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朝思暮想佳人的容顏，讓無缺這等絕世天才，都忍不住道心不穩，或者說，從最初見到那讓他魂牽夢繞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淪陷。

縱然放棄了追求無上大道，他也從不後悔。

「放肆！」

一聲怒哼，葬孜峙滿臉怒容，「我姐姐的名諱且是你能直呼的！」

而無缺也是反應過來，一聲輕嘆，神色也是微微收斂起來，只是那一抹怎么也無法抹去的苦澀，在他的眼眸深處足以讓任何少女融化內心。

只可惜，他所夢想的那個女子，卻絕對不可能會心軟。

「你回歸聖妖門，是為了那個古訓？」

葬花鈴的聲音很空靈，卻失去了本應該有的一份情感，更像是空洞的人偶。

但是不管是葬孜峙還是無缺，都很清楚，整個南疆眼前這個少女意味著什么，也代表了什么。

「的確為了那個古訓，不過……」

「不過什么？」

「我與他交過手。」

無缺談起此事，眼眸中劃過一道鋒芒！

連葬孜峙都感覺到了一絲冰寒，雖然他一直表現的根本看不起無缺，但是內心深處卻很清楚，眼前這個聖妖門曾經的無敵妖孽，若不是他自己放棄，整個南疆都有著他一席之地！根本不會有那什么古澤絕無滅出頭之日！

「你敗了。」

葬花鈴表情未變，卻讓無缺和葬孜峙雙雙露出驚愕表情。

「姐，你怎么知道？」

葬孜峙雖然看不上無缺，但是更多的乃是因為妖族對於人族的敵視。

「那一戰，雖然我並未親自看見，但是你身上帶傷，而且很重。」

此言一出，葬孜峙狐疑的看了看無缺，卻什么也沒看出。唯獨無缺自己，苦笑一聲，「你果然還是沒變，這世間萬物，在你眼中都根本沒有任何秘密。」

當年的他，意氣風發，就算南疆乃是妖族為尊又如何！

就算他是人族出身那又如何！無心大帝都能在南疆受無數妖族敬畏，他自然也可以！更何況，以他天賦，踏入帝境至少有七八成希望！

然後，他遇見了一個他此生對他影響最大的女子。

也因為那一場邂逅，讓曾經意氣風發，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孤傲天才，變成了如今這個多情善感的頹廢浪子。

「他不是普通人。」

很多話不用多說，就算他放棄了踏入蒼天道，沖擊那無上帝境的打算，轉而修煉了輪入道成為這世間最無敵尊貴的聖皇。

可他仍舊是那個曾經笑傲南疆的天才無缺！

他甚至有自信，哪怕是傳聞中的無上聖皇，他都有能力一戰！縱然是妖帝親自到來，他都有自信逃脫！

可以說，他缺的只有世間和沉淀！再給他百年時間，他就是世人眼中的無上聖皇！

「哼，什么不是普通人，在我姐面前，都只有臣服的份！就算是那個什么傳人公主！」

話沒說完，葬孜峙就停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到了葬花鈴那眼神。

他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連葬花公主對他也是相當寵溺，但是對自己這個姐姐，從小他就怕得很。

尤其是葬花鈴的目光，仿佛帶著一股讓人心驚膽戰，仿佛就像是一切秘密被看穿一般的深邃幽寒。

「該說的，我都說了。」

無缺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改變了他一生的女子，或許此生真的是無緣。

一代聖皇，無敵天才，未來的無上聖皇，終究還是逃不出一個『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