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高句麗已成歷史(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68 字 2020-08-31

太厲害了,刺激,看著路邊的景物飛速後退,血液都凝固了,太危險了,太顛簸了,太有意思了。哎呀,媽呀,跑過了。這一興奮,跑到前面庄子了,按原路返回多沒意思,下馬進了庄子,抄了農家小路,一人一馬,一前一後,殘陽如血,漫步在田間小道上,似有似無的微風,頭頂盤旋的燕子,遠處幾名鬼鬼祟祟地農戶,對,鬼鬼祟祟。

已經到了自家的坡下了,見四個人在家里的坡地小路上探頭探腦的搜尋什么東西,雖是農戶打扮,但絕對不是職業農民。和庄戶們交道打地久了,行為舉止心里明白,這幾個屬於客串,一舉一動首先就沒庄稼人的憨實。今天為了應景擺架子,特地帶了佩刀,說不定就用上了,敢跑我家里鬼祟,「你幾個,干啥呢?過來,都給我從坡上下來!」

幾個人聽我吆喝,直接從坡上兩三米高的土路上跳了下來,動作利落。大意了,喝酒喝的沒譜,自不量力了。看這架勢,一挑四沒勝算,不過我身上有武器,鎮定。

「您,哦,不好意思啊,」一個人來我跟前,估計看我一身貴族行頭忌憚,拱拱手,滿臉和氣道:「小的幾個是平川過來的,來長安送些高麗女婢,不想沒看護好,逃竄了一人,正搜尋呢。初到貴地,有失禮的地方,大人莫要往心里去。」

噢,幾個人販子,找人呢。估計就躲藏在附近了,這邊就我家坡上能躲,上面樹多草深的,跑進去還真不容易找。要是進了庄子,早就得給人捆了扔出來,畢竟這個年代,國外進口地婢女在長安沒有獨自生存的條件。「那沒事了,找人就找人,鬼鬼祟祟的干啥?找見了就趕緊拉走。」

「沒啊,」那人愁眉苦臉,雙手一攤,「眼見天就黑了,這少了一個,買主肯定得怪罪,長安城的人家,俺們怎么敢得罪?平日里都看著老老實實的,沒成想到地方了,她跑個什么勁。遼東苦寒兵災的。那幫人過的可憐,好心帶她們來京城,買主都是大戶人家,送進去還不是她們享福。好心沒好報!」

頭一回聽這個道理,還就是新鮮,販賣人口都成了行善積德的行當。我憋了沒笑,看那人苦臉也可憐,指了指坡上。「趕緊趁天沒黑找找去,晚上鬧狼鬧地厲害,明天說不定就成一把骨頭了。」苦笑著搖了搖頭,再不搭理那人,牽了馬獨自回家。

穎帶了倆女娃早回來了,正坐了飯桌子上等我,幾個人說地正開心,對今天高麗俘虜的表現很滿意。我一身酒氣。回來就有點迷瞪,說了幾句話,獨自滾炕上睡死了。天剛發白,就被狗吠聲吵醒,鬧什么呢。討厭很。每到夜里,栓了地狗全部都放開了,有六只是專門在放外面家門外亂竄的,院外有了什么動靜。這一叫喚,里面外面的就一起亂嚎,吵鬧的厲害。

算了,反正昨晚睡的早,被一吵沒了瞌睡,起床。胡亂梳洗了下,穎她們還都睡著,先看看鬧了什么事。錢管家也是剛起來。一肚子火,見我過來趕緊道歉,「吵到小侯爺了,不知道鬧什么,這天都沒亮起來,老漢差了護院出去看了,要不您再睡一會。」

「沒事,不睡了。」我撮了撮臉頰。「走。咱也出去看看,遛腿去。」拍拍手,招呼了正在我腳邊搖頭擺尾的旺財一起。

「怎么回事?」正出門間,碰到幾名護院拖了個人進來,那人頭發潑散著,衣裳也撕扯地破爛,腿腳還流的血,明顯是讓狗咬的。家里的狗從來不隨便咬人的,晚上庄子上過往的庄戶多了,頂多就是叫幾聲,今天怎么就下了狠手,忙問道:「是不是庄子里的人,趕緊找醫生過來醫治!」這年代沒狂犬疫苗,咬上就有可能玩完,別出了人命。

「不是庄子里的人,沒見過。」二娘子是突擊隊長,上來匯報:「女地,還個是啞巴。估計是打了狗,狗才咬她的。八成是瘋子,明白人誰干那傻事。」

「瘋子?」我蹲下仔細看了會,地上找了個樹枝撩開那女子頭發,哎呀,貞子!一臉泥被汗水沖刷的五麻六道,看不清相貌,就見倆大眼睛惡狠狠的死盯了我,嚇人。「去,找胡賬房來,把他那個新羅小妾一起找來。」瘋子絕對不是,恐怕就是昨天人販子找的那位。胡賬房地贗品新羅小妾就是高麗人,是胡賬房在新羅婢降價清倉處理時搶購的,現在也能結結巴巴說人話了,勉強當個翻譯。

「凶神惡煞的,」穎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我後面,「胡先生的小妾來干什么?夫君看出什么門道了?」

我高深道:「沒事,先給她包扎治療下,二娘子,交給你了。拿酒先擦傷口。」

一清早就有怪事上門,大家都新鮮,管家來了精神,「小侯爺地意思是,這女娃是高麗人?」

「估計是,你看那眉眼,明顯不是咱大唐女子,一看……」正說著女人相貌,穎後面咳嗽的幾聲,面色不善,改口道:「一看就賊眉鼠眼的,沒點人樣子。」

「還是小侯爺有眼力,老漢就沒這個本事。光見臉上橫七豎八的骯臟,寒瓜皮一個模樣。」管家自從吃過西瓜,一直念念不忘這個榮幸。最近喜歡用西瓜來形容比喻各種東西,身份的象征。

果然,那女的是高麗人。胡賬房的小妾問了幾句,倆女的就嘰里咕嚕開始對話,雖然聽不懂,但聲帶哭腔,表情凄慘,都眼淚汪汪,看來是老鄉,沒錯。

「是逃跑地啊。」穎拍拍小手,笑著招呼管家,「錢叔,找人給她梳洗,傷勢要包扎仔細。既然還沒有主家,又自己找上門來,就沒送出去的理。」扭頭問我道:「夫君的意思呢?」

「沒你這樣的,做了主才跑來問我意思,」我無所謂,多個奴仆而已,隨便去登記個冊子就合法了,拿了個勢道:「這次原諒你,下不為例!」

「呵呵,妾身失禮了,」穎揀了個便宜,心情極好,招呼過來看熱鬧的二女道:「老是說人不夠,送你了,好好調教。」

二女點點頭,高興的跑去看自己的新禮物。

唉!高麗可憐人,以為跑了就能免禍消災,這次……自求多福吧。家里的丫鬟寧願跟了穎或前院打粗活都不願意跟二女,小丫頭要求地太嚴格,不能犯錯,否則,後果很嚴重。

「這高麗丫頭手狠,」周醫生抱了早起立功地那條大狗心疼的撫摸,柔聲對狗道:「好好地,別動。苦命的,耳朵叫人家打爛了……」

「周醫生,人照料好了?」我對這個醫生印象很不錯,除了治人不行外,治別的生物都很用心。

「沒,先緊了咱家狗治,狗叫喚兩聲,打它干什么?天殺的高麗婆娘!」周醫生忿忿不平,手還不停給狗撓的舒服。

「恩,就是。」我無語了,附和道:「醫生,您看這狗咬了,會不會犯病?」對狂犬病還是很忌憚的,聽說沒法治,犯病就蹬腿。

「活該,不打狗,能咬她嗎?」

「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