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1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46 字 20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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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同是天涯淪落人

經過我幾天的觀察,發現二女對小動物的愛心泛濫,屬於溺愛。她不懂養蛐蛐,我也沒有刻意去教她,所以第一只蛐蛐下場凄慘,被雞蛋黃撐死了。早上二女發現愛寵挺了個圓骨碌的大肚皮爬在雞蛋黃上含笑而逝後,還沉痛的給死在飯桌上的小家伙舉行了個小葬禮,拿了小鏟子在花池子里挖了個小坑,拿小竹節做了個棺材安葬起來。

我在一旁看的有趣,心頭得意,看來小丫頭本性還是蠻善良的,只不過小時候的悲慘遭遇讓她受了刺激,才變的孤僻陰沉。只要我有耐心,細心的呵護她,努力的引導她,用愛心去感化她,二女一定會變成一位青春靚麗聰明善良的……

正想著,院門外傳來了哭泣聲。不是吧,為個蛐蛐哭啥,愛心是愛心,哭就有點過分了。我趕緊跑去安慰,發現達萊跪在後宅外的台階上,二女正怒氣沖沖的拿了根竹條朝她施暴,達萊哭的稀荒。

「停!」我上前奪了二女手里竹條,崴了兩半扔到房頂。革命尚未成功,愛心教育仍需努力。上去把二女拉了一邊,「大早好端端的怎么就打人?不就死個蛐蛐嘛,下午回來我帶你去抓一只,比那個叫的還響。」

二女眨眨眼睛,點頭。

「夫君,大早和二女說什么?快讓她收拾好還出門呢。」穎從門里出來,拉了我和二女進去,瞪了跪著的達萊一眼,「好好跪著,尋思為啥挨打,長了記性!」轉身把院門關上對我道:「夫君,莫怪妾身羅嗦。該不該打是二女的事。咱倆沒插手的道理。既然這婢子給了二女調教,死活都是二女的人了,沒有當了奴婢的面說二女該不該的道理。往後那賤婢還當有個撐腰地出來,越就沒了管教,還要她作甚?」

我摸摸二女腦袋,「快去,吃雞蛋喝羊奶,再晚就耽誤了吃飯。」見二女得令跑出去才拉了穎坐下。「不是心疼婢女,就是怕慣了二女壞習慣出來。往後還要長大,這手越來越毒可就難收場了。」

「再不是也得背後說,哪有當了奴婢面崴棍子的。」穎接過丫鬟遞過的青鹽水漱了漱口,捻了塊蜜陳皮放了小嘴里,笑道:「如果您當了面打二女,妾身也沒埋怨夫君的道理,就再是心疼也得等您出了氣才能勸。是不?」見二女端了半碗羊奶又急惶惶跑回來收拾頭發,穎恨的照了腦袋上就一指頭,「披頭散發的就敢出門了,都是和老四學的壞毛病。」

二女嘻嘻一笑,吩咐丫鬟給她盤頭。不時還喝口奶,小模樣調皮。

等二女走了,穎才和我飯桌上開始剛剛的話題,「莫怪二女手狠。這高麗女子本就來歷不明,早先又在二女跟前漏了馬腳,不打她打誰?按說到了咱家有點時間了,整段地話聽不懂有情可願,要連一兩字的意思都學不會,那才是怪事。」

穎就是不說我也知道,小狗小貓的,時間長了也能聽個單詞。『走』『來』之類的沒點問題,這高麗女這么長時間才僅僅達到貓狗的地步,若不是天生弱智就是故意掩飾,弱智排除,文縐縐吃飯的弱智還沒見過,掩飾的可能性級大,我幾乎斷定了。

按二女說的意思,這女子原先估計是有身份地。現在交給官府已經不可能了。雖然我擋住二女沒給她烙印。但奴隸身份已經定性,交回官府沒個說辭。總不能說自己在日期上動了手腳,現在良心發現放她為良民的話,這樣就是抽自己嘴巴。「要不,叫了胡賬房小妾過來盤問下底細,套套話出來。」

「靠不住,報不准她倆一個鼻孔出氣,被騙了才冤枉。」穎轉轉手腕,小眼睛精光忽顯,「不怕她是個什么來頭,依咱家的身份,那怕她就是高麗王女都不折了身份,到了咱家門里算她是個有富的。交給妾身問,二娘子先卸了她倆胳膊,還怕她不說?」

「行了,早上才按了二女下去,你就跳出來作怪。就你的話,任她誰都關系,還問個什么?」穎相對二女要慈悲地多,平日在府上也噓寒問暖關心下人,從沒虧待過王家的雜役和佃戶,加上一再的援手雲家渡難關,方圓幾十里上是有名的女善人,比我得人心。但慈悲也是相對而言,她從來沒把高麗人當了同類看待,殺豬殺羊般心安理得。「朝廷也說明過,文書你也見了,現在都是大唐子民,該改改看法了。」

「呵呵……」穎聽我這話笑了起來,「夫君可是菩薩心腸,都開始拉扯子民了。除了您,妾身還沒聽過旁人說這話,子民可不是這些高麗鬼能擔當地。買牛買馬的都有個來路,咱家可容不下路數不正的婢女。」

「我估計是人販子手里逃跑的。」將那天傍晚回家時的遭遇給穎陳述一遍,正說著,蘭陵來了。蘭陵現在來去自如,全府上都知道公主和夫人是閨中摯友,每個人都覺得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象這些話我也不避她,前後說了個清楚。

「叫了來,我問問。」蘭陵見過達萊多次,已有了印象,上次還為這事和我閑聊過,今天得了升堂的機會,自然不放過。見達萊過來,指了指椅子,示意坐下,盯了她眼睛看了許久,又示意她站起來,走兩步再坐下。才扭頭對穎道:「沒練過武藝,也不是庄稼人,常年教養下的,興許認識字。」說『認識字』時,飛快掃了達萊一眼,點點頭,笑道:「不是興許,是肯定認識字。」

穎也笑著拍拍手站起身,「可說呢,原來只是有疑惑,公主殿下這么一說,就是敲釘子下去。馬腳藏不住了,連臉色都變了,看來真能聽真切。呵呵……」

達萊沒有受過克克勃地訓練,雖然有思想准備,但還沒有達到房倒屋塌面不改色的境界。現在的確有點緊張,為了掩蓋表情,還刻意的低下頭去,欲蓋彌彰。

「好了,這種奴婢不要也罷,」蘭陵笑的站起來。圍了達萊轉了一圈,「既然丟了身份,就得有當奴婢的覺悟。或許你以前是尊貴人,可到了大唐就得守我大唐規矩,裝腔作勢地蒙騙主家是死罪,任誰都跑不掉。」

穎笑的慈悲,緩緩過去輕輕撫了撫達萊地肩膀,柔聲緩慢道:「不怕。沒人想把你怎么樣,就是問問你地身份,我們心里也好有個底細不是?你既然有苦楚,不請願說就算了,不逼你。可憐的。問都問完了,沒事了,別委屈,快下去吧。」

語氣溫柔可親。聽地我心里都暖洋洋。穎剛說完,達萊條件反射般的做了個欲站起來的預備動作,忽而發現不對,立刻又坐地筆直。小丫頭完蛋了,這一下老天爺都救不了你,我佩服的給穎挑了個大拇指,詭精詭精的。蘭陵先是一通高壓式的盤問,連誑帶嚇。拿性命威脅,達萊心情緊張到極點,趁了這個節骨眼,穎忽然春風拂面般的撫慰,拿捏的恰到好處,達萊的心情就像一根被壓緊的彈簧,忽然去了壓力反彈,瞬間失去警惕心。前後眨眼功夫地松懈就被打回原型。

「好了。說吧。」蘭陵和穎默契的對望一眼,拉了張椅子坐在達萊對面。「不管你是誰,以前是什么身份,到我這里還擺不上席面,既然懂話,也知道我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