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情系中秋(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13 字 2020-08-31

「恩,」二女點點頭,「忙了就好。嘻嘻。」大眼睛轉了幾圈,想壞注意的樣子,「蒸酒的作坊妾身親自攥到手里,將花露水作坊的小蒸酒爐子拆掉。從此,兩家分開算賬。這邊用酒得從蒸酒作坊進貨,保證花露水出貨的同時,要將蒸酒的價錢提到最高,這樣就將陳家地盈利壓到最低了。咱家兩頭拿錢,一點都不損失。陳家,可有可無,葯材上壓不了家里的勢,咱又不是從他一家進貨。」二女在搞作坊的時候就提出原料供應上的注意事項,如果只從陳家一家拿葯材,時間一長,人家將供應給作坊的各種葯材總數算個比例出來。就和秘方的配比八九不離十了。再稍微的用點心思,說不定弄的比正品還好。所以作坊成立後。一共拉了六家供應商,陳家拿了大頭而已。老四一直對這事耿耿於懷,常找穎抱怨,穎對妹子寵愛不假,但這個事地立場堅定,沒給老四任何機會。如今要按二女的想法,把蒸酒攥到手里的話,陳家的利潤進一步被王家吞食,老四仍舊得和穎鬧上一陣,嘿嘿。

「有本事!就按你說的來。你拿事,不用找我商量。」還商量啥,二女腦子比我好用,有找笨蛋商量地理由嗎?一千來年的知識見識,聽起來有夠唬人,可也就那么一會事,自欺欺人而已。要精明不如穎,要聰明不如二女,要悟性不如蘭陵,要模樣不如崔彰,要武功不如程初,要理想不如秦鈺,要啥沒啥。我就一樣好處,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多大本事,從來不許超過自身能力的願。客串個參謀可以,要領銜主演,那就是死路一條。「事先給夫人打個招呼,往後老四來潑煩的話,你倆也好一個說辭。」

我家二女地本事那不是蓋的,光打出來的月餅,看著就香,吃著嘛,也香吧。別說烤箱之類,連煤都缺的條件,弄成這個樣子就極品了,反正餓了,吃啥不是吃。

保鮮手段落後的原因,打月餅的活動要到八月十五當天進行,一家人都圍坐在院子里,桌上擺放各種時令鮮果,中間一盤殺氣騰騰的月餅(我認為是帶陷的燒餅)示威般地與明月面面相覷,葡萄酒加燒酒,很有氣氛。

晴朗,月亮出奇的亮堂,頂到頭上和自家的一樣,就著月光,連點燈籠都省了。旺財好福氣,中午被我洗的干凈,興高采烈的在腳下撒嬌,於是,得到了半塊咸芝麻餡的燒餅,啊『月餅』。

「明年我親自給你倆打月餅,看看為夫的手藝。」這個時候正是果子最旺的季節,弄點糖加果肉餡地容易,品種一多,人就忽視味道了,蒙人地把戲。我起身給二位夫人斟上葡萄酒,我喝不慣,還是燒酒對胃口。端了酒杯,「來,一家人就不說那么多廢話,干一杯,晚上睡覺香。」

「這才是我夫君說的話,要是長篇大論就沒意思了。」穎笑著將葡萄酒一飲而盡,見二女喝地磨蹭,捏了小丫頭鼻子灌了進去,笑道:「密水一樣的東西,至於跟喝葯一副模樣不。」站起來將酒杯都斟滿,「從去年這個時候起,一年時間就變了模樣。別說是旁人,就妾身自己有時候都不敢相信。早起睡醒了就怕是夢過去了,先看夫君在不在身旁,」說著摸了摸二女的小臉,「再就是這丫頭。跟前要是少一個,妾身就不踏實,都看在眼里才放心。」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辛酸事,抹了抹眼角。「妾身是個有福的人,跟了夫君是幾輩子修來的造化……」

「嘰嘰歪歪,有完沒完了。」伸手撫慰拍拍穎消瘦地肩膀,「趕緊喝,沒看月亮長這么大,等咱賞呢。不開心的事少提。」掰了粒葡萄塞二女嘴里,這丫頭灌了一杯,還喘氣呢。「有夫人和二女倆能干的,咱這家就再沒敗的道理。你倆好就啥都好,誰再嘰嘰歪歪提以前的破事,小心為夫打人。」

「可不是,再不說了。」穎挪了挪椅子。坐我旁邊,將身子靠了過來,「夫君您放心,這跟前沒外人。話好說。別家啊,有正室糟踐外室的,不見怪。可這事決不會在咱家里出現。二女跟妾身有年頭了,從前也拿了出氣,也打;那時侯妾身還小,不經事,」說著拉了二女過來摟懷里,「丫頭別嫉恨。別往心里去。往後再都沒這事了,心疼還來不及,別說動手了。」

「打,不聽話還得打。」我捏捏二女小臉,「丫頭模樣長成了,這年齡還沒到,往後還得有人管教著,慣是慣。別過分。」拿過二女酒杯替她喝了。這丫頭不經酒,臉紅的厲害。遞了塊月餅給她,「快吃口,猴屁股一樣。」

「今天月亮好,就是給咱家人准備的。」穎貪心地指了指公家的月亮,「都說這神仙住的高,月亮上怕都住滿了吧。地皮興許貴的沒個說法。」

三句話不離本行。穎現在是一天盤算地皮的事情,連神仙的房地產都想有個投資,這就過分了,月亮上的地皮生意是那么好開發的?千年後還沒人敢往那上面投資呢,「你是發癔症了,誰家地地皮都不放過,小心人家神仙搞你岔行。」

「呵呵……」穎頭搭在我肩上輕笑,「您說這人啊,可就是貪心不知足。當年日子過不順利,只想了夫君能回心轉意。現在稍微有個好光景,就不經自己了,想法越來越多,這手就越伸越長。有時候想想也覺得不好,可就是停不了這個念頭,是不?」

「這是好事,」我肯定的點點頭,欲望和能力是成正比的,沒了欲望,活人才活的沒意思,正常。「誰都一樣,這是常理。」

「那夫君有沒有這些想法?」穎頭來回的在我臉上磨蹭,「光景越好,人就越有念想,您呢,您想些個什么?」

「我就比你高尚多了,」我自斟了一杯,一口干掉,酒好,下了肚子酒開始燒,爽。「你看,這造紙作坊,花露水作坊,往後地棉花地,一件一件的起來,可不都是我的想法嗎?自己賺錢也罷,為國為民也好,活在世間就要圖個輕快,舒坦。別家里咱沒能力管,但咱自家,咱庄子庄戶,往後能過的好些就行。」

「恩,「穎點點頭,「這才是真正過日子地話。原來也想著,夫君既然這么大本事,進了朝堂未必就比那些官員差了。可轉念一想,先不說里面明里暗里的爭斗,光手上的公差都忙不過來,還談什么過日子。順利呢,忙一輩子回來落個好名聲,有命善終,這是最好;不順利的浮浮沉沉,終老一生沒個盼頭,有甚者還不定被怎么個下場呢。」說著愜意的閉了眼睛,喃喃自語,「還是咱家好,不卷到那么些惡心事里,夫君仍舊得了名聲,妾身二女在身邊也過的踏實。或許呢,有個好朋友天天來談學問,您說,這學問有談的那么勤快的嘛?怎么也不覺得夫君是能做了學問地人。」

「明天就叫談學問的把送你的首飾都要回去,你就知道學問的好處了。」我笑著拉了穎小手拍了一掌,「來,二女坐我腿上,這邊看月亮順。」

抱了二女和穎有一句沒一句的拉扯,不知不覺就喝了一壺下去,穎也逮住葡萄酒放開酒量,越喝話越多,越喝覺得月亮越亮,沒一點想睡覺的意思。和老婆一般沒多少話說,尤其過日子久了,拉扯的都是家長里短的話題,沒多大意思。也許是月亮地作用,倆人談地投機,啥話都能說到一起,尤其喝了點酒,更沒了忌諱,竟然有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千杯,沒到,反正怎么睡到炕上地,怎么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