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庚心里憋著一股氣,恨的咬牙切齒時,徐龍象也是再次開口。
「還有,我徒弟脖子大動脈上的牙印,很明顯是螣蛇蠱幻化的蛟龍所為,而你在執行這次任務之前,努查就把這普天之下的唯一的蛟龍借給你了,這件事你怎么說?」
「這事肯定是劉懷東干的!」周庚或許也是被逼急了,當下想也不想的就開口反駁了一句,「劉懷東那小子也能養蠱,而且身上就帶著一條蛟龍,這是我親眼所見!」
這話剛從嘴里蹦出來,周庚就把腸子都悔青了。
他親眼所見?現在在這幾位絕命堂高層的眼里,他周庚能有多少可信度?
如果是在這次出事之前,整個絕命堂那是都公認周庚是他們的智囊的,甚至當初周庚懷疑身為玄武執事的劉長生或許有鬼,其他幾個高層也都認真對待,正兒八經的查了一下。
可是現在呢?
周庚不管說什么,在他們看來,也都不過是在為自己開脫辯解罷了。
果不其然,聽到他這話後,徐龍象先是一臉不屑的冷笑一聲,旋即把目光投向身邊的龍石,「朱雀執事,這事你怎么看?」
「這,這個……」
龍石支支吾吾的,半天從嘴里也憋不出個屁來,養蠱這事兒別說是全華夏了,就算全世界,這幾百上千年來也就只有他們苗疆十萬大山的人,身上有大戰神蚩尤的血脈,才能干的了。
說其他人能養蠱,而且還是飼養苗疆跟金蠶蠱齊名的螣蛇蠱,而且還特
么把螣蛇給養成蛟龍了,這不純粹是在打他龍石的老逼臉么?
想到這里,龍石看周庚的臉色,也有些不大友好了。
原本因為周庚和自己外甥努查的關系,這事兒龍石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過什么針對周庚的言論,擺明了不願蹚這個渾水。
可是現在嗎……
從始至終都沒發一言的龍石,也是目光陰鷙的剮了周庚一眼,旋即斬釘截鐵的回道:「根本不可能,老頭子我敢用腦袋擔保,這世上除了我們苗疆子弟,絕不可能有人會養蠱!」
「事到如今老夫也不怕告訴你們,這蠱術本就是從蚩尤一脈傳下來的,其中諸多秘法都必須得有蚩尤血脈之人才能施展,尤其是血脈精純到有資格飼養螣蛇的,在我苗疆十萬大山也都是萬里挑一!」
「可!」
周庚剛要開口,就被龍石鐵青著臉直接揮手打斷,「你不用多說了,事到如今老夫也勸你一句,少為自己找那些莫須有的借口來開脫了,老老實實領罰,說不定青龍執事還能網開一面讓你少受些罪!」
現在就連龍石,都開始針對自己了,恐怕在場的幾人里,也就唯有師父蔣辰還站在自己這邊。
但無奈的是,就算蔣辰有意要偏癱周庚,也不可能當著這三大執事的面,直接跟他們撕破臉皮吧?
當下周庚便是心頭升起一團怒火,呼吸也跟著粗重了幾分,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著。
不過最要命的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魏凡竟然又一次站了出來,「各位,大家也不用再浪費時間對峙了,既然他不說真話,我這里倒是還有些證據。」
說話間,魏凡還頗有深意的瞄了周庚一眼。
就是他這一個眼神,讓周庚心里都是不由得咯噔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周庚總能感覺到魏凡說這話不像是在無的放矢,盡管連他也猜不到,魏凡到底還能拿出什么證據,
邱岩相當欣慰的看了自己的愛徒一眼,跟著嘴角含笑的說道:「哦?小凡你還有什么證據啊,不如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聽到自己師父的話,魏凡嘴角微微揚起幾分不易察覺的笑容,伸手在兜里一陣摸索,旋即竟是掏出了一個信封樣的東西。
拆開信封,里面赫然露出了幾張照片。
照片的背景都是在一家不算華麗的咖啡廳里,而拍攝者的角度,則是在咖啡廳一扇落地窗的正對面。
幾張照片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周庚和劉懷東在一起吃飯,甚至還有說有笑,推杯換盞。
看到那些照片上的畫面,周庚頓時如同五雷轟頂般,腦子嗡的一聲,「你怎么會有這些照片?你他媽陷害我!」
「呵呵,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魏凡冷笑著把幾張照片分別散發給幾位執事,甚至連蔣辰都有一份,而後才冷笑著看向周庚。
「要不要跟大家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在南非跟劉懷東一起吃飯?而在吃飯的時候,你們又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