學,那是爹疼你,你看看爹除了明雲外,對誰這么嚴格過。」
昌智反省了自己,「你說的對,日後我一定用心學。」
蘇萱心里高興,她覺得可以給江家姑娘一些不用的首飾。
次日,周書仁去衙門,王大人道:「大人仁義。」
周書仁眨了眨眼睛,厚著臉皮道:「說到底都是親戚。」
王大人心里更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