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有朋自遠方來挨打?(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49 字 2020-08-31

「不說!記住這個大胡子了,下次別叫我碰見,拾掇不死你!」那人見我隨和,沒挑釁地下家,又開始矛頭指向二娘子,不是找死嘛!

「嘿嘿,」二娘子悶聲笑了幾下,反倒不折磨了,只顧低頭在那人胳膊上綁棍子,「硬漢子,今天給你醫治個利落,以後有你尋仇的機會,隨時來。」

這倆卯上了,我在一旁看的有趣,都是人死嘴不爛的家伙,「你是來參加省試的吧?有同行地朋友沒?住哪?好去給他們報個信,別叫人家著急了。」

「少管,考不考關你屁事,你家打了我,就得給我看護好,白吃白住!」翻了白眼嘟囔,「流年不利,流年不利,霉運當頭,不考也罷。」

「這話說的,你不說原委,當你登徒子打了,不扭去官府算饒了你,還打算的長久。」這就是學生,也絕對是少管所畢業的,半植物人狀態就開始耍無賴了。「說了原委,若要真是冤枉你,包吃包住包葯費,臨了陪禮道歉一樣不少,若是你該打,那估計還得扔你出去。」

「成,你現在就停手別給治,照原樣拆了,這會就扔。」那人沒一點怕地意思,還努力的扭了幾下想自己動手拆夾棍,失敗了。「今這事和其他人無關,就這大胡子上來打的狠,往後就找他一人!哦,還有,」目光轉向我,「看你是個通情理的,懷里有兩封信,一封轉交兵部尚書杜大人,一封轉交『滄梧縣男』王修王大人,我這個樣子估計親手送不到了。」

哦?今天打了個巧,還是給我送信的。還有杜風的一封信,這人的口音偏北方,莫非是……「信給我。」直接伸手在他懷里摸索出來,挑了我那封撕開口子就准備看。

「住手!」那人見我二話不說就看內容,殺豬般嚎叫,「殺材!」

不管他喊叫,我看信再說。是秦鈺寫來的。還好,他知道我地文化水平,而且仔細的用了我教地標點符號,看起來雖然費勁,但意思明白了。就這個豬頭男姓謝,名寶字雲章,是秦鈺在攏右結識的好友。謝寶本是攏西望族之後,由於家族內斗。從小跟隨父母遷徙到鄯洲經營,由於吐蕃騷擾,兵亂中家人失散,只身逃得性命,被秦鈺收留。此人文武雙全,性格剛烈,為報家仇給秦鈺提供過很大幫助,秦鈺愛惜其才華。趁了科考送他來長安鍍金,讓我盡力提供幫助。還有一封信是給杜風的,估計也是這個意思。

這個年代,想順利入仕,光是有才華還遠遠不夠。常科登第後,還要經吏部考試,叫選試。合格者,才能授予官職。唐代取士。不僅看考試成績,還要有各名人士的推薦。因此,考生紛紛奔走於公卿門下,向他們投獻自己的代表作,叫投卷。向禮部投的叫公卷,向達官貴人投地叫行卷。投卷確實使有才能地人顯露頭角,如詩人白居易向顧況投詩《賦得原上草》受到大佬們地極力稱贊,才順利步入官場。

呵呵。夠衰地,信還沒送到,先挨了頓毒打。幸虧還是個練家子,要不真有可能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嚎什么嚎?」二娘子直接就給其嘴上抽了一下,「狗眼放亮,小候爺的名諱是你叫的嗎?『滄梧縣男』是老皇歷了,如今家主已經是堂堂『幬縣伯』,看不得信嗎?」

「啊?冤枉!挨打挨的冤枉!」那人一聽我就是要找的人。大呼小叫起來。「冤枉死了,這仇報不得了!」

我拱拱手。「原來是雲章兄,看這事鬧的,自家人先打起來,罪過,罪過。」拍了拍二娘子肩膀,「盡心料理,莫出差池。我去吩咐下人收拾個院子出來讓雲章兄療養。」

「慢!」謝寶將我喊住,「王兄,既然是自己人,小弟就把今日原委說個清楚,免得心存芥蒂。小弟冤枉啊!」

這謝寶其實在鬧雨水前就來了,外鄉人來了長安這花花世界,必然是先要瀏覽一番。謝寶見報名還早,考試更要等到開春,不想提早打攪我和杜風,在京城里住了下來整日玩耍。長安城里每晚戒嚴,習慣了無拘無束的日子住地不爽快,於是就跑到郊外居住,本來想在我庄子上找個地方,可巧過雲家庄子時候鬧了大雨,也不方便趕路,就住了下來。後來雨勢加大,半來也是個熱心人,一路幫著雲家庄子救人救水的,和庄戶有了感情,索性就住下不搬了。最近一直在雲庄上幫忙重建房屋,今天得了個空閑,跑來拜訪我,路不熟,見了大坡登高看路,順勢方便了下。趕巧穎上了坡……慘!

「哈哈……」我強忍了笑,但二娘子聽了敘述,大嘴裂到腦門笑的打跌,還詢問道:「碰見了也不跑,不打你打誰,還真是又冤枉又活該,哈哈哈……」

「其實那時侯已經方便完了,正勒褲帶呢。見有人上來看見,還不得過去賠個禮,誰知道小弟一賠禮反倒賠了不是出來……」謝寶委屈道:「我們那里都這樣,到了你們這里怎么要挨打?」

域外的習慣怎么能拿到長安城來。本來都方便完了,見有女人上來,你跑了也行,扭頭系褲帶裝作看不見也行,偏偏要跳出來解釋一番,不是找死是啥?就算打殘打死,到了官府里他都不占理,頂多是王家賠償點錢財了事,那時候可真是比竇鵝屈多了。

「誤會,誤會。」吩咐了二娘子仔細照看,趕緊讓人收拾一個小院子出來,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還是夏季,羊骨頭湯是絕對不能喝,這事鬧地。聽起來悲慘,我就是忍不住笑,一路笑到後宅。蘭陵已經來了,正和穎談論早上的流氓事件,倆女人均一臉憤恨。

「夫君,喜眉笑眼的,可是幸災樂禍呢?」穎這會還惱火,見不得人笑。

「誤會,誤會!這事別說了,誰都不怨。」我坐下給她倆說了原委,蘭陵聽完就忍不住笑的厲害,穎本來還想擺個受害者地姿態,忍了半晌,終於摟了蘭陵笑做一團,「知道了吧?人家比你還可憐呢。想想,啥事不為的,光二娘子那手段,沒死算是撿回條命來。」

「看這事情鬧的,」穎也覺的過意不去,「妾身這就過去賠禮認錯,都自己人……」

「先不去。讓人家先清靜會,誰白挨了打願意?現在去了添亂。」我拉住穎,「家里名貴葯材還多,找個好醫生配幾副葯,咱家供奉的那位估計不成。」

「恩,」穎給蘭陵行了個禮,急匆匆走了。

「那是什么?」蘭陵指了指窗台上陰干的西瓜籽,「還真花了心思呢。」

壞了!早上事情來的太急,忘記將瓜子收起來,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