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七章 飛狐折翼(八)(1 / 2)

鐵骨 天子 2157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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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七章飛狐折翼八

兒月四日下午兩點,瑞金葉坪。就數百名身穿灰布軍裝、頭戴八角帽的紅軍官兵分散在青磚灰瓦的祠堂老屋周圍的綠樹叢中。伸出腦袋仰望天氣,神色極為復雜。有人憤怒有人疑惑,更多的則是不解和思考。

從上午九點開始,國民黨軍隊的各式飛機頻繁出現在整個瑞金地區上空,一批又一批飛得很低的敵機沒有投彈轟炸,也沒有掃射,中午時分飛機的密度多得嚇人。細細一數不下於五十架次,往往是兩三架敵機一組帶著尖利的轟鳴。編隊低飛緩慢掠過城和周邊村鎮上空,逃出屋子藏在斷牆石縫處躲避飛機的紅軍官兵甚至能看清飛機的編號和飛行員的輪廓,直到下午一點敵機數量才慢慢減少,但每過一個多時就會有一組飛機光臨。

村口茂盛的大格樹下,紅四軍軍長**站在寬闊的樹冠邊沿,冷靜地仰望離去的飛機,一言不,身邊的政委聶榮臻收回目光,疑惑地

「怪事了,從上午到現在敵機沒停止過,數量如此之大,飛得如此低矮,前所未有,更奇怪的是,大大的飛機沒有一架飛機投彈掃射,連傳單也沒撒一張,難道是老蔣派來讓我們檢閱的?」

**笑了笑,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道:「聯系到從昨日下午開始的敵軍大規模異動,以及距離我們最近的公稟蕃師的突然出現,事情的嚴重性恐怕遠遠出我們的估計。我一直在猜測,是不是下野的蔣介石借南京汪精衛政府新成立的混亂之際,利用我們的麻痹大意和難得的冬休期,突然起蓄謀已久的戰役?但是從今天的情報表明,似乎東、西、北方向的十一個師敵軍完全沒有正常的整體配合策應行動,反而像是各行其是,各自為戰。

雖然敵軍各路均集結重兵,向我根據地推進十余公里到數十公里不等,就連網進入輸淅邊界的區不久、從未與我軍有過交手的蔣鼎文第九軍,也都以令人驚訝的決心和度,突然闖進輸東北、贛東南四個縣地區,行動之突然,進度之神,都是前所未有的;還有吉安地區的陳誠部、贛州地區的朱紹良部。幾乎在同一時刻大規模出動,這種情況之前從未遇到過,令人不解啊!」

「周書記的內線那邊有什么消息?」聶榮臻沉思片玄再次問道。

**搖搖頭:「目前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上海和南京情報站昨夜回電均稱毫不知情,就連國民黨中央高層軍政兩屆也不知道這一大郝二模軍事行動是怎么回事。軍政部長兼剿總司令何應欽正在上海開會,據密電稱何應欽聽到消息後非常驚訝,可見,何應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書記為此很頭疼。現在,就等我們自己的南昌情報站的匯報了,或許南昌的同志們能把確切消息准時報來。」

李霄龍一陣跑過來。在**兩人面前敬禮:「軍長、政委,主席、老總和周書記他們來了,為了防止敵人可能的轟炸,會議改在這棵大榕樹下召開。」

**回完禮,望了一眼從兩個方向大步走來的十幾位中央領導和二十余位軍中將領,點點頭低聲問道:「東華以西、西北各線情況如何?」

「各冉電話報告,敵機出現的頻率已經減少,一師兩個主力團對面的公稟蕃師也盡數逃回宜黃,我軍各防線再次羊靜下來,沒有現反常情況。我師各團副職和政委均集中於正北前線的獨立團團部,對敵嚴密監視,並召開戰情分析會議,我怕誤了總部會議,率先趕過來

李霄龍回答完,想起件事,立即補充:「昨日上午俘虜的敵軍飛行員李德勝已被安全送到東華,考慮到長們在此開會,瑞金城里我軍各部正在進行緊張的戰前准備,我考慮再三,向軍長和政委請示,無奈大家都在躲避敵機,只好報請保衛局羅瑞卿局長考慮,羅局長建議將俘虜押送東華,交給我師政治部和二十八團暫行看守改造,我擅自做主照辦

「李德勝?怎么和主席曾經用過的化名一樣?真是巧了,哈哈!」聶榮臻開了個玩笑。吟·』廣告**難得地笑了起來:「或許真是個化名也說不定這年頭什么事都可能生」霄龍,你的想法穩妥,做法正確,擔心什么?走。一起迎接老總和主席他們,看來這個會不知開到什么時候。」

李霄龍點了點頭,跟隨兩人一起迎上去。

十分鍾後,形如巨傘的大格樹下擺上兩排合並在一起的長桌及十幾張條凳,就著大樹干掛起一副大型江西軍事地圖,主席、朱老總、周書記、王副主席等軍事委員會、中央各部大員、各軍各軍各師主官圍坐四周濟濟一堂。

陳其涵參謀長向與會者通報軍情完畢,會場議論紛紛。意見分歧很大,按照順序各自說出自己的判斷之後已經過了兩個多時。沒有展開緊張討論,日頭已經慢慢偏西。

由於極左錯誤路線的盛行,以及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國際領導機構的遙控指揮,主席逐漸被排擠,地位受到很大削弱,蘇維埃紅軍數年來總結出的正確指導方針被批評。反而是急功近利、極不符合實際情況的「攻打大城市從一個省到數個省率先完成革命戰爭」的戰略思想大行其道,主席幾次據理力爭。苦苦勸諫,都被生硬駁斥,連日來中央前來蘇區的一批重要領導人也錯誤而又粗暴地提出:

為緩解**主席的工作壓力,照顧其患病的身體,「暫停」主席的軍委工作、只需擔任蘇維埃主席一職全副精力管理民政即可。因此,主席盡管出席了這次緊急會議,但由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沒有表任何的意見,只是默默吸煙,心平氣和地靜靜傾聽,對會上的所有的言都不置可否,哪怕是非常幼稚的看法和聳人聽聞的判斷,主席也只是看一眼言人而已。

冗長的會議進入到激烈的討論程序,諸多的分歧夾雜著大量毫無邊際的判斷,使得會議毫無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