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皆猜到了什么,一起看向了無相。
無心試著問道:「可是我師弟上榜了?」
郭曼:「丹榜排名第五的名字,名叫蕭天振!玉蒼排名跌落第六,後面的排名依次後推了。」
「蕭天振?」一旁的朱劍嘀咕了一聲,似在思索什么。
別說他,顏寶如和尤佩佩亦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聽說過,奈何無相一直戴著斗笠遮面,看不清面容,也令人認不出是不是在哪見過。
待眾人目光落在鬼醫身上後,想起了鬼醫上次公然露面與某件事的關系,一個個逐漸恍然大悟,知道了這個蕭天振是什么人。
正因為知道了蕭天振是誰,幾人大吃一驚,才多久,就有這么強的實力,這鬼醫是怎么做到的?
鬼醫和無心倒是沉穩,對此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因為兩人知道,葯谷內本就有九聖的人,縹緲閣能知道無相的真實身份一點都不奇怪。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鬼醫惹出麻煩後才希望無心能跟他回葯谷,回了葯谷才安全。
鬼醫起身回了屋里,等到無心進來後,淡定道:「呆了兩天,目前看來,曉月閣暫時還不敢對你輕舉妄動,我多少也放心了些。也可能是因為前方戰事未定,在搞不清我深淺沒絕對把握前,不願輕舉妄動。」
聽到這話,無心試著問道:「師尊是要回去了嗎?」
「不回去干嘛?留在這里等各種明槍暗箭來弄死我嗎?」鬼醫的態度似乎說變就變,語氣變得有些冷漠,「我最後再問你一次,跟不跟我回去?」
無心拱手:「待弟子放下了心事,能安心修習了,就回去侍奉師尊!」
鬼醫:「這次的事,鬧得太大,也不知是幫了你還是害了你,但至少眼前救了你,我沒做錯吧?」
無心忙道:「師尊無錯,錯都在弟子!」
鬼醫:「好,這次全了你我師徒之情,我對你已無愧,我也不可能為你把葯谷其他人的性命給搭進去!」
「徒兒,我說過我不勉強你,就不會勉強你,我說過我從不受人要挾,就不會受人要挾,我沒那精力玩那些彎彎繞的東西,再出事,我不會再管你。但願這次鬧出來的事,有一定震懾效果,能讓人不敢對你輕舉妄動。但願玉蒼能顧慮自己身中的毒,不敢對你妄為。但願你能活著回到葯谷。你若死了,有機會我會替你報仇的。」
「謝師尊,師尊厚意,弟子萬死難報!」無心拱手,長鞠一躬。
「『情』這一字害人吶,那間屋里還躺一個,也是為情所害,我年紀一大把沒想到還能盡遇上情種,從今往後,我葯谷收人得多條規矩,不收斬不斷情絲的痴情種。從今往後,你好自為之,自求多福吧!」鬼醫扔下話,甩袖而去。
出了此門,就真的離開了,鬼醫悄然離京,面對齊皇和三大派掌門的再三邀請,直到離去也未應約。
……
金州刺史府,算是大喜的日子,前趙國皇太後商幼蘭大壽!
內宅正堂,海如月雙手揪住了胸前衣襟,胸脯急促起伏著,兩眼滿是莫名,顫聲道:「振兒?老黎,你能確定是振兒嗎?會不會是同名的人?」
黎無花嘆道:「鬼醫身邊的人,又名叫蕭天振,除了你那個兒子,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海如月滿臉煎熬神色,「這…這怎么可能?這才幾年的工夫,振兒怎么可能擊敗曉月閣閣主玉蒼,怎么可能成為丹榜第五的高手?振兒他天生體弱,甚至是不能修行啊!」
黎無花:「你別忘了,他如今的師父是名揚天下的修行界醫術第一人,鬼醫用了什么奇術改變他的身體,不足為怪!」
「振兒成了鬼醫弟子?成了鬼醫弟子…」海如月喃喃著無力後退著,最終撞在椅子上跌坐了下去,眼中淌出了淚水。
本以為被鬼醫帶走的兒子會死在鬼醫的手上,誰想居然還活著,不但活著,還成了鬼醫的弟子,還一舉驚天下,成了丹榜排名第五的修行高手。
這些年,她內心始終有那份煎熬,覺得對不起那個兒子。
如今獲悉兒子安好,她這淚水是既欣慰又為兒子感到驕傲,還有幾許心疼。
黎無花則是一臉陰霾,他擔心蕭天振會報仇……
內宅深處的商幼蘭把自己獨自關在了屋內,從一份賀禮中翻出了一幅字畫,打開後,看到了畫中的暗記,立刻走向裝有水的臉盆。
卻不知屋角的櫃子里,有一雙眼睛正透過縫隙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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