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解釋道:「這是主母分給幾位孫小姐的,玉露小姐和玉霜小姐年紀大,正是戴首飾的年紀,分給兩位孫小姐的都是首飾布匹一類的,其他的幾位小姐年紀小,多是一些沒打磨的寶石。」
李氏等宋婆子走了,開了匣子,都是一些適合閨女帶的首飾,心里感慨,「宋婆子真是細心。」
身邊的丫頭心里道,宋婆子還很嚴厲,她們這些丫頭最怕的就是宋婆子了。
二房趙氏收了兩份,瞧著小閨女把玩著寶石,心里想,幸好小閨女和玉霜年歲差的大,還給她留幾年攢嫁妝。
董氏因為閨女小,自己又懷著,所以看過後就收起來了。
蘇萱是好東西太多,收起來放著,等閨女大一點用。
翰林院,這天氣有些轉涼,施卿生了病,渾身格外的難受,沒走兩步頭暈乎乎的。
昌廉在身後扶了一把,「不是我說,你身體不適為何不請假?」
施卿有苦難說,最近皇上讓他盯緊京城,他不敢放松,加上,他越接觸,也知道一些當年姚侯府干了些什么,雖然知道的不多,可也明白,皇上對姚侯府是恨之入骨的。
施卿回想姚瑤懷孕後,皇上召見他暗示的話,母子雙亡是好結果,他就明白了,皇上後悔指婚了,皇上不想放過姚家任何人。
他當時腦子都是木的,他說與姚瑤情深似海,他自己都不信,他與姚瑤只能說是相知,感情有,卻沒那么深,姚瑤和他都不是能夠付出實心實意的人,他們心中都有保留。
後來,他不知道跪了多久,只知道,他不能那么絕情,他真的做絕,皇上對他更不會放心,虎毒不食子,所以他護了姚瑤和孩子。
現在就是代價,他難受也要抗住,唯一遺憾,姚瑤只能生女,這是皇上最後的讓步。
施卿完全不知道,他還不能讓皇上讓步,讓皇上讓步的是看在他當年幫了容川的份上。
昌廉見施卿不開口,嘆了口氣,「你先坐著,我去給你倒熱水。」
施卿啞著嗓子,「謝謝。」
昌廉出去倒熱水,翰林院的庶吉士多,可沒人伺候,也不能這么說,他也是庶吉士,可從未用自己去倒過熱水,每每都有人幫他。
他以前是仗著有個好爹,後來加上容川,他在翰林院的日子,如魚得水的,昌廉看著幫他倒熱水的小廝,他的確不適合在京城待著,京城永遠都有爹護著,他要琢磨琢磨,兩年後,他要去哪里磨練。
昌廉去了一趟廚房,不僅拎了一壺熱水,還端了姜茶回來,將姜茶遞給施卿,「喝了吧,這壺水先放著,等一會涼一些喝,多喝些熱水,也能好受一些。」
施卿,「謝謝。」
昌廉拍了拍施卿的肩膀,他聽爹說過,施卿日子艱難。
刑部,周書仁是昨日跟著太子到的刑部,周書仁揉著脖子,木著臉看著面前桌子上的卷宗,估計是禮部和工部清閑壞了,都堆在刑部等著他。
太子還振振有詞的,拿他的話噎他,什么掌一州之政,反正,就是讓他翻看卷宗就對了,希望他能看出一些問題。
周書仁打了個噴嚏,後悔昨夜下雨為何不開窗戶,這要是生病了就能請假,何必在刑部與卷宗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