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我……」明父結結巴巴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很好，你沒有什么不是的。敢說我買來的東西是假的，你還是第一個。」曹漢的聲音里聽不出什么喜悲。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想必是十分確定的，看來我應該找賣給我的人算賬了。」

曹漢的話聽起來好像並沒有要找明父麻煩的意思，他甚至好像還要去找別人的麻煩。

但是明父也算是個老油條，自然聽得出這話里的隱藏含義。

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能賣出一點酒和點心就是幾十萬的店肯定不會是什么普通的店，這種店被人毫無根據的憑空污蔑，是絕對不可能忍氣吞聲的。

明父在京城混跡了這么多年，他很清楚，一些商家競爭的背後，是隱藏了許多鮮血和生命的。

那些家伙絕對不會在意讓他這么一個糟老頭子從京城消失。

「不不不，曹少，我剛剛都是胡說的，我沒有那個意思，您買來的東西，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明父連忙改口，徹底改變了自己之前的腔調。

「這么說來，你就是在故意消遣我了？」曹漢冷哼道。

「沒有，不是啊。」明父大腦里一片空白，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為自己辯解了。

剛才說人家買的東西都是假的，現在又說都是真的，這確實很像是在消遣別人。

可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心思啊！

之前不知道曹漢的身份，明父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賬都給賴掉。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曹漢的身份，那么賬不賬的，就不那么重要了，他得先保住自己的老命再說。

「好了，既然他說不是，那就不是吧。」這時，陸凡突然勸了一句。

聽了他的勸說，曹漢立馬就閉上了嘴，做出了一副懶得跟明父一般見識的樣子。

反正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交好陸凡，即使現在退場，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家伙又是什么來頭？

明父心里又是一驚。

以曹漢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或許會有一些能讓他言聽計從的。

但是那些人應該都是一些曹家的長輩，上了年紀，位高權重，才能做到這些。

可是陸凡怎么看也都只有二十來歲，無論怎么想，都不會是曹漢的長輩啊！

難道他是別的頂尖家族的人？

京城最頂尖的家族，似乎還真有一個姓陸的……

可是陸家和曹家頂多也就是差不多的檔次，曹漢為什么會對一個疑似陸家的人如此言聽計從呢？

又或者說，這家伙還有著別的什么隱藏的不為人知的身份？

明父的心中充滿了驚疑，他知道，他似乎是在碰觸一些他絕對不該碰觸的領域。

這就相當於在刀尖上行走，一不留神就會徹底玩完。

他現在只知道，自己必須老老實實的，或許才有機會保存下來。

「欠的帳你是沒法抵賴了，就不要多想了。」陸凡的態度顯得十分溫和。

「不過，如果你願意答應我幾個要求的話，我可以給你寬限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