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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宗亮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精神很好。

自從他染上了毒癮之後，就再也沒有感覺自己這么有精神過。

之前他每天總是無精打采渾渾噩噩的，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對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但是今天早晨，他卻覺得和以往都大不一樣了。

好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這種感覺真好！

黃宗亮沒有賴床，他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套上衣服就走出了房間。

陸凡正站在院子里，閉著眼睛，一動都不動，不知道在干嘛。

黃宗亮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是有些花了。

他明明看著陸凡站在那里，卻又感覺那個地方好像是沒有人。

他疑惑地走過去，想要伸手碰一下陸凡，用觸覺來代替自己驗證一下那里到底有沒有人存在。

「你起來了，感覺怎么樣？」就在他剛走到陸凡面前時，陸凡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黃宗亮被嚇了一跳。

他是真的被嚇了一跳，他都往後蹦了一下。

「額，感覺很好，非常棒！」

「嗯，今天再治療一次，你會感覺更棒的。」陸凡點了點頭，繼續閉上了眼睛。

黃宗亮見他又閉上了眼睛，自然不會打擾，就自己往客廳那邊去了。

走了沒幾步，他回頭一看，那種似真似幻的不真實的感覺，又再次出現了。

吃早飯的時候，他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什么，只不過是一種修煉而已。」陸凡淡淡地說。

「好吧。」黃宗亮只能低頭吃飯。

不知是因為昨天吃多了還是什么原因，總覺得今早這飯沒有昨晚的飯好吃。

所以他一直都十分警惕地看著劉芸，生怕她在趁自己不注意給自己加飯。

「是不是還有個人沒有出來？現在已經是吃早飯的時間了！」陸凡故意大聲問道，他相信，在這個家里的每一個房間，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過了一會，湯予曦出來了，不過她今天的形象，讓陸凡嚇了一跳。

記憶中那個漂亮精致的妹子已經完全不見了，眼前的這個女孩，頭發亂糟糟的，沒有洗臉沒有化妝，還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這樣的湯予曦和陸凡記憶中的那個湯予曦，完全就是兩個人。

「怎么樣，背得如何了？」陸凡笑呵呵地問道。

「只背下了一本書。」湯予曦的頭垂得很低。

她原以為，她多爭取了大半天的時間，背下了大半本書，已經算是有優勢了，拼一把背下兩本書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真正背起來之後，她才發現，這件事真的不像她想象得那么簡單。

能在一小時背下一萬字，並不代表就能兩個小時背下兩萬字，尤其這些語句的意思都還有些深奧難懂，背著背著就會把自己給搞暈。

「背下一本也還不錯，先吃飯吧。」陸凡指了指旁邊的小板凳。

「你不檢查一下嗎？」湯予曦瞪大了眼睛，陸凡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