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負手盯向了賈無群,「賈無群,縹緲閣有話問你,問什么答什么,不得有任何隱瞞。」
賈無群拱手點頭,表示遵命。
馬夫問:「晉國,七公主逼婚邵平波是否是你在背後唆使?」
此話一出,三人皆有些意外,把他們帶到這偏僻地方就為問這事?
元從目光閃爍,心中狐疑,難道不是沖自己來的?
賈無群愣了一下,略猶豫之後點了點頭。
馬夫問:「目的何在?」
賈無群指了指自己嘴巴,又指了指元從。
馬夫顯然知道他的情況,「嗯」了聲,同意了。
元從走到了賈無群身前,感受到指劃內容後,代言道:「據我所知,縹緲閣不會干預世俗之事。」
馬夫淡定道:「並非干預,而是縹緲閣之慣例,只為掌握情況,不要多想。」
原來如此,賈無群點了點頭,也不敢隱瞞,也知道被縹緲閣盯上了瞞不過去,因為事情的最終目的還是要爆出來的,這個時候欺騙的話,回頭不但是他脫不了身,只怕整個丞相府都要受牽連。
指劃在元從身後,將目的老老實實交代了出來。
馬夫聽後又問:「若不能逼死邵平波,下一步你准備如何?」
賈無群又老老實實將下一步的計劃給交代了。
知道了這個結果,馬夫和另一人相視一眼後,再問:「你與邵平波無冤無仇,為何害他,何人指使?」
賈無群:「南州商朝宗!」
魏多心中暗暗狐疑,不是趙雄歌么?難道在說謊騙縹緲閣?
馬夫驚訝:「焉敢胡言亂語,你怎會替商朝宗辦事?」
賈無群苦笑,又將商朝宗如何把他秘密騙去詳細經過講了下。
元從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他兩眼,也是現在才知道牛有道是怎么弄出這位的。
洞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馬夫盯向了元從,問:「你是何人?」
元從沉默了,他是何人,不能說!
唰!對方突然出手,一把撕下了元從臉上的假面,露出了真容,正是紫金洞已逝太上長老鍾谷子!
整個人沒了從前垂垂老矣的樣子,精氣神各方面都顯得年輕了不少。
只這一瞬間,元從目中瞬間閃過凶光,兩眼略眯了起來,冷眼掃過四周後,又快速觀察著四周。
手上扯了假面的馬夫愣了一下,訝異道:「我見過簡山月,你不是簡山月,你究竟是何人?」
不但是他,另一位也對鍾谷子陌生的很,兩人都沒見過鍾谷子。
沒見過也正常,鍾谷子是紫金洞太上長老,平常本就不太輕易露面,更何況後來長期躲在龜眠閣。
別說他們,就連魏多和賈無群也沒見過他,也不認識。
元從不言不語,倒是深吸了一口氣,後背漸漸弓起。
馬夫怒了,「看來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非得給你點顏色才肯招認!」突一爪扣向元從肩膀,欲施以懲處。
然後背略弓的元從突然挺胸,一股懾人的強悍氣息盪開來。
馬夫大吃一驚,抓去的五指懸在對方肩頭寸許,竟難以再進分毫。
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元從單掌一翻,已迅若雷電印在了他胸口。
咣!馬夫狂飛而出,一口鮮血當空狂噴,撞在了山壁跌落在地吐血不止,已是難以動彈。
「你…」另一縹緲閣人員大吃一驚,自己可是親手在對方身上下了禁制的,怎么回事?
他很快意識到了不妙,對方的實力太強悍了,伙伴在對方面前竟無招架之力,自己又豈是對手,迅速閃身而逃。
元從五指虛空一抓,自己的假面歸來到手,人影瞬間閃離原地,頃刻間追上了逃者。
逃者還未逃出山谷,人在半空發出一聲慘叫,元從單爪輕易破了他的護體罡氣,老鷹抓小雞似的,五指插進了他的後背,直接連皮帶肉抓住了他的脊椎骨在手。
不帶任何遲滯的人影凌空閃身倒回原地,看得魏多倒吸一口涼氣。
嘎嘣!元從捏碎了手上的脊椎骨,隨手將逃者投擲在地,快速冷眼掃視四周。
賈無群驚呆了。
魏多至少還看清了怎么回事,賈無群卻只見人影忽閃幾下,兩個縹緲閣人員已經重傷在地,這變化跟做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