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家里都是大好人(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601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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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家里都是大好人

兩口子過日子,再怎么恩愛,畢竟是倆人,有各自的思維方式和處世原則,要說心里一點想法沒有,不可能。日子久了,這想法一層一層的積累起來,總有出火的一天;就象水壺里的水垢一樣,積累的多了,就得清理,要是不清理的話,這壺就完了,過日子也是這個道理。

原來就常常聽人說,什么什么夫婦倆,自打結婚就沒紅過臉,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離婚了,就是這個意思。同鬧病一樣,一年半載,感冒發燒個一兩次是身體自我清理垃圾的過程,提高自身免疫力,是好事。和穎吵架一樣,偶爾吵個一次,吵完再認真的檢討下自己,只要把握好尺度,不失控就行,也發泄了,也把事情解決了,心里的小意見也平息了,再溝通起來水到渠成。

穎一哭一鬧,心里的負擔減小了,雖然眼睛腫腫,但說話的口氣明顯的輕松,就連腦子都好用,算計起來比往常犀利了許多。正謀劃著把才買庄子里的佃戶朝王家庄子遷徙一批,家里才增加了千畝的坡地,一旦農忙起來,憑本來的勞力絕對照顧不過來。既然豐河的田地計劃當試驗田,沾公家便宜絕對不能手軟,先把人力資源給自家供足,那邊就由朝廷看著辦。

直到二女老四倆女娃下班回來,穎還埋頭在佃戶的分配上,頂了倆紅腫眼睛掐掐算算的不可自拔。

二女伺候穎時間久了,自然看出來穎是大哭過,不敢觸這個霉頭,輕手輕腳,唯唯諾諾,謹慎小心。站了門外拉住我,朝炕上專心算術的穎指了指。詢問發生什么事。

「沒事,別怕。」我摸摸二女腦袋,「不聽話,亂花錢,叫我打了一頓,打的狠了,下不了炕,只能坐上面發瓷。」說著眼神凌厲的掃了二女一眼。「你也得乖點,小心惹了我不高興,照樣拾掇你一次,夫人就是榜樣。」

二女點頭,眼珠子亂轉,一臉不相干的樣子。

鬼的很,小丫頭不相信,嘿嘿。不知道以後和二女吵架是個什么景象。她可沒穎哭的本事,心里硬地很。

「去,找老四吃飯。給她交代下,平時沒事少往謝寶院子里跑,人家正養傷呢。她沒輕沒重地瞎折騰,多不像話。」老四最近找了新娛樂項目,每每回家,胡亂給我和穎打個招呼。一頭鑽謝寶院子不出來,連吃飯都得喊幾趟。穎最近忙,沒功夫收拾她,我當姐夫的,又不好規勸,只能委托二女說說,估計也不頂用。「哦,等下。順便通知下廚房。謝寶伙食每天加個雞蛋,倆,仨的也成。」

自從上次庄子里鬧水,為了減少庄戶的損失,家里就把鬧水遭災人家的家禽買了下來,雞了鴨了,好大一群,如今我都沒勇氣進專門養雞的院子。現在正好又趕上今年小雞開始繁蛋的季節。一天光雞蛋就收一小筐子。蘭陵說裝籠子養鬧病。全都是放養,滿院子的亂跑亂飛。可怕很。現在養雞地事情被穎一手抓起,認真負責,容不得一點閃失,院子里下人每天清理打掃的干凈,草木灰硝水定期的潑灑消毒,連雞糞都收集起來捂肥,給明年開春坡上種果樹預備。

這天氣,雞蛋不好保存,不快吃就得壞。茶雞蛋清早就煮一小鍋,除過老四還孜孜不倦的一天倆,穎和二女是吃傷了,死活不動。幸虧程老爺子稱贊我家的雞蛋味道好,煮成茶雞蛋美味絕倫,不時的派人過來取一點,要不就得發動全民吃雞蛋運動了。再這么養下去,自家里是消化不了了,穎已經開始策劃著用雞蛋換糧食,我則更偏向換錢,長安城大戶人家多,雞蛋緊俏,好商機。

說到謝寶,其實就右臂骨折,腿腳都是外傷,初時挨打看起來嚇人,床上養了幾天已經好差不多了。昨天已經掛著胳膊在院子里溜達,說閑的無聊,順便還幫了管家照看挖地窖的活,因為庄子上出產多了,再加上專門地蒸餾酒作坊就快投產,原來的地窖規模遠遠不夠用,趁現在趕緊擴大下規模,按管家的說法:弄不好,還得再挖一個。

老四對謝寶越感興趣,每天都匯報,那臭人越發的臭了。夏天養骨頭,沒法洗澡,不臭等啥?可心里知道就行了,不需要滿世界都宣傳吧?再說了,嫌人家臭還老去騷擾,牙尖嘴利的再打擊一番,幸虧謝寶是域外長大地,沒計較的習慣,要不還非得氣死不可。就這,人家都有點害怕了,早上偷偷叫人打了井水清潔了下,可恨那打水的,一出來就比劃,和大幫人討論一只手怎么洗澡的問題,被我發現,美美毆打了一頓。

「要不,妾身問問老四地心思,看這丫頭對挨打的那小子蠻上心的。」吃了飯,和穎坐天井里納涼,穎正和我商議遷徙佃戶的事,突然就轉了話題,「按夫君說,又是秦家,又是杜家的幫襯,那謝寶遲早有騰達的日子,不如趁早的敲定一下,免得日後身份拉遠了,再開口可就沒這么容易。」

我正計算著家里的勞力,猛不丁來這么個話,一時反應不過來,「啊?老四?戀愛自由,家長少管。」

「妾身當姐地,怎么少管?問夫君意思呢,怎么個想法?」穎小圓扇胡亂扇了幾下,催促道:「怎么樣?妾身去問老四,要成的話,夫君就去提個親。他既然是秦鈺手底下的,沒理由拒絕。」

要說啊,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後代,臉上傷腫一消,本來面目就出來了,四方大臉,弄眉毛,高鼻梁,典型的北方漢子棱角,謝寶也算是個帥鍋了。再加上身材魁梧,生性豪爽,說話辦事干凈利落,要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我還就有心撮合一下他和老四。可惜了,謝寶又要血洗吐蕃。又要參加省試步入仕途,老四嫁過去肯定過不舒服,我也不願意家里有個身負家仇國恨的親戚,容易招惹麻煩。

「才幾天時間,才挨打,傷都沒好,走路都歪歪扭扭,怎么說嘛。再說了。就是感情也得慢慢培養,太著急了不好。」我心里是不願意,但人家老四要是看對了眼,也不能阻止,要我親自去說就免了。「要不讓她倆先接觸一段時間,這傷一時半會的也沒辦法好,時候還遠著呢。」

「那像什么話?」穎不滿地看我一眼,「男男女女地打混。一天都失了體面,還一陣子。行就定親,不行就少往來,清白姑娘家,傳出去壞了名聲。」

咋就這么封建呢?手還脖子底下掛著呢。就是想干壞事,條件也不允許。「你就別管了,能出個啥事?咋就不清白了?都當你呢,老早就養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過的,」環顧了下,院子里已經有蛐蛐叫喚了,晚上點了蠟過來抓兩只,「前天泡地那幾個罐子呢?我記得塞炕底下了,早起咋沒見?」

「老四拿去裝棋子了,好好的罐子又泡水又抹泥的糟蹋。」穎擺擺手,「正說老四的婚事呢。又讓拐跑了,夫君給個話嘛!」

啊!老四,陳老四,我和你不共戴天!「嫁,非嫁了去。夫人說啥就啥,沒二話!」三番五次的破壞我養蛐蛐大計,存了什么心思。這罐子一到了姑娘手里徹底報廢,香水胭脂的。別說蛐蛐這么嬌氣。就蟑螂也得熏死。

「就這么定了,不許再推辭。」穎雙手合十。笑眯眯念叨幾句,「這要成了,可是了卻心頭一樁大事,叫小看陳家的都瞎了眼,一頭撞死去。只可憐大姐了。」

「沒事少感嘆。人家日子過好好的,那點可憐?」穎地大姐嫁了個商人,沒事老是拿出來惋惜一會,好像她陳家的姑娘就該都嫁了有身份的,沒嫁到就是可憐。「別把你自己的想法硬扣到別人身上,身份貴賤是一方面,要你的說法,老百姓還都活不成了。」

「呵呵,有身份當然是好事,夫君不是也是有身份的人嘛。怎么妾身一說就招惹了您忌諱,按理要生氣也輪不到您啊。」穎理所當然道:「沒身份,沒地位,就得遭人白眼,受欺負也不一定呢,小時候家里受的那么多罪還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