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冰雪似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你這是障眼法？」

「沒錯，就是障眼法。」陸凡點了點頭。

冰雪能知道障眼法，他並不奇怪，這好歹是一個跟老頭子關系很深的女孩，知道一些事並不奇怪。

然而冰雪卻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你會障眼法，是不是認識他？那個老家伙，該死的老家伙？」

陸凡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從女孩的話里，他能夠聽得出來，女孩說的老家伙，十有八九就是老頭子。

可是，他難道能承認老頭子是一個該死的老家伙嗎？

陸凡不是一個沒良心的人，相反，他的良心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好，即使是在背後，他也絕對不會說對自己有恩的人一句壞話。

所以他只能沉默了。

「原來是那個老家伙教你的。」冰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讓人感覺到說不出的詭異。

她推開櫃門，一下子跳出了櫃子。

「我不會跟任何和他有關系的人近距離接觸，你以後最好也離我遠一點，否則的話，我可不會再這么好說話了！」

說完，冰雪迅速地離開了房間，沒有絲毫猶豫。

陸凡搖了搖頭。

以他的本事，當然是有能力在冰雪離開之前留下她。

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保安，很不安全，按理說他是應該留下她的。

但是陸凡並沒有這么做，而是任由女孩離開了。

他並不想強迫女孩，他能夠看得出來，女孩對老頭子是真的恨，並不是假裝的或者是撒嬌的之類的。

而且，他也能夠看得出來，老頭子在看冰雪照片的時候，也確實流露出過悔恨自責的表情，這樣的表情在玩世不恭的老頭子臉上，可是幾乎沒法看到的。

這兩個家伙之間，不會是存在著什么風流債吧？

陸凡在心里嘀咕著。

他並沒有多猜，而是也出了櫃子，離開了房間。

留在櫃子里繼續等下去，或許是有機會聽到一些關於陳少的事情，但是那個機會實在是太小了。

陸凡是一個喜歡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他必須主動出擊，去尋找有價值的情報。

而且，冰雪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他也不太放心，跟出去也能照應一下。

陸凡走出包間的時候，走廊上早已經空無一人，之前的那些保安們也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真是怪了。」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朝著一個看起來裝修得最好的房間走了過去。

那個包間光從門上就能看得出來，至少比陸凡進的前一個包間要好上好幾倍。

那應該就是這一層樓最好的包間了。

陳少可以算得上是凌雲閣最頂尖的客戶，他如果在這里的話，搞不好就會出現在這個包間里。

陸凡小心地走到了包間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要了解一下包間里是否有人。

然後他一下子就聽到了陳少的聲音。「今晚這凌雲閣怎么回事？怎么這么亂？他們要是耽誤了我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