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剛才南派執事離開的時候,那副揪心的小眼神,好像吃定了一旦自己離開,劉懷東這小子絕對不會把金蠶蠱還給他似的。
孫雅眨巴眨巴可愛的小眼睛,頗為俏皮的打量著劉懷東的反應,「怎么樣,現在是不是突然覺得自己肚子里那只小蟲子挺可愛的?」
「嘔……」
突然聽到孫雅這么打趣自己,劉懷東猝不及防之下,險些沒把早上在林子里吃的那點干糧給吐出來。
沒辦法,畢竟那可是一只蟲子在自己肚子里,就算那只蟲子好像沒那么可怕,但這種事兒換個稍微正常點的人,通常都會接受不了吧?
看到劉懷東翻著白眼不住干嘔的模樣,孫雅不禁抿嘴咯咯直笑,似乎在為自己把劉懷東逗成這樣而產生了相當充實的成就感。
吐了半天也沒吐出點什么玩意兒來,劉懷東只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將不開心的事暫時拋到腦後,「你可別惡心我了,幫我看著點兒周圍,我恢復幾分力氣把那只蟲子弄出來咱們趕緊走了!」
「嗯。」
孫雅微微點頭答應,隨後便充當起了劉懷東護法的角色,而且演的代入感還挺強的。
而後劉懷東便盤膝坐在地上,閉上雙眼掐起了百草經的聚氣訣,體內真氣開始在四肢百骸以瞬息三百里的速度飛快流轉起來。
與此同時,孫雅只看到自己腳下的這整片葯田,除了那株上古遺種外,都在跟被強行抽走了生命力似的迅速枯萎。
這樣的場面盡管孫雅跟著劉懷東不是第一次見了,但仍是覺得相當壯觀。
要知道光是這片葯田里生長的葯材,如果被孫雅帶回葯王谷去,讓她爺爺出手煉制一些上品丹葯,怕是光賣錢就能賣出九位數的天價了!
就這還得是有價無市,一般人想買都買不到,能買到的也有一部分壓根不敢買。
為什么?
因為葯王谷孫葯眠親手煉制的丹葯,很多大人物都視為禁臠的,基本上就是丹葯還沒出爐,就已經被那幫搬出身份能砸死一大片人的大佬們給內定一空了。
當一個人活到他們那種高度時,財富、權利、奢侈品……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只有孫葯眠親手煉制的丹葯,對那幫人而言才是禁區,一個丹爐就能出那么點有數的東西,誰搶誰死。
然而就是這些稍微加工一下,就能換來九位數天價甚至更高價值的葯材,在劉懷東這里卻是在用一種洪水泛濫的速度迅速枯萎著。
不僅僅是枯萎這么簡單,甚至於劉懷東周圍二十米左右的范圍內,那些之前已經枯萎了的葯材,竟然在孫雅眼里直接變成飛灰隨風而逝了……
可想而知,這些天材地寶長年累月積蓄的天地靈力到底被劉懷東壓榨的有多狠。
如果有其他中醫界的人在場,看到劉懷東如此暴殄天物,怕是恨不得直接把他扒皮抽筋挖坑埋了不可。
眼看著整片葯田,幾乎就只剩下那株上古遺種沒受影響了,孫雅低頭想了想,還是小跑著過去將那株結了一串紫色花苞的上古遺種摘下來,小心翼翼的跟之前那株保存在一起。
采摘草葯實際上也是個技術活,尤其是那些年份久遠的,比較脆弱的葯材,更是得小心翼翼不能損傷分好。
等到孫雅保存好那株上古遺種後,她再轉過身去時,就看到劉懷東手里已經捏著一只身形肥大,長著四對薄翼的暗金色蟲子。
「怎么樣,打算履行諾言把它放回去嗎?」孫雅好奇的走過去,看著劉懷東。
劉懷東則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直接用草本真氣禁錮著那只金蠶蠱,托著它就那么懸浮在自己掌心上方,而後才回了一句。
「我又不傻,諾言這東西吧,跟朋友說了當回事還行,跟那種人說了還放在心上干什么?」
說話間,劉懷東已經伸手拈起一根銀針,幾個呼吸間便用真氣將銀針炙烤的散發出耀眼的火光,而後一針扎在金蠶蠱腹部。
「唧唧!」
那肥蟲子相當人性化的發出一聲慘叫。
與此同時,已經回到青山苗寨的南派執事突然哇的噴出一口精血,而後一臉怒容的扭頭望向叢林邊緣的某個方向,「可惡的小子,你等著,老夫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本命蠱蟲死亡,南派執事身為其主,連帶著修為境界也是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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