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捏著葯方的指尖發白,「斷腿是否能養好?」
這才是重要的,又要科舉了,二房長子精心培養的,現在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他心里怒火滔天。
太醫擦了手,「仔細養著不會留下病根。」
現在全國大夫都受管控,考核成績實打實的,他是太醫院接骨最好的大夫。
世子松了口氣,「我送你。」
「世子留步。」
世子讓人去抓葯,去見了父親,「爹,事情不簡單。」
他才不信好好的坐馬車會出事,明顯是被人算計了。
老國公自然清楚,「你去查,我要證據。」
世子深吸一口氣,「爹,他們欺人太甚。」
國公爺沒吭聲,當初他做的更絕,揮了揮手,「去吧。」
到如今回憶什么都沒用,他要抱住國公府,內心卻無盡的疲憊。
今日的動靜傳遍了京城,目光不單單落在國公府,還有南方世家,每年世家都會進京送禮,今年更是引人注意。
宮內,太子都不用觀察父皇的臉色,別說父皇,他都惱火,年期就敢動手,呵,當京城是什么?
皇上點了點桌子,「你給國公府安安心。」
對比惦記許久的國公府,這些膽大的世家更讓他厭惡。
太子,「是。」
皇上繼續道:「今年宮宴吳尚恆不用來了。」
太子清楚父皇遷怒,也想借著敲打南邊世家,父皇滿意的是吳尚恆,不是所有南邊世家。
次日,周侯府,吳尚恆有些慌的來了,昌忠驚訝,「你怎么了?」
吳尚恆要氣死了,他們吳家真心投靠皇上啊,「我被遷怒了,啊啊煩死我了。」
他真沒多想,當然也有嘚瑟的意思,他是未來駙馬,想為自己出口氣,誰能想到他們這么膽大!
昌忠看著吳尚恆青黑的眼眶,「你的婚事沒了?」
吳尚恆瞪眼,「你說什么可怕的話?」
呸,他的駙馬生人多么完美,婚事不會沒!
昌忠摸著下巴,「那就是工宴沒你份了。」
這是榮耀啊,意味著皇室對駙馬的滿意。
吳尚恆蔫了,「嗯,今年不用去了,我真想吐血了,他們沒少沾我便宜,結果這么坑我。」
昌忠同情吳尚恆了,「你放寬心,皇上沒有換了你的打算。」
吳尚恆呵呵一聲,他也知道,「我給家里寫信了。」
昌忠側目,能被皇上選中的駙馬家族,都是聰明人。
吳尚恆躺在小炕上不動了,昨晚一晚上沒休好,他都想扎小人了,就不能等年後動手?不知道皇上為太子嫡長子高興呢嗎?
昌忠無語了,「你不會是想賴在我這不走了吧!」
吳尚恆一動不動的,「我沒地方去。」
皇上沒遷怒,他還能厚著臉皮進宮,他不想被蠢貨逮到只能跑了,左思右想能擋住人的只有昌忠這里。昌忠,「......你可真會選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