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在讓對方拿出賭注來。
「真是個瘋子!不知道你死了以後,會不會是個瘋鬼!」森樹的耐心似乎已經被消耗殆盡了。
他握槍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其實很簡單,我一般都會殺死對我開槍的人,但是對於你,我可以給你一個額外的選擇,你可以為我效命一段時間,等我離開了這里,你就恢復自由。」
陸凡看這家伙有些瘋狂,仿佛聽不得自己說什么,不得不直接把自己的要求提出來了。
他確實不是一個喜歡話多的人,只是有的時候不得不說些話而已。
比如現在,他知道,冒險王一到這里就來找這個叫森樹的家伙,一定是需要借助到這家伙。
但是這家伙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已經無法被借助到了。
所以陸凡必須要利用這個機會,通過打賭的方式,讓這小子重新能為自己所用。
至於賭什么怎么賭,對他來說,並沒有什么區別。
他當然知道,槍在對方手里,關於槍里的情況,對方一定是比他要清楚很多的。
但是那又怎么樣?
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和這樣的人打賭,陸凡又怎么可能會輸呢?
「我看你真是瘋了,讓你活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你就去死吧!」森樹冷笑著。
他對於對方提出來的賭注絲毫不感興趣。
這是他必贏的賭局,又怎么可能需要付出賭注呢?
森樹滿不在乎地直接扣動扳機。
他相信,沒有什么比讓信誓旦旦的人瞬間絕望更爽了。
而他的槍響,就是這樣一件極爽的事情。
「啪~」
一聲極悶極低的聲音從槍上發了出來。
森樹愣住了。
他的槍,怎么啞火了?
從得到這把槍開始,他已經用過好幾次了,每一次的威力都讓他十分驚喜和滿意。
這一次在使用之前,他也做過檢查,情況和之前幾次都一樣完美,結果也應該和之前幾次一樣才對!
怎么偏偏就不一樣了呢?
森樹想不明白,他也沒有時間去想太多了。
「看來是我贏了。」陸凡已經笑著開口了。
對方扣動扳機的動作被他看在眼里,一旁的冒險王早已經嚇得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可是他卻連動都沒有動過一下。
論反應速度,陸凡比冒險王快十倍一百倍,他如果要躲,早就能躲到任何人都找不到。
但是他連半點要躲的意思都沒有,就好像早知道那把槍絕對會啞火一般。
「發生腎么事了?」冒險王停了好一會,沒有聽到意料中的聲音,終於慢慢地抬起了頭來。
森樹還在傻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槍,他好像還沒有明白,為什么之前一直都很好用的槍,這一次竟然會出現這么大的意外。
「那么,你是不是應該兌現你的賭注了?」陸凡繼續問道。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過了好一會,森樹才反問道。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仿佛老了十幾歲一般,完全不像剛才那么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