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一章 日軍第八旅團的末日(1 / 2)

鐵骨 天子 3124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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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一章日軍第八旅團的末日

湘西,乾城。

在昆明滯留兩日,與雲南省主席朱培德、國民革命軍第五十八軍軍長朱世貴、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七軍軍長詹煥琪充分交流意見後,安毅於昨日抵達湘西,與張弘欒和提前趕來的石珍就北上事宜進行商議。

在出兵比例、編制、軍餉放等方面達成一致後,第二天,身為地主的張弘欒,帶著大家到乾城以北的貴嶺山一帶打獵放松。

「砰!」

一百七十余米外,一只從灌木叢中躥過的野兔應聲倒地,幾個警衛帶著獵犬快步前去收獲,安毅放下槍口,把這款敘府研究所新研的762口徑狙擊步槍斜背肩上,對一旁目露敬佩之色的張弘欒、張存壯、石珍等湘黔將領微微一笑,指了指西面山谷那座涼亭,建議大家過去歇歇腳,喝點兒水吸支煙再翻過山坳繼續打獵也不遲。

涼亭里,安毅與張弘欒、石珍聚坐石桌前,張弘欒感慨地說:「從落腳湘西到現在,轉眼間過去十年了。去年年底,競公(葉開鑫)在長沙寧鄉東務山葉家灘故里含笑而逝,我們在乾城見最後一面時,競公說他最大的安慰,便是結識安老弟。安老弟不僅對朋友熱忱,而且敢於對外辱亮劍!我們這些經歷過舊時代的人,對於洋人總有一種自內心的畏懼,所以行事總是束手束腳,唯有老弟,為了國家民族利益,總是沖鋒在前。此次安老弟能夠給愚兄一個為國出力的機會,深感欣慰啊!」

石珍也道:「我黔西軍與安家軍本為一體,出兵之事自然義不容辭!我至今還記得,當年我和榮高兄在王天培第十軍第三教導師麾下時,若不是安兄弟去法場救人,那時候我石珍就已經成為冤魂野鬼。後來北伐失敗,又多門g安兄弟資助,才能回鄉展,後來更是在山窮水盡之時伸出援助之手,這份深情厚誼,我石珍永生難忘!安老弟但有差使,吩咐即可!」

「兩位兄長太客氣了!」

安毅看著警衛給三人的木杯里倒上事先沏好的薄荷涼茶,端起遙敬一下,湊在嘴邊抿了一口,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中亞之地,本為中國之領土,近代才為帝俄占據,後又被蘇聯繼承,若我們不能在這幾年趁著國際局勢大拿回來並鞏固之,以後就再也沒有收復的希望了。原本我們的盟友遠東軍守住烏拉爾一線是有把握的,這樣我們在消滅南線蘇軍後,有充裕的時間消化吸收,徹底收復民心,防御方面僅烏拉爾河一線,也不會如何吃緊。

「但是,日軍突然從東線進攻遠東,隨著庫頁島丟失沒了油料補給,遠東軍戰略出現重大轉折,集中兵力向西攻擊,隨後內部更是出現極大問題,導致領導人被叛軍槍殺,日軍也在很短的時間內進軍西伯利亞。現在情況十分危險,若是遠東共和國在日蘇兩國東西夾擊之下滅亡,我們也將面臨日蘇的聯手進攻,因此向中亞補充兵力勢在必行。根據這幾日協商,德叔那里可以出一個軍,兩位兄長也各出一個軍,這樣我們就有九個師用於中亞戰事,可以極大地緩解我軍所承受的壓力。兩位兄長的深情厚誼,安毅這里謝過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張弘欒嗔怪地說:「要真說謝,我和石老弟不知道該說多少謝謝,才能表達我們的感ji之情。我們湘西、黔西,不管是軍隊,還是工商業,都是在安家軍扶持下建立的,無論是過去、現在和將來,我們都自認是安家軍的一份子。以後這種客套話休要再說,老弟大可把我們的部隊納入安家軍總部管轄,有什么需要,直接以安老弟的名義下達命令即可!」

「沒錯!」

石珍鄭重地說道:「自從實行和安家軍一樣的政策後,黔西民眾安居樂業,生活富足,不管別人如何,我是要跟著安兄弟一條道走到黑的。」

就在安毅與張弘欒、石珍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張存壯、衛揚鑫、曾長河、劉義方等湘黔將領圍繞著警衛剛撿回來的獵物,嘖嘖稱奇。

這些將領中,張存壯就不用說了,隨著張弘欒年事漸高,張存壯已經開始逐漸取代張弘欒處理湘西軍政事務,需要注意的是當年一群鬼,現在已經成為湘西和黔西軍政大員。

安毅還是工兵三連連長時在湘北大山里征召入伍的曾長河,現在已經是黔西軍總政委,專門負責部隊思想政治工作,是黔西軍僅次於石珍的二號人物;而鄧斌的徒弟劉義芳,現在擔任黔西警衛軍軍長職務;安毅獨立師時的教導團大隊長衛揚鑫,現在則是湘西警衛軍軍長。

今年年初,湘西、黔西軍隊進行了重新編整,在保留國民革命軍第二十八軍和第四十九軍的基礎上,按照安家軍集團軍編制,編成了湘西警衛軍和黔西警衛軍,兩支警衛軍主要是由保安師、教導師和突擊旅等單位編成,幾乎所有的軍官都是敘府士官學校畢業,士兵接受的也是安家軍的系統訓練,在思想上尤其如此。

「長官的槍法,還是像以前那么好!這么遠的距離,居然一槍爆頭!」曾長河看著擊穿野兔頭顱的那顆子彈所在的位置,由衷地感嘆。

衛揚鑫笑著道:「現在咱們安家軍已經是擁有數百萬軍隊的大團體了,不知道現在比試槍法,長官還能榮登前三的寶座嗎?」

「估計有些懸了!」

最近深受軍政事務所累的張存壯苦笑著搖搖頭:「像我現在一樣,每天都處在文山會海的包圍中,連部隊都很少下了,哪里還有時間練習槍法?不過,我相信以安老弟在槍法上的造詣,前百是有把握的!」

「前百也很不錯了!」

劉義方扳著指頭算了算:「現在加上楊軍長所部,僅僅直屬南華的部隊就有三個坦克軍、十八個摩步集團軍,若是再算上北方軍區、滇南軍區和咱們湘西、黔西的部隊,乖乖,起碼得百個師以上,不得了啊!」

一行人休息良久,終於再次啟程,走上盤山道前往前面的茂密森林,在這途中,安毅再次展現了他良好的槍法,幾只受驚飛行的七彩錦ji無一不是應聲而落,引陣陣喝彩。

正當安家軍統帥安毅在湘西的大山中盡情地展現自己槍法的時候,鄂畢河一線的戰斗還在進行中。

消耗了近一半的炮彈儲量後,日軍第八旅團長岡田資少將命令停止炮擊。

「筱冢君,看帝國勇士的優異表現吧!」岡田資一邊舉起望遠鏡,一邊向蹲在河岸上研究作戰地圖的師團長筱冢義男。

「不了!」筱冢義男豎起手:「大局已定,沒什么好看的,若是一切正常的話,接下去就是無情的屠殺!我得研究下,支那人有沒有翻盤的希望!」

說到這里,筱冢義男拉著參謀長堤不夾貴大佐一起,研判局勢。

岡田資笑了笑,自顧自地看著前面戰局的進展。望遠鏡中,集中五個大隊四千多名日軍從戰壕中一擁而出,猶如黃色的波濤,向經受炮擊依然死寂一片的第二條戰壕涌去。

全奔跑的鬼子兵,誰也沒有在意,在沖過的陣地上不時有一塊微微隆起的地面。

此時,第二道戰壕已經沒有幾個安家軍官兵的存在,墜在後面的幾名官兵環視了下,確認所有的木凳都抽離後,也沖進了交通溝。

在高出第二道戰壕三十多米的第三條戰壕中,加起來近百挺通用機槍密密麻麻排列著,三百多門各種迫擊炮全部把角度對准了瘋狂急進的日軍。

這個時候,鄂畢河東岸南方,集中直屬裝甲營及一九六摩步團的八十多輛狼式坦克,緩緩駛向鄂畢河鐵路大橋東口。

到達預定陣地的特種兵和偵察兵,將127口徑的狙擊槍瞄准鏡的十字套在了八百米之外的日軍炮兵腦袋上。這個射程,只有這種采用穿甲彈的反器材狙擊步槍才有准星。

隨著「隆隆」的坦克馬達聲隨風飄送,河東岸的日軍終於現了南方峽谷口突然出現的裝甲集群。第十師團長筱冢義男少將視線從地圖上挪開,詫異地轉過頭,隨即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過了大約一分鍾,坦克的身影在視野中越來越清晰,岡田資率先反應過來,立即命令炮兵調轉炮口,向南方射擊。可是此時狼式坦克的5ommkk3滑膛炮已經率先開火,呼嘯而至的尖嘯聲中,日軍炮兵指揮官本能地撲倒在地,正在裝彈的彈葯手們驚恐萬狀地把榴彈塞進炮膛後拼命散開。一個個炮手雙手顫抖地拽著炮繩,此時副炮手關炮閂的度顯得那么慢!

「轟轟——」

一聲聲巨大的爆炸聲,在日軍炮兵陣地上同時響起,爆炸中心的兩門已經裝好了炮彈就等著擊的75mm野炮,在一瞬間直直地飛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幾圈後竟然摔進了洶涌的鄂畢河里。

桔紅色的火球中,那些堅守在炮位上的炮手騰空而起,在空中被ji射的彈片撕成了碎片。被爆炸沖擊波掀了個身的的鬼子炮兵指揮官頑強地站了起來,命令炮兵射擊。

就在這時,一顆顆127口徑的反器材槍破甲子彈高飛行而來,一個個炮手的腦袋瞬間變成了破裂的西瓜,失去頭顱的脖子,噴射出洶涌的鮮血,張牙舞爪的身體,撲倒在大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