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別先動怒,帶孫太醫。」
話音一落,一個公公就帶著孫太醫進了大殿,孫太醫走的每一步都瑟瑟發抖的。
大殿的眾大臣安靜了,都注視著太醫。
孫太醫見禮後,梁王道:「將你知道的都講出來,對,一定要拿出證據,免得太子又說本王狼子野心。」
孫太醫從懷里拿出了一塊布,「每日皇上的湯葯,都會有人拿著浸泡過葯的布放在葯中一起煮,等煮好了會銷毀布,下官發現為燒完的布留了心,才換了下證據。」
梁王繼續問,「加入葯布有什么後果?」
孫太醫飛快的瞄了眼太子,隨後低著頭道:「破壞人的生機,最後慢慢在昏睡中死去。」
眾位大臣沸騰了,殺父,不過又安靜了,光一面之詞不可信。
太子也很冷靜,「梁王為了陷害孤可真是煞費苦心。」
梁王嗤笑,「自然還有其他的證據。」
說著拍了拍手,一位宮女和太監進來,太監很好認,現在照顧皇上的幾位。
海上,地毯式的轟炸,海島上的周邊已經成了一片片的廢墟,船艦已經靠近岸邊。
容川心累,眼睛看著侯將軍手里的鐵鏈子,「我真的不下船。」
侯將軍不信,侯將軍是要登島的,思來想去,尋到了鐵鏈子,無視了寧世子的掙扎,滿意的鎖在了寧世子的腳上,「半日,半日會解開世子的鐵鎖。」
容川動了動腳,呵呵一聲,真難為侯將軍尋到這么長的鐵鏈子,不影響他在甲板上行動,還能困住他,「侯將軍大才。」
侯將軍,「世子爺關系著本官的身家性命,本官不得不出此下策,等得勝歸來,本官會像世子請罪。」
容川揮了揮手,這都是他自己作的死,真的將父皇給惹急了,才會嚇唬侯將軍,「本世子等著將軍凱旋而歸。」
侯將軍對著身後的將士們,抽出刀,「隨我殺上島。」
「殺。」
容川看著陸續登島,現在離得近了,能聽到喊殺聲,因為離島嶼近,容川還能看到被炮彈炸到的人,殘肢斷臂血染沙灘。
容川眼底冷漠,隨著他知道的越多,他知道,島上的人沒有無辜的,該殺,他恍然間忘了以前的自己,別說殺人,殺雞都要想一想,現在,容川低聲笑著,環境和責任改變了他,他是皇子。
京城的大殿,宮女和太監交代完,大殿安靜了,尤其是太監的話讓人信任。
突然有大臣上前,「弒父,德不配位。」
有了開端,接二連三的人出列。
寧侯爺等人反駁,「一派胡言,這是梁王的陰謀。」
太子冷冰冰的注視著梁王,「梁王可真是煞費苦心,父皇身邊的人都能收買,既然如此,孤也不用客氣。」
隨著話音落下,突然大殿內涌入了穿著鎧甲的將士,手里拿著長刀,已經將大殿圍住。
周書仁退後了一步,見沒人注意他,又退後了一步。
太子余光看見,默默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