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錢啊(2 / 2)

唐朝好男人 多一半 2521 字 2020-08-31

我朝穎擠了擠眼睛,搖了搖頭。穎會意,伸手在二女屁股上捏了一把,二女吃不住疼,咯咯笑了起來,拱出被窩鑽她那邊去了,頭蒙的死死不看人。

「成精!」穎笑著占據了我的空間。熱炕加棉被窩。熱的撩人。穎鼓弄一陣,將內衫扔了出去。細軟的身子貼在我身上撩撥。「今天不同,合了眼心里就跑馬一樣地麻纏,就躺您懷里才安生點。」

「錢多燒的。」手指在穎身軀上跳動著。抱了穎心里就是踏實,摸自己名正言順的婆娘,老天爺都管不著。「這才是起頭,往後這場面才多。」蒸餾作坊投產後,花露水的產量大幅激增,皇室截流是有好處的,長安周邊市場價格沒有因為量產而受到沖擊,供貨依舊緊張。與次同時,造紙作坊地產量穩中有升,經過半年的銷售,新型紙張從質量到價格已經被市場接受,訂貨的除了關內的客商外,還包括劍南各道地游商,招牌已經逐漸叫響。往後再不必為錢發愁了。

「夫君,庄子上住的窮學生越發多了,得想個辦法才是。」穎稍稍變幻了下姿勢,讓我手更容易發揮效率,「說話過了年就開省試,今年走換了不少官員,前次通的門路都堵死了,好些人都斷了考試的念頭,想留在庄子上走活路的人就四五個,也不是個事。」

這年代能讀書的人,家里多少有點底子,說不上大富大貴,起碼吃穿不太發愁。但富貴是相對而言的,各地學生在家鄉算富足,到了長安就大不相同。這年代地域發展極不平衡,富饒的國都如同毒瘤般地吸榨著各地的營養,貧富差距之大,令人匝舌。在家鄉看似殷實滋潤的學生們到了長安才發現其中的差距,開了眼界漲了見識,被花花世界里的各種事物誘惑,就算明年考試沒了希望也產生了定居下來的念頭。

可學生終究是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身無一技之長,識文斷字在這個時候頂不上一門好手藝、一副好身板,想找活路談何容易。就算我樂善好施也沒興趣去養活個『之乎者也』的廢人,何況還四五個。

「愛留就留,只要自己能養活自己也成。」夫妻在一起久了,激情蛻變為溫情,悄聲細語中更見溫馨,已經不需要太多誇張的示愛動作,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隨和。

穎輕氣地呻吟一聲,「夫君輕點,別吵了二女。慢慢的,多說會話,今黑話多,別急……」

「請先生?」蘭陵多少有點驚詫,尤其還是白念書地幼學,這是人家大族里才有的,都是給自己族人後代們的福利。

蘭陵一早過來找我算昨天的帳,笑嘻嘻的糗我一頓。見她報了仇,我給她說起穎昨晚激情後迸發的點子。庄子合並後,加上造紙作坊的工匠和做小買賣的商販,將近四百戶人家。穎覺得那些學生老遠地跑來考試卻流年不利的趕上朝廷大清洗運動,走錯門路的學生著實可憐,無依無靠無前途。決定學琪郡主她家的辦法,給族里孩子起個幼學出來。請不願意回家的學生來當先生。

王家沒個啥族,可庄子規模日益增大,雖說造紙作坊是蘭陵的工匠,可既然住到了王家庄,就算庄戶的一員了。穎也存了拉攏打根基的心思,庄上所有地小孩也是王家往後的預備勞力,讓他們從小沾了王家的光長大。不管以後有出息也罷,沒出息也行,多少有個恩惠就不會忘本,只要王家一聲令下,風里火里總有個賣命的。利人利己的事情,我不會反對,尤其根本花不了幾個錢,合算。

「不好不好。」蘭陵搖頭。「念書是多大的事,供個學生出來要花多大的力氣,你一次還供這么多,你家地往後誰來種?開了這個頭。往後農戶都學了識字去,人惶惶、地荒荒的。都餓著?」

蘭陵誤解我意思了,我從來就沒打算將庄戶地後代都供成文人,說是學校,也就掛個學校的名號。小孩子過來認倆字算倆題,有兩把子力氣的時候就回家乖乖種地去,想從我這里出個詩人學者類的,門都沒有。

「認字嘛,還真供他們上『弘文館』啊?」我不屑的瞥了蘭陵一眼,她就太認真了,什么事情都弄地一五一十讓人圖增心理負擔。「寫寫算算的能寫自己名字,能數清自己腳指頭就成了。農家的小孩。當然還是農家的教養,你當我剛進了點錢就燒地不知道姓啥了?」

「呵呵……」蘭陵聽了我解釋,笑著戳了我一指頭,「這才是你說的話,剛還真以為你轉性了。」斜了我一眼,笑道:「那還找我說?誤人子弟的事情,少和我商量。你啊,純粹就是朝自己臉上貼金。當你存了好心么?」

「話不能這么說。」蘭陵過分了。我本來還想顯擺下樂善好施的嘴臉,被她這么一下就打回原形。面子有點下不來。「開造紙作坊時候,你不是也想讓大唐的讀書人多起來,人人都能用上紙,人人都能識文斷字的嘛!」

「想是想啊,讀書人多了是好事,可不能為了讀書懶了農活。什么都要一步一步來,要踏實。沒有三、五十年見不了效果。你這是嘩眾取寵,還說上道理了。」蘭陵見她昨天畫的豬頭被我貼在牆上自勉,笑的站不穩當,指我道:「你……你,你混帳。」努力起身將畫撕了下來,揉做一團,「丟人現眼地,傳出去我還不被人笑話死。」

「管你咋說,幼學我是辦定了。」流芳千古的大作被主人毀於一旦,可惜了。從懷里掏出昨天花露水的收據,「下午老四來給你花押,錢大頭能對上,不過其間少了四十五文,我大方點,給你添上了,不用謝我了。」

「還真仔細呢,」蘭陵嘲笑般的行了個禮,「昨天和你夫人埋頭點了一天吧?呵呵……可是過足了錢癮,了不起。」說著將收據放入袖攏里,「辦幼學的笑話就不提了,還記得上半年里那個臭烘烘的吐蕃商人不?」

「記得啊,」我還等著他帶了草葯和草籽過來呢,當時記得他說明年春天趕過來,蘭陵怎么這時候提起他來。「怎么?那臭人來了嗎?」

「沒,我怎么能碰見那種人。就是給你提個醒,下次見他的時候給我打個招呼,有得力的人才能辦得力地事。」蘭陵起身翻開沙盤上地麻布,順著劍南直劃到吐蕃,「現在收購鳥嘴的風聲已經放出去了,這事情最好有個吐蕃人出面打理,你說地那個吐蕃商人就正合適,愛錢嘛,就給他錢好了。有了你家提供的花露水,短期內不缺花銷。南詔那邊也已經開始有動作,總得先收服一部,恩威並舉,少不了要出點兵亂,呵呵……」說完掩嘴大笑起來,笑聲悅耳,聽的我稍稍有點不舒服。

「幸災樂禍嗎?不用那么誇張吧?」我發現蘭陵有一種滿足感,重在參與的那種感覺。拉扯了她一下,「笑岔氣了,停。」

「心里高興嘛,」蘭陵將麻布蓋好,嬌怯的靠在我身上,「當時聽你說的時候,心里沒底,七上八下的。可現在好了,棋啊,拿在手上的時候猶豫不決,一旦拍了出去,就沒了顧慮,你死我活而已。」

「入魔了,誰家的棋都輪不到咱倆下,觀棋不言語那啥啥的,沒聽過么?」我拉她坐下,塞了根毛筆給她,「昨天耽誤的功課,今天要補上。認真點,少胡思亂想的和誰下棋!」

「恩,」蘭陵認真的點點頭,「郎君教訓的是,妾身知錯了。」