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二章 中計也!(2 / 2)

道君 躍千愁 1557 字 2020-08-31

頭發斑白的邵登雲看向兒子,問:「怎么回事?」

邵平波拱手:「父親,兒子也不知道,正在請教伯父。」

邵登雲皺眉,也有些不懂了。

鍾陽旭當即質問:「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再去招惹牛有道?」

邵平波:「小侄一直銘記在心!」

鍾陽旭:「銘記在心?派人追到萬象城暗殺牛有道,又勾結南州天玉門迫害,這就是你的銘記在心?你屢屢不把大禪山的話當回事,是不是以為北州非你不可、不敢動你?」

邵登雲立刻盯向兒子,邵平波詫異道:「伯父此話從何說起,又是從何處得來的謠言?」

鍾陽旭:「你不用管從哪來的消息,我只問你,是不是你干的?」

邵平波一看對方擺出的架勢,就知道這回不會客氣,哪能承認,當即義正言辭、矢口否認,「絕無此事!」

邵登雲沉吟著幫腔,「鍾兄,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鍾陽旭呵呵一聲,「邵兄,天都要塌了,牛有道已經惱羞成怒,聯系上了燕韓兩國的六大派掌門密談,准備沖誰動手還要我來解釋嗎?」

邵登雲神情凝重,明白了大禪山所承受的巨大壓力,偏頭盯著兒子,「究竟怎么回事?」

「父親,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伯父既然認定是我干的,我百口莫辯,但我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事情總會有清楚的那天。」邵平波臉有悲憤神色,朝鍾陽旭拱手,「小侄願自囚大牢,一日未得清白,一日不出,直到大禪山查明事情真相為止,屆時認殺認剮。小侄如此交代,伯父可滿意?」

鍾陽旭手中劍微微握了一下,大禪山傳訊有交代,邵平波屢屢抗命,查明後,將其廢了,斬其一條胳膊和一條腿,以示教訓!

若一旦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立將這誤大禪山的小賊誅殺!

然而眼前的邵平波死不承認,為自證清白,甚至願意自囚大牢等候處置,這其中是不是真有什么誤會,倒是讓他猶豫了。

「父親!」邵平波又朝邵登雲拱手,「兒子自囚牢獄期間,不能為父分憂,北州軍政事務有勞父親!」

凝視著兒子的邵登雲看到了兒子眼中投遞來的意味深長。

沒有多話,邵平波直起了身,大步朝外而去,邵三省亦步亦趨跟上。

兩人卻被門口的修士攔住了,邵平波回頭看向鍾陽旭。

鍾陽旭袖子揮了一下,門口攔著的修士讓開了。

主仆二人這才出了政事堂,不過卻有修士跟著。

府內地牢開啟,陰暗潮濕,邵平波示意獄卒打開了里間鐵籠,自己走了進去。

待到地牢內恢復了平靜,「咳咳……」又響起了邵平波的連連咳嗽聲,咳的撕心裂肺一般。

「大公子!」牢籠外的邵三省趴在圍欄上一臉擔憂。

咳咳了好一陣的邵平波平復了下來,衣袖上又添咳出的血跡。

走到圍欄前,邵平波輕擺衣袖,表示沒事,低聲殘喘道:「大禪山無能,牛賊狡詐,中計也!」

邵三省吃驚,「中何計?」

邵平波:「大禪山知道牛有道聯絡六大派還可以理解,為何知道我派人暗殺牛有道,又怎知我勾結天玉門?此定是牛有道故意泄露給大禪山知曉,好讓大禪山知曉這次的大禍是我引來的,目的便是利用大禪山將我給控制住,切斷我對外界的操控,令我坐以待斃!他這回是鐵了心不想讓我跑了,要把我牢牢控制在此地,對我是志在必得!」

邵三省小聲驚呼:「那大公子剛才為何不對鍾老言明此乃牛賊奸計?」

邵平波:「如何言明?承認確有其事嗎?事關大禪山生死存亡,你可見鍾陽旭手中寶劍?他平日在府中走動,手中是不拿劍的,這次提劍來見,我一旦承認,就算不殺我,也極有可能給我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我屢屢抗命,弄出這樣的事來,大禪山震怒,若不以退為進,不死既殘只在頃刻間!」

邵三省:「現在該如何是好?」

邵平波:「牛賊陰狠,令大禪山惶恐,怪罪於我,斷了我與外界的聯系,我如今也只能是坐等結果。萬獸門,大禪山必有人去,萬獸門那邊必有一場博弈,大禪山自以為是,實則體大無腦,根本不是牛賊的對手。只恨我不是修行中人,所獲情報有限,難以深度介入,他如今在上面做手腳,我在下面很是被動。如今只能等燕韓那邊的消息,只要六大派開始聯系我,大禪山必不敢妄動我,將不得不放我出去主持局面化解危機。」

……

政事堂內空空如也,只有邵登雲一人靜坐,閉目沉思。

管家羊雙進來,走到他身邊,輕聲道:「大人,午餐用是不用?」

邵登雲緩緩睜開雙眼,目中閃爍懾人虎威,略偏頭,輕聲道:「傳我軍令,北州上下人馬,無我手諭不得妄動,各部將領更換需見我親筆手諭,擅自上位發號司令者,一律視同叛賊,弟兄們可群起共誅之!」

羊雙意識到了什么,輕輕應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